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铁剑银瓶(1)+番外

子息卷四《铁剑银瓶》作者:菊文字

文案:

借用刚学会的两句H诗来开篇,那正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剑鸣.

子息的回归之作,王侯将相有种乎?!

内容标签:宫廷侯爵 青梅竹马 生子

主角:赵五松、康庄、老谢、小谢、小侯、姨太等

第1章 序

题目俺很喜欢《铁剑银瓶》。多么地侠骨柔情威风八面,而且铁剑是长条形的,银瓶上有个洞……

其实俺更想叫《铁贱淫瓶》来着,然,有挂羊头卖狗肉之嫌,俺卖狗血,不卖肉。

借用刚学会的两句H诗来开篇,那正是:银瓶乍破水浆迸,铁骑突出刀剑鸣。

第2章

天很阴。

很难想象皇城之内竟又如此衰败之处,残宫断垣,灰败在冷风中。时值隆冬,密密麻麻下得不大的细雪被北风吹得打斜,刺在人的肉上,好像冰阵一样的冻人。

这里是皇宫真正最冰冷,最吓人的地方。

民间流传的冷宫,住着被废的妃子,虽算是宫殿,一应饮食,日常用物,也会供给,然,说到底也是是个另类的监狱而已。

宫城内外,谈之色变。

就在这个北风阵阵的日子,一辆被厚帘子挡得密密实实的四轮马车,从皇宫小西门无声无息地进去,停在了冷宫某殿的门口。

也许是因为坐在里面的人的身分——这辆垂着厚厚帘子,简简单单,瞧不出什么的马车。

车夫压低了风雪帽,低声道:“大人,就是这里了。”

帘子被人掀了开来。

一个人影从车里弯着腰出来,他身上穿着厚而朴实的棉袍,看不出身量,此刻他瞇起眼睛,缓缓站直了身子,忍不住怕冷地袖起手,左右快速地一看,便迅速钻进那破败的院子里。

门里面杂草丛生和看不见的阴森让微微皱了眉头,但很快,又因尊贵矜持,从容下来,问了身后的侍从一句,「这就是周才人的住所?」清淡如水的声音,和他给人的安静从容的印象,如出一辙。

「是。」侍从低声回答着。

这位大人,曾经身份显赫,如今贬官半退也坐着太子少师之位,与皇家有千丝万缕的联系。

谢晟,前相国大人,正是今上景咸帝的被窝里那个热乎人。

然,如今谢晟要见的却是深藏在冷宫一个姓周的罪妃。且行的是被人耳目之事。怎叫人不费思量!

进了殿门深处也不见个人影,直至走近那朱漆斑驳的破屋子前敲了敲,半天,那门才犹犹豫豫地露小缝,里面伸出半个蓬头,是个灰白头发的老宫女,怯生生地问:“公公们有何吩咐?”

她竟将当朝少师当成黄门阉党了,侍从连忙低声喝骂道:“不得无礼!这位大人是来见周才人的。”

那婆子如受了惊的老龟一样将头倏地缩了回去,又过了半晌才缓缓开了门,一边嘀咕道:“我哪里知道什么大人什么才人的,面白无须,又说不是公公,不是公公又没胡子,连胡茬子也没半根,我怎么知道……”

那侍从忍无可忍就要发作,谢晟示意他隐忍又低声对他吩咐了什么,那侍从便从袖子里掏出一串小钱赏给那婆子道:“有劳嬷嬷,还请移步殿外。”

那婆子有些昏聩,见了钱也没有笑模样,染,依言出了门。

这屋子大而空旷,乃是前朝的偏殿,几次皇城扩建之后被挤到一隅,如果不是被废物利用地做了冷宫,只怕早被连根拔起,饶是如此内务府还在每年的预算申请中提出想将这里改建成社区公园,种种草栽栽花美化后宫诸妃的心灵空间。然,考虑到动迁成本及动迁户的安置问题,这个提案一直没被通过。如今这房子也只剩一个空架子,四角挂满蛛丝,唯一的家具是个坡脚的紫檀桌子,其中一脚残了,用柴火柈子缠裹上勉强支撑着。

唯一的器具明明白白摆在桌子上,两个掉嚓的粗瓷大碗摞在一起加一把没了嘴的茶壶。

靠墙竟然有一个雕花大床,搁一百年前也曾富丽堂皇过,现在雕花里塞满了灰,稍微的风吹草动便嘎吱大响,在嘎嘎吱吱中,一个女人的微弱的急切道:“是谢大人吗?”

谢晟袖了手一步步走过去,那女人做在如枯藤般的古旧大床上,被褥是破烂的,人是惨白的,满目凄凉。她见谢晟现身,激动之下不顾自己残花败柳的身体,挣扎着就要下床。谢晟忙抬头制止道:“不必多礼,在下正是谢晟。”

周才人早早知道谢晟此人,如雷贯耳,今日一见,很激动,很复杂,激动在终于能跟自己孩子的抚养者见上一面,死而无憾,复杂在——没想到景咸帝的男宠竟然没有想象中妖娆姿色,有的只是一把年纪。

然,这话自然是不能说的。

周才人激动大发了,扶着胸口急喘,谢晟亲自从那没嘴的茶壶里倒了水在那掉礤的粗瓷碗中,递过去,男女授受不亲故不曾亲自喂下,关切道:“娘娘保重身体。”

周才人道了声谢,一边喝一边喷地算是喝完了。

谢晟心有不忍,道:“娘娘身体要紧,还是躺下说话,谢某恭听在侧。”

周才人便不逞强,落魄至此,性命也如同残灯晚照,体统和礼数都做不大准了。

她躺在破床破被上,止不住流泪道:“谢大人,贱妾早就想同大人见上一面,然,亦自知罪孽深重福薄命浅,不想还有今日的造化,死而无憾。”

谢晟想:“至少也是个小家碧玉的出身,落魄了也要抒抒情。”

谢晟略客套了番,便进入主题道:“不知娘娘托人召见所为何事?”

周才人便继续落泪道:“大人想必也猜得到,只为我那孩儿。我……贱妾想念那孩儿想得紧,然,自知无论如何也不能见上一面了……”说着泪流汹涌无法言语。

谢晟心中大为同情,若说起来两人其实同病相怜,除以不同形式共同拥有着一个孩子外,他们俩还以不同的方式被同一个男人辜负着,谢晟同情他就如同同情他自己,而人在同情自己的时候是不惜血本分外怜惜的,更何况,他们也许还有第三个共同点。

谢晟道:“请娘娘以身体为重,勿太过伤心。三皇子很好……健康活泼,已经认得百十来字,他父皇直夸奖他聪慧。”

周才人不知何时已停了哭泣,屏息听着人讲自己儿子,见谢晟停住,动嘴催促道:“谢大人再多说说那孩子的事情,我从来没和那孩子好好相处过,什么都不知道。”

谢晟暗自叹了口气,欠身坐在一只矮凳上,袖着手缓声道:“三皇子已经四岁,胆大淘气,特别皮,现在也同我去上书房玩了,他哥哥姐姐们在一旁读圣贤书,他就坐在自己的小桌子旁描大字,描完一篇就坐不住,满地乱跑,特别爱捣他太子哥哥的鬼。太子宽厚,常从自己宫里带糖果糕点给三皇子……关于三皇子的事情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知道娘娘还想听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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