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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之前传(4)+番外

果真师父师母是好人!

第二日,白渔川坐在房门口晒着太阳,几个月来第一次露出放心的微笑.中午,师母着人送来一碗补品,说是有益身心.送药来的丫头没有被交代保胎药这样的说法.白渔川感激地收下了,他送到嘴边刚要喝,便害起了孕吐,吐得天昏地暗,丫头也慌了手脚,他劝那丫头早日回去,那丫头却说,不忙,夫人说要我亲眼见你喝下.白渔川绝望地闭上眼睛,以他的医学造诣,他自然知道,那一碗黑色的东西不是什么保胎药,而是正相反的堕胎药.没想到!

没想到师母她!

没想到慈爱的师母她也要将他的孩儿置于死地!

果真事情一牵扯到他们那个前途无量的儿子就不一样了吗?他是不该存在的,这个孩子是不该存在的,他们都是,妖孽!

可是既然他们也是为人父母的,怎么能不知道父母对孩子的心都是一样的,他们为了保护自己的孩子,白渔川也有自己的孩子要保护.他们为什么就不肯放过自己!

闭着眼喝下那药,丫头欢天喜地地走了.白渔川却在她出房的那一颗就对着夜壶把药全吐了出来,并简单配了几味保胎药吃下.当下收拾了一个小包袱,翻窗逃走,一路出了华山,刻意隐藏行止,到了这连赵君山也不知道的山中待产.转眼间孩子已经七个多月,白渔川的肚子已经很可观了,此刻他如果穿上女人的衣服从外表上看就是一姿色中上的孕妇,不会有人起疑心.在他以为自己会带着孩子终老一生的时候,老天偏偏与他做对.一日,孟浪例行的拜访过后,白渔川照例是陪着喝了些小酒,按孟浪的说法,小酌可以怡情,无妨.白渔川就这样晕忽忽地向茅屋旁的潭水走去.这一方潭水深不见底,水质清冽,白渔川觉得全身燥热,遂想清洗一番再去睡觉.他一点点脱下衣服,露出浑圆的肚皮,还是留下一件里衣,也许是他的错觉,总觉得在这空无一人的深山中似乎有一双眼睛在注视着他,让他浑身不自在.沉入水中,潜出的时候打湿了一头秀发,贴在头颅上肩膀上,他放任自己在水中沉沦,由于水的浮力,那沉重的身躯也轻盈了许多,他情不自禁地拂上肚子,那裸露的肚皮山上青色红色的血管衬得他皮肤更加地雪白,撑得像个白皮西瓜.我的儿.白渔川尽力低下头想倾听孩子的声音,当然,他还不至于能够在自己的肚子,但是孩子似乎感受到了他的努力,在里面踢了几脚,转了个身,把屁股对着外面又睡了.真是调皮啊!

"你倒是逍遥."在白渔川不注意的时候,岸边一个声音乍响."谁?"白渔川一转身,才看到来人,却不是别人,正是他畏如阎罗的赵君山.白渔川想说你来干什么,又想说你是怎么找到这的,结果一张口说:"你怎么找干什么?"赵君山道:"奉掌门之命,捉拿华山妖孽,不想你藏在这里做野人."白渔川无处可逃,全身赤裸,衣服在赵君山脚下,他连忙转过身去,护住自己的腹部,只留个背影给赵君山.他侧目道:"我只求你让我生下这孩子,之后我任你处置."赵君山笑道:"痴人说梦,你难道不知道这孩子比你该死."白渔川怒道:"虎毒不食子,这是你的亲骨肉!"赵君山冷笑道:"谁知道这孩子是怎么回事---我看那个孟浪说不准才是始作俑者."白渔川颤声道:"你!你的良心让狗吃了!"赵君山不语,抬手发出一排暗器,白渔川连忙躲闪,怎奈暗器扑天盖日,他无意间已经靠近岸边,被赵君山一把揪住头发拖了上来.白渔川此时方感到浑身发冷,中衣已经贴在身上,勾勒出不可思议的身形.望着他隐忍痛苦的神色,赵君山只觉得下身一紧,突然想起,自己已经好几个月没有碰这具曼妙的身体了,呼吸沉重起来.赵君山插进道:"你不是想生孩子吗?不如我帮你个忙,让他早日来到这个世界."白渔川挣扎道:"放开我!你这禽兽!"禽兽道:"是谁想方设法为禽兽生小畜生?"白渔川道:"现在我是为自己生,为孩子生,于你无关!"赵君山道:"你也承认于我无关了,那--于谁有关?"他勒紧了双臂,白渔川感到窒息,特别是隆起的腹部受到挤压开始疼起来,他连声呼痛,气喘吁吁,更加奋力挣扎,却不想有几分胎动.白渔川怒极怕极,暗想赵君山屡次痛下杀手,无非是因为这孩子是他男男乱伦的证据,如果--"这孩子--这孩子确实,不是你的!你放手!"赵君山却愣住了,他有心调戏,却不想真的亲耳听到这个说法,一把揪住白渔川的头发向上提起逼问道:"你说什么?!"白渔川惊怯而勇敢地和他对视道:"这孩子是--我同别人的孩子.于你无关."赵君山大笑道:"别的男人?瞧你这模样,如果不是因为用着方便,我都不会要你,哪里会有人看上你!"白渔川道:"别太自以为是,虽然我们日日在一起,但是,但是,办那种事情半个时辰就可以了,只要成心隐瞒并不难.只有你这傻瓜才会相信这个孩子是你的这种说法."赵君山沉声道:"那个男人是谁?"白渔川想说孟浪,然,不忍心连累无辜,只好随口说:"不知道.有一玩你去偷香,我在酒肆里随便吊上的路人甲."赵君山道:"我凭什么相信你?"白渔川道:"你凭什么相信我会为了你这种人生孩子?如果这孩子真的是你的,凭你这样对待我们父子,我早就把他做下去了."赵君山勃然大怒一巴掌扇过去,骂道:"你这个不守妇道的男人!!"

第4章 这一夜

"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不守妇道的男人---"白渔川满脑子咀嚼这句话的苦涩,他的青春年少他的爱情他的付出他的坚持他身为男人最后的尊严都被这一句无情的咒骂击得粉碎成烟,消散于时空中.问世间情为何物?哀大莫过于心死!

白渔川万念俱灰,撕声喊道:"我不是不守妇道的男人!"但是赵君山还没来得及回答他,他的身体就突然痉挛起来,蜷缩的两条腿不住颤抖,凌乱的呼吸声和呻吟声不断地从男人嘴里传出。

『它好像……等不及了——嗯啊……』

男人痛苦地猛地仰起头,绷紧背脊。

『你要……生了?……』

话刚出口,赵君山就意识到他问了个蠢问题。

不过男人没听到这个蠢问题,他的肚子疼得像要把他一撕两半,阵痛一波比一波强烈,孩子也动得越来越厉害,光是呼吸就足够用完他的力气了,更何况下身还像是有只手在里面抓挠一样,又痛又氧,令他全身燥热,可又直冒冷汗。

赵君山久违的恻隐之心像一颗豆芽从心田里冒头了,想到这个毕竟是从小一起长大师兄,想到两人毕竟同窗共枕近十年,突然想到他该做的是赶紧带男人离开这里。架起男人的一条胳膊,赵君山连拖带抱地把他弄直起来,但是男人酸软的双腿根本站不住……几乎将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他身上很快就又软倒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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