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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宝贱(19)+番外

瀬玖想,我得琢磨个招……那样可人的白大少,他无论如何也想再抱一次。

看着桌上那包精制猪头肉,瀬玖的计划初步成型了,事不宜迟,就趁二月二龙抬头那天,吃猪头肉喝点酒吧!

于是肉定下来了,就差好酒了,所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这酒必须是好酒,好到定力极高的道士也忍不住破戒的好酒!

于是,濑大将军开始大力搜罗各地好酒,什么滇州的台茅酒、蜀地的捂粮液、此外还有狼酒、白金酒、贱男春啥的,外人只道大将军要开始玩品味,搞私人酒窖,投其所好,可劲地往他家里运酒,连昭康帝也赐了坛大内典藏贡酒。

瀬玖一时也拿不定主意,用哪种酒当诱饵比较好,事不关己关己则乱,此刻倒没了大将军的杀伐决断。

要说市井之中知名度高的还要数台茅酒,香、不上头,却易醉,实乃居家旅行,jq横发的必备产品。就是名字俗气了些。

名字不俗的当然要数“贱男春”,可是就怕太不俗了让道士反感。

捂粮液倒是口感不错不功不过,可惜不够霸道……

最后听说京城里兴起一种新型酒肆,里面酒保把几种酒调到一起乱喝的很是流行,瀬玖就决定试试。

既然决定了要吃以及吃的方式和步骤过程,瀬玖忐忑的心反而安定下来,只等择个良辰吉日,开吃。

于是这天夜里他养精蓄锐早早睡下,而且睡得很熟。

第二天就是二月二,晚饭时分,瀬玖提着一个质量很好很坚固耐用的食盒去草庐找道士过节。

道士已经稍稍习惯了年节和这位大人一起过,然提出了一个疑问:“公子和小姐怎么不来一起吃?”

皮猴和淑芬自然不能带着来,瀬玖就打哈哈说:“又不是什么大节,小孩子的吃肉多了也不好,再说咱们还要喝点酒。”

道士就推辞说自己酒量不好。

瀬玖就力劝,后来径直把食盒打开,拿出一碟酱猪头肉,几样小菜,精美面食,还有两个水晶杯子,酒坛子一拍,酒香四溢。

道士推脱不过就勉强喝了一杯,眼睛一亮,直道好酒。

瀬玖大喜,俩人且说且喝,不一会,白梅道长就醉了,色若桃花的,眼角也微微泛起桃色,瀬玖觉得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啊,他的春天又来了,现在是欲火焚身啊,就试探着捏住道长的手,道长也没有像平时那样正经得不得了,一副醉态的样子看过来,瀬玖立刻嗷地狼化了,一把拥住道长道:“大少爷——不,道长,我永远是你忠心的奴仆……”

道士无法回答已经醉得瘫软在怀。

瀬玖大喜,一个公主抱,两个箭步冲上床榻,三下五除二,一地七零八落衣衫,瀬玖是久旱逢甘雨,气喘如牛道:“有一回便是死了我也愿意。”说着就要开动。

这是草庐的房门突然嘎吱一声推开,一阵阴风袭来。

瀬玖一惊,立刻将身下的人用锦被护住,喝道:“什么人!这样大胆!!”

一人边说边走进来道:“不好意思打扰了大将军的好事。”

瀬玖一见此人立刻慌得从床上跌下来,这个人他认识,还很熟悉,还得罪不起,然,有好一阵子没见了,从没想过再见到他——竟是先君景咸帝。

瀬玖回头看床上,被窝凌乱,早已经没了道长的身影,再看看景咸帝如生前一般威仪地站在自己面前,知道自己是做梦了。

他叹息道:“皇上,就算是这样的梦,臣一年也捞不上几回的,您就不能等等再来找臣吗?”

景咸帝道:“果真人死如灯灭,朕一死便不是皇帝了?如果没事情朕自然不会大老远地跑来窥视某人内心的YD。”

瀬玖只得在梦里三叩九拜地见了礼,景咸道了平身,瀬玖还在为刚才未及入巷而遗憾着。

“皇上夜访YD的老臣可是放心不下国事?”

景咸帝道:“朕一生对得起天下对不起他,并不想死后再为国事操心。”

瀬玖道:“可是放心不下新帝王爷公主?”

景咸帝道:“儿孙自有儿孙福,也不想。”

瀬玖道:“哦。臣懂了,定是为谢相事,没别的了。”

景咸帝点头叹气道:“所以真才来找卿家,在这一点上你能理解我的苦心。”

来就道:“皇上,你也是够不容易的,死都死了还得为心爱的人奔波劳累要东西,说吧,有啥要求,臣能办的一定尽心。”

景咸帝道:“是我害了他,有件事你们都不知道,他死的时候我请法师做了个箍魂术,最后烧了他的尸身带在身边,我死之后他的骨灰和魂魄一同进了地宫给我做陪葬。”

瀬玖没想到景咸帝竟然做到如此地步,大吃一惊,“皇上,你这——有点过分哈!”

景咸帝黯然道:“本来以为死做鬼陪他,谁承想,不知道哪里出了岔子,我能看见他,他的魂魄却看不见我,我一直看着他在我眼前飘来飘去,一个人,孤零零的,无论我和他说什么他都听不见,脸上总是很寂寞的样子。他也不知道自己怎么到地宫里的,也不知道我在他身边。他总自己叨咕着他那个儿子什么时候去接他回去……是我害了他。”

瀬玖听了心里也很不是滋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唉,皇上,不是我说你,爱他就要尊重他。我觉得也许是谢相不想见你所以才看不见你。”

景咸帝道:“现在说什么也晚了,我就是不想和他分开,这样只能看不能沟通也好过见不到他。”

瀬玖心想:“做了鬼也要纠缠嘛……”还没来得及腹谤景咸帝就哼道:“我现在是鬼你最好不要乱想,我都听得见。”

瀬玖道:“恕罪,您就说要老臣做什么吧。”

景咸帝道:“我扣下了荔莛的魂魄,他儿子给他的香火祭祀他都收不到,我的他也不肯十分享用,日子过得很清苦,我要你们在陵寝的灵堂上给荔莛也立个牌位,悄悄地立也可以,多点供奉,把我的那份多分点给他。”

瀬玖面有难色道:“先帝应该托梦给新君,臣没有权力在帝王陵寝里立牌位,这个是死罪。”

景咸帝道:“我已经找过新君了,明天你去上朝问他便知。那孩子还算孝顺,已经答应了。”

瀬玖道:“既如此先帝君大可不必找老臣商量。”

景咸帝道:“不找你还是办不成事情。我那个儿子孝顺倒是孝顺,就是胆子小且循规蹈矩,我托梦给他,他当时哭着拉着我的裤脚叫父皇,明天一醒肯定害怕去找他母亲商量,在女人的安慰下又成神鬼怪力之谈,再找人来做几场法事更麻烦了。”

瀬玖道:“先帝君考虑得周全。”

景咸帝叹道:“过下个月就是荔莛的周年忌日了,到时候给荔莛烧一张琴来,就当送他的忌日礼物……最好再烧一支桃花来……他出不了地宫,每日只能在那里摸着墙壁等他儿子来接他回去……”

瀬玖忍不住就想到两个字“造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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