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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之前传(3)+番外

对赵君山他不赶再肖想一分,从此后爱也好不爱也好,他都只会退在角落里一个人舔伤,但是这个孩子要怎么办?!

他身材瘦弱,腹部一天天隆起,开始有人关心地问他是不是得了什么病。

“大概是涨气吧。”他每次都脸色苍白地笑着回答。

既然身为医生的本人都这么说了,那么别人自然也没什么异议。

这个孩子到底要怎么办?白渔川每天都在为这问题而痛苦挣扎。

这是个为了挽留情人而存在的孩子,在被抛弃后他应该像赵君山说的那样流掉,但是——这是他的亲骨肉啊!他能感觉到这孩子的成长,渐渐的他有了心跳,以后他还会长出手脚,在他的身体里活动,多么令人心跳。不管怎么说,这是他自己的孩子。

在白渔川犹豫踌躇的时候,赵君山却等不及了。

他几次找白渔川令他快速堕胎,以免今后使华山成为笑柄。

然,赵君山这样强硬的态度却使从前不知反抗为何物的白渔川第一次生出了逆反心理,并且也出于保护幼崽的本能,他决定将孩子生下来。

“我不要求你什么了,只想自己把孩子生下来,我不会告诉世人这孩子的父亲是谁,一切的后果我来承担。”白渔川这样说。

冷哼了一声,赵君山道:“想得简单,你当其他人都是聋子瞎子?他们的情报能力比你想的强,我不会容许这么一个可以证明罪恶的误点存在的。你最好自己动手,免得我出手的时候就要吃苦了!”

白渔川听了这番话难过恐惧到了极点,因为了解对方他知道这决不是在虚张声势,这个男人说到做到,华山也不全然是表面上看起那么正大光明,后山山腹禁地其实就是秘密关押犯人的地方,里面折磨人的法子有很多。

孩子,他低头看着肚子,是爹爹害了你。

白渔川从此生活在恐惧当中,他开始躲避众人,并且想着离开华山的可能。

他在华山长大,视这里为自己的故乡,从没有想到有朝一日会背井离乡,更没想到是为了这么个人,这样一个理由,然,可怜天下父母心!

他没想到,自己还来不及准备停当,厄运就已经降临了。

这一日,华山弟子一个月一次的比武切磋会,白渔川告病,不知道谁在师傅那里说了什么,师傅本人亲自来催他,并说:“如果不是实在病到起不来床还是到校场走一遭,毕竟你已经几个月没参加这比武大会,师兄弟间开了先例就不好了。”

白渔川搪塞不过,只好随师傅去了。

到了校场,发现大家都已经到长,只等师傅宣布开始,白渔川暗自祈祷不要碰上性情不好的对手,然,偏偏事与愿违,平时不屑参加这样场合的赵君山却出现了,并请求和白渔川做对手。

其他人也表现出不解,要知道赵君山在众弟子中武艺最是出众,连在师傅辈中也鲜少对手,可以说和白渔川不是一个等级上的。不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他的目的,此刻怕只有他自己和白渔川知道了。

白渔川脸色苍白,向师傅跪下道:“师傅,弟子甘拜下风,决不是君山师弟的对手。”

师傅略一犹豫,赵君山上前把他拉起来道:”师兄何必推辞,你我从前携手江湖配合也算默契,你我兄弟较量点到为止,并不认真,难得今日我赶上这个机会为众师弟演示我华山拳脚,请摸推辞。“

师傅也释然道:”如此甚好。“

白渔川感受到赵君山捏着他手臂的力道不是一般大,几乎要将他捏碎半,而他抖得像风中凌乱的树叶般。

然,一想到腹中的孩子,他又鼓起了勇气。

就算是拼了性命,我也要保住你,别怕,宝宝

对决在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上展开了,决战的双方是一个即将出世的孩子的双亲,这是何等残酷而又残酷的事实!

然,这一战,在所难免!

华山主剑,一套华山剑法精妙绝伦,更使华山当年成为武林论剑的主场.

