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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工(1)+番外

《特工》作者:于睫

文案:

1983年抗战时期,黎耀祖与秦晓不仅是主仆更是一对要好的儿时玩伴,但是自从一次秦晓迷路走失后两人就分开了。再见面时彼此已经分属军统与中统这两个对立组织。秦晓被军统派到中统邓墨云处卧底,但是邓墨云为夺权,又将秦晓送到中统另一号实权人物黎诗千的儿子黎耀祖身边。黎耀祖一点也没有怀疑,对秦晓更是好得不得了,爱意就这么一点点萌生了。而深知自己双重卧底身份的秦晓却痛苦不堪。最终抗战胜利,秦晓把邓墨云和黎耀祖都送入了监狱。黎耀祖被判了20年徒刑。在监狱中,秦晓对黎耀祖说“信我,等你”,但黎耀祖却怎么也不愿再相信他更不想再见到他……

第1章

这里有花,开得像蝴蝶,有的长在地上,有的栽在花盆里。这里有树,长和像卫兵,整齐的排着队,风吹过,哗啦啦地唱歌。这里还有漂亮房子,又高又大,小石头围着它跑一圈就要累得呼呼喘气。小石头只有八岁,个子还小,等他长到花匠丁叔那么高,围着大房子跑好几圈也不会喘了。

这天吃过中饭之后,小石头结识了一个朋友,七岁,叫做少爷。

少爷说:“我知道你,你是丁贵昨天从外面捡回来的。你陪我玩!”

“玩什么呢?”小石头眯起眼,微笑着发问。

少爷发现小石头笑起来很好看,轻轻勾起的嘴角,睫毛半掩的双眸,让人看了禁不住想学着他笑。

“嗯……”少爷偏着头想了想,说:“我们骑马玩罢。你趴到地下,当马。我当人,骑你。”

小石头走开了:“我不干。我不要当马。”

花匠丁叔看到了,推搡着小石头:“你怎么不陪少爷玩呢?不听话老爷要赶你走的。去啊!当马很有趣的。”

“来啊!”少爷招呼小石头,又小声补充说:“我们轮流当马好不好?你先来,然后再换我。”

小石头像大人一样背着两只手,装作不在意地用眼睛瞟着少爷。少爷穿着一件雪白的衬衫,黑亮的皮鞋能映出人影;少爷的脸也是雪白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眼珠比皮鞋还要黑亮。又好看又齐整的人,就是不知道说话是不是靠得住。

“等一下不肯当马,就是讨打喔!”

小石头跪下当了马,少爷骑了上去。小石头爬着走,少爷用膝盖磕小石头的肋骨,用巴掌打小石头的屁股。

少爷乐了,又笑又叫。

少爷正得意,马站住了,马叫起来:“该换我了!我要骑马!”小石头扳着少爷的肩膀把他按趴下,骑在少爷的背上。

“这个野孩子怎么这么没规矩?”老爷从小汽车里出来,斜着眼睛说了一句。

花匠丁叔慌乱地丢下大剪刀跑过来,从少爷的背上扯下小石头,狠狠打他的屁股,打给老爷和少爷看,一面打还一面嚷:“嗯!?你敢骑少爷!你敢让少爷当马!我让你没规矩!”

小石头瞪着眼睛不哭,屁股疼,眼睛也胀得疼,咬着嘴唇用眼神剜少爷。少爷躲到老爷的身后,揪着老爷的后衣襟露出半张脸,脸上有亮晶晶的水痕。

挨过打的小石头不肯理少爷,少爷和他说话他就看天。天好蓝啊!云朵真白啊!白净得像少爷的脸蛋呢。

“小石头,你不要不理我。我让你骑回来好了。”少爷服软了,眼睛盯着小石头指向半空的下巴。

小石头闻言,下巴缓缓下降,惊喜地看着少爷:“你不骗我?”

“我没想过骗你。”少爷委屈地嘟嘴,“不过不能让别人看到,不然你又要挨打了。”

后来,少爷常常把小石头带到自己的房里,锁上门给他当马骑。小石头骑在少爷背上大声喊“驾”,用膝盖磕少爷的肋骨,用巴掌打少爷的屁股……

——

1938年冬,上海,大西路67号,一栋三层小洋楼里。

地板上凌乱的衣物,空气中弥漫的淫靡气息,大床上隐隐的浅喘低吟,无不昭示着,这里曾进行过一场激烈的情事。

“怎么样?还是很疼?”邓墨云吻着秦晓失色的双唇。

“还好。”秦晓紧攥着床单的双手渐渐松开,张开眼睛露出一个淡然无所谓的笑容。

邓墨云伸手捂住他的眼睛,附在他耳边低语:“别对我这样笑,我可不想看到你再在床上晕过去。”

已过不惑之年的邓墨云是几十年的老资格特工,有着年轻人强健的体魄,旺盛的精力。他不是个温柔的情人,有时激动起来甚至有些粗暴,这往往令有着易受伤体质的秦晓难以招架。有几次,尤其是在初做他的情人时,秦晓会在做到一半时痛到昏厥过去。邓墨云当然不愿和一个没有反应的人继续,只得扫兴地放弃。逐渐了解秦晓的体质后,他虽然略有不满,但秦晓的一举一动、每个表情都已经使他着迷而难以割舍。有时,邓墨云也会半真半假地责怪几句:“你好歹是个受过特训的特工,年纪轻轻的,怎么在床上这般娇弱?”

“几点了?不要误了黎氏父子的接风午宴。”秦晓慵懒地提醒邓墨云,并没有拿开他蒙在自己眼睛上的手掌。

“你不说我险些忘了!”邓墨云撑起身子,披衣翻身下床。

对着镜子结领带时,邓墨云问秦晓:“我和黎诗千曾经是同级的中统特工,我比他早到上海,只做个次长。他刚从国统区过来,日本人就给他一个正职。你说,小鬼子是不是不信任我了?”

秦晓拥被躺在床上,淡淡地说:“我看未必。也许是黎诗千端架子不肯来,日本人给他个正职做诱饵。他这个部长的权利,不见得大过你这个次长。”

邓墨云对着镜子冷笑:“但愿如此。否则,哼!”

他正了正了领带,刚要出门,又折回床边:“你自己行不行?”

“快走吧!”秦晓催促道。

“我看看。”邓墨云掀开被子,挡开秦晓伸过来的手臂,不由分说抬起他一条腿,皱着眉说:“还是伤到了。我去叫张妈……”

“不用!”秦晓打断他,“我自己可以。”几年来,只要他还清醒,便不肯让别人看到这样的自己。因为他的坚持,有时邓墨云于心不忍也会帮他。

“好,随你。”时间紧,邓墨云摇了摇头,转身离开。

静安寺路凯士林西菜社二楼,邓墨云和黎诗千、黎耀祖父子气氛融洽地边吃边谈。

邓墨云首先对黎氏父子抵沪表示欢迎,又祝贺黎诗千荣任上海特工部部长,顺带着表达了一番忠心:“我虽然比黎先生早来几日,但能力远远不及。您现在是我的上司,我定当一切听从指挥。”

黎诗千谦虚一番,说了一些今后要多多仰仗之类的话。他的儿子黎耀祖则一言不发,始终面带谦恭的微笑。邓墨云知道,咬人的狗不叫,这位黎公子一定不简单,否则他老子不会千里迢迢把他带在身边。

“上海恐怖活动的元凶是重庆特工队、蓝衣社的地下组织。去年以来,虽然抓了不少恐怖分子,可是恐怖活动仍然没有减少。”邓墨云头疼地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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