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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贱下山(31)+番外

见这小编修身体上没有大碍就是精神上受了些刺激,便放下心来。

第四天,毛裤集团里突然发现他们的毛裤八九十被御林军抓了起来,下了牢,毛裤们的父亲也受了牵连,最严重的开除官籍军籍,一撸到底。各种缘由众人皆三缄其口,然,因这几个官员阶层并不十分之高,并没有引起很大的波澜,唯有毛裤集团成员们惴惴不安。

第五天,谢相仍旧没有上朝。

第六天,谢相还没上朝。

第七天,王老将军亲自带着孙子到谢家拜访,谢相过了很久才从出来接客,谢翠予也被叫出来。

王老将军并不多言,直接叫自己带来的军户将王小侯按到就打,拿的是行伍中用的军棍,打的也实在,十几棍下去屁股就开了花,王小侯爷相当硬气,过程中一声不吭。

打了三十棍,小侯爷昏了过去,王老将军还等不到谢相说停,便也生气了,叫住了手下,一拱手,甩胡子走人。

第八天,谢相还不去上班。

下午景咸帝就来了,略有点烦躁地在他的病榻前踱步,道:“你还要怎的?”

谢相道:“不想怎样,只想要个公平。”

景咸帝道:“如何公平?你可知道,这已经是额外开恩,算是听了你的一面之辞就替你出色,如果闹出来不但你那儿子的脸面过不去,就凭你们空嘴白牙一点证据都没有也奈何不了人家。”

谢相道:“如此说来是我们父子诬陷忠良了。”

“你……”景咸帝语塞,他当然知道事情的真相,贵为天子如果连想知道的事情都无法查实那么便有下岗的可能性了,他不怒反笑,在谢相床头坐下,好声好气地说:“这样吧,我再罚王老将军一年的俸禄你看怎么样?做人话不要说绝,事不要做绝,你这么知道进退自然知道这个道理。”手温柔地摸着谢晟的头发。

谢晟知道事情只能是这样了,再下去就是给脸不要脸了。

这样和他想的结果差不多,也只能这样了。虽然这些不足以安慰儿子那受了伤害的心……他别过头,恹恹地说:“听皇上做主。”

景咸帝对他这样的态度很不满,将他硬扯进怀里,动作粗暴,嘴上却还拿好话哄着:“你呀,老了老了还学会了撒娇,这可不是个好习惯。”

谢晟想,他这是要做什么?有意思吗?

第九天谢相还是爬起来去上班了。

可是第十天他又病得爬补起来了。

景咸帝派了一波又一波的御医去给他诊治,得到的答复都是:谢相身体本来就亏空,近来因情志不遂而致肝郁气滞,确实有病,而且是要好好养的慢性病,不能操劳,最重要的是不能生气。

景咸帝琢磨竟是给气坏了。

可是这件事景咸帝自认为已经尽量顾及着他的感受,也算处理的得当了。皇帝也不是万能打狗棒,要打狗也要看主人。王家那个小子纵然淘气,可是他屁股也开花了,他爷爷也附带民事赔偿了,还能怎么样,一个不满18岁还没有承担完全刑事责任能力的QJ犯也是有洗心革面重新做人的机会……他是独子独孙有不能就此没收了作案工具,让王老将军断子绝孙……想来心烦,看来无论多少年谢晟的毛病都改不掉——拿自己的家人看得太重,没有大局意识。

可是病人最大,景咸帝一时也不好逼迫他过甚,况且这病最忌生气,没事去损他一顿适得其反,于是便耐着性子,时不时去相府探病。

景咸帝劝谢相干脆进宫养病,省得他来回折腾,可是谢晟以照顾儿子为名拒绝了。景咸帝说我最近给那孩子升了官,他已经化悲愤为动力专心发展事业去了,哪里需要你陪?

谢晟道,皇上您家人口多,(主要是女人多。)不明白小户人家的难处,有家人的地方才是家。我是这孩子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就算我不为他做点什么,就是呆在同一个宅子里也是那个意思,要不然那孩子就太可怜了。

景咸帝见他落寞,就过去从后面搂住他,贴着耳朵说:“我那里虽然人口多,但是我总觉得有你的地方才是家……你就不想我?”

谢晟心理一阵起腻,最近他不知道自己怎么了,对景咸帝的亲密调笑甚至是示好都从心底感到兴味索然,从前他不想那么多,也不敢想那么多,皇帝给多少他就得要多少,没有反驳的余地,现在也没有,可是他就是忍不住地想起这份虚伪感情的背后有多少分量的真情。

有的时候爱是无法衡量的,更多的时候爱是可以衡量的,只要有了参照物就有公式可以换算,比如说,现在的公式就可以写成:

王小侯/谢翠予=王老将军/谢晟=三十军棍+一年俸禄=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结论就是,在皇帝的秤杆子上,他也就是那么回事。

这也没什么好意外的,他一直也就是那么回事,可是为什么多年来可以忍耐的事情,现在却几乎无法应付了呢。

“也许是更年期提前到了吧。”谢晟在三十六岁的春天这样告诉自己。

与为更年期而烦恼的谢相不同,比他大一岁的景咸帝却自觉是在盛年,唯一让他略微苦恼的大概就是在谢相处无法尽兴,然,后宫诸人却因为帝国的丞相病倒而雨露均沾,也不失为一件造福社稷的幸事。

这一天,牛贵妃在御膳房弄了样时新的点景咸帝心进献给景咸帝饿得,景咸帝尝过之后觉得不错,便差人送到相府一碟,想了想又追加了一碟给谢翠予。

晚上,趁着夜黑风高景咸帝微服到了相府,谢晟对皇帝的到来虽然意外可是并没表现出惊喜,略过了一会,谢晟就劝他回宫。

皇帝心里不悦,道:“今晚朕就住在这里,同谢卿秉烛夜游可好?”

谢晟稍稍推拒一番,就引得皇帝淡淡的一句:“看来谢相最近对朕芥蒂得很。”

谢晟就不敢说啥了,乖乖的让人铺床准备洗澡水和丝瓜。

床是沉香雕花床

洗澡水是温度正好的洗澡水

丝瓜是去秋就备下的上好的丝瓜络

景咸帝一年中也有会一两次在相府过夜,为此谢相专门修了以个规制不如皇宫但也很舒服的浴室,(附带汗蒸房。)现在浴室里正飘着玫瑰精油的香味,气氛貌似很温馨。

景咸帝决定把气氛搞得再温馨点,于是就在水里对谢相摸摸索索的调戏起来。

谢相体虚,禁不住这么挑拨,不久就出了一次,气喘吁吁地被景咸帝拉进怀里,谢相无力地想,要开始了吧……实在没力气了。

景咸帝并没有跟要债鬼似的急色,反而在那具梳洗的身体上拣那敏感的地方爱抚,轻咬玩弄着他的耳朵,还把舌头伸进耳朵里,谢相的身体又微微颤抖了,眼角湿起来。

景咸帝觉得这气氛应该差不多了,便轻声道:“荔莛,你这样子多乖顺多好看,以后你也乖乖的,我会让你很舒服的。”

荔莛是谢晟的表字,两人在欢好时景咸帝就这样称呼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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