白渔川脸上有细迷的汗珠渗出,他一孕夫最怕酷暑,在这三伏天气里,若双方光这么耗着就足以把他拖跨,把心一横,他戗地抽出三尺龙泉,剑尖直指赵君山,只求速战速决.

不愧是华山第一人,赵君山但笑不语,剑随心动,一声龙吟,两人立时缠斗起来.

这一战出人意料地紧张.众人不知,平日里不显山露水的白渔川工夫却没那么弱,特别的防守方面,几乎是专门针对赵君山,略一思量却也不难明白.想是两人从小青梅竹马,在一处练习,白渔川练习的一项最大内容就是给师兄弟喂招,因此,他不是华山最能打的,却是华山最能挨打的.此刻既然拼了命地要保护"重要的人",身体里的潜力又不是一般可比,赵君山竟然一时不能取胜.

战况胶着起来,本来喝彩的声音也沉寂了下来,众人屏息看两人剑来脚往,暗自惊叹.连掌门师傅也捻须皱眉.

然,白渔川毕竟技不如人,况有孕在身,赵君山毕竟号称华山希望之星,因此上,渐渐地白渔川落了下风.

赵君山窥了个破绽一剑攻去,白渔川大惊,幸招式未老,回手自救,却不想露了个大空门给对手,赵君山项庄舞剑意在沛公,抬腿一脚,结结实实地踢在他的小腹上,白渔川情急之下,只来得及用内力护住胎儿,生生受了这一脚,连退数十丈,撞飞一棵百年大树,倒在地上滚了几滚,吐血连连.他疼痛难挡,仍抽空感觉了下肚子里的小生命,发现他虽然略有波动,但幸无大碍终于放心昏过去.

第3章 守妇道

悠悠醒来的时候白渔川发现已经身处自己的房间,守在一旁的是为人善良和蔼的师母,此刻正愁眉苦脸地拭泪.白渔川把师母当作自己的母亲,见她悲伤也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安慰道:"师母不必担心,比武切磋,小伤小痛再所难免,渔川已经无碍了."师母见他醒来,却不知道如何回答,终于叹了口气,道:"川儿,我从小把你看到大,知道你是个老实孩子,从来不让人操心."白渔川心里有不好预感,却不敢证实,只看着师母.师母却无法继续说下去,这时,他师傅推门进来,见他醒了,脸色一沉,走进来,把门关上,坐在桌旁.白渔川不顾体弱,坚持翻身下床行师礼,他师傅一拍桌子,道:"孽障!还不给我跪下!"白渔川胆小,双腿一软扑通跪了下来."师傅恕罪!"他还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但从来为赵君山背惯黑锅的他第一反应就是不管什么罪先认下再说."孽障!居然做出此等有辱师门的事!还不从实招来!""师父---我招---不知您说的是哪一桩?!"他师父气得当下一脚又要踹过去,师母见了上前维护道:"莫要打,毕竟他有孕在身."白渔川登时白了脸,原来在他昏迷的时候那秘密已经暴露了.师母见事情已经说开,既是生孩子的事也就无所谓男女有别,道:"渔川,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说与师父师娘听,师娘于你做主."白渔川低头默然,心里却在打算,赵君山要杀他的孩子,此刻只有师父师母能看在这是他们赵家血脉的份上护他孩儿周全,这么一想也就顾不得羞耻,当下断断续续把他与赵君山的糊涂帐都讲了出来.说完后,他伏在地上听侯发落,却半天无人回应,他抬眼悄悄看去,只见他乍听自己已经做了祖父母的人瞠目结舌地看着他,就像看着一个怪物.白渔川的眼圈红了,师母回过神上,上前把他拉起来,带到床上,欲言又止,"作孽哟!"白渔川只得到这么一句.之后,可能是师父师母顾着血脉亲情,终于没有为难他,连师父那保守顽固的人也只是叹了口气,道:"如今之计也只有让你---让你---哎---顺其自然吧!"顺其自然只是四个平常的字一个平常的词,但是听在白渔川耳朵里就像拿到了免死金牌一样,顺其自然不就是让他自然地生产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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