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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诱逃之现代版(7)

“温冬,”宁若言低低地叫,温冬刚站起身又坐回床边。

“昨天的事,就当它没发生过,好吗?”

“到这个时候,你说这种话是什么意思?”温冬的语气里有了怒意。

宁若言垂下了眼睫,认真地说:“我们昨天喝了酒,醉得不知道自己做了些什么……”

温冬被他的话气得想骂人,又想大笑,他扳着宁若言的脸,逼他和自己对视,盯着他的眼睛说:“若言,不要自欺欺人。你心里清楚,我们昨天是喝了酒,但我们没有喝醉。我们一直都很清醒,清楚地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清楚地记得自己当时的感觉。”

这时,门铃响了,传来客房服务员的声音:“早上好,客房服务!”

温冬吻了他一下,站起身离开。客房服务员进来,蹑手蹑脚地打扫着房间。

换下抛在地上那带血的枕头套,看着趴在床上的宁若言,客房服务员鼓足勇气轻声地问:“先生,被单要换吗?”

“不用!”整张脸都深埋在枕头里的宁若言闷声回答。

以为他病得不能起身,客房服务员好心地说:“先生,我们酒店有医务室的。我陪你去看医生吧!”

“不用!”还是同样冰冷的两个字,客房服务员悄悄离去。

他不知道,宁若言窝在枕下的双手,已经握成拳。

第六章

后来的日子里,宁若言除了谈判或是讨论文件,不再和温冬有任何交流,偶尔看向他的目光,也是冷冽刺人的。温冬几次要和他说话,他都冷冷地转身就走,留下温冬看着他的背影发呆。

几天后,接到美方客户的正式通知:项目暂停,何时重新启动待定。

虽然是意料之中,温冬还是难掩失望。

在返京的班机上,温冬一直沉默着,脸上又是那副如小学生般无辜而又失望的表情。

宁若言对他这副嘴脸毫无抵抗能力,忍不住安慰道:“温冬,其实你不必太往心里去。项目中途夭折,有多方面的原因,不全是律师的责任。再说,现在停了并不说明永远不开,说不定哪天,客户又会要求重新再谈。”

看温冬面无表情的听着,仍是沉默不语,宁若言只好继续说下去,“虽然这是你参与的第一个项目,我也知道这对一个新律师的意义,但你还有机会,下一个案子也许就是你谈成的第一个项目……”冠冕堂皇的话,继续地无意义地说着。

“你话还真密。”温冬冷着脸说道:“可惜没一句说到点子上。”

“你什么意思?”温冬的不识好歹令宁若言有些不悦。

“我的意思是,你的话真的很密集,密集的张嘴就是一阵枪林弹雨。可惜枪法太差,没一发子弹打中要害。”温冬一把抓住宁若言的手臂,把他拉转过身,盯着他的眼睛说:“你真的以为我那么在意这个项目?”

“你不在意吗?”宁若言动着肩膀,想甩掉温冬的手,反而被抓得更紧了。

那个有着小学生般纯真表情的温冬不见了,现在的温冬,一脸的嚣张与气愤,还是那个强势逼人的温冬。

“我当然在意项目的成败,但我更在意……”

“别说了!”宁若言慌乱地打断温冬,把脸转向另一边,不敢看他。

温冬扫视了一下满舱的乘客,叹了一口气,松开了对宁若言的钳制。

到了北京,从机场停车场开出车子,宁若言专心驾车一言不发。

“若言,我们好好谈谈,好吗?”温冬语气和缓地说。

“我送你回凯莱。”宁若言的回答冰冷而不容反驳。

“那去我的房间谈。”

“我要马上回家,方湄在等我。”

沉默。

然后是温冬一声声重复的低语:“若言,若言,若言,若言……”

“闭嘴!”宁若言厉声呵斥,“不要把我的名字当经文!”

车子停在凯莱大酒店的门口,门童拉开了车门,温冬却不肯下车。

门童手扶车门看着副座的温冬,温冬看着宁若言,宁若言看着后视镜,三个人就这么僵持着。

两分钟之后,僵局被打破。

门童:“欢迎光临凯莱大酒店!”

温冬:“跟我上去!”

宁若言:“你快下车!”

三人又陷入僵局。

又过了两分钟,僵局再次被打破。

门童:“先生,去停车场请往前开,右转。”

温冬:“不要逼我在这儿吻你!”

宁若言:“你卑鄙!”

车子缓缓前行,右转,驶入停车场。

宁若言靠着门不肯进去。温冬的脸上闪过一丝受伤的神情,但转瞬即逝。

“没必要怕成这样吧?”温冬的脸上是一如既往的狡黠。

“你想谈什么就快点说吧!”

温冬靠近他,一字一顿地说:“若言,你为什么总不肯说出你的真实想法?你知道我在意的是什么,却故意歪曲我。这个项目‘死’了,我接下来会跟什么案子?会跟哪个律师?会不会调离北京?还有没有机会和你在一起?这些,你真的不在意?”温冬的手抚上了宁若言白晰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他的嘴唇。

“你不会真的希望尽快摆脱我吧?”伸臂把宁若言揽入怀里,紧紧箍住他的后背,“若言,从第一次见面,你就诱惑了我。我知道你对我也是有感觉的,我知道。”

你这个自以为是的家伙,你又怎知你不是在诱惑我呢?

“不要这样。”宁若言双手推开温冬的胸膛,脱离他的怀抱,靠在门上。

温冬的手指轻触他浓密的眼睫:“这么漂亮的眼睛,为什么这么不诚实?为什么不敢正视自己的心?为什么不敢承认自己的感觉?你敢说你不喜欢我那样对你?”

一个接一个问句,逼得宁若言无言以对。

“不愿回答就不要回答,反正我相信我的感觉。”脸贴了过来,唇被另一双唇擒获。

来了,又来了,那令人不禁战栗的感觉,那令人失去意识的吻,那令人丧失理智的抚触……

沉沦了。让身体去本能地反应,把自己完全忘掉,完全焚烧在烈火里。然后清醒过来,像老兵谈战那样,回味着创痛的甜美。

沉沦。只因再也逃不开那个人的诱惑。

温冬在宁若言体内释放后,带着快感的余韵欣慰的想,宁若言的反应是不会骗人的,他喜欢我!不管宁若言的诱逃是欲擒故纵的伎俩也好,是无心的表现也罢,可以肯定的一点是,他是喜欢自己的!就算宁若言是个会咬噬人心的野兽,温冬也只能认了。感情这种东西原不该碰的,既然碰了就别想摆脱。不过,宁若言在谈判桌上的风采,和在床上的魅力,不相上下呢!想到这里,温冬的身体又有了反应,忍不住轻吻着宁若言光滑的脊背,把手再次伸向他的身下……

“温冬,不要了。帮我一下。我必须马上回家,方湄知道我的航班号。”宁若言趴伏在枕上,嗓音沙哑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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