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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命(岳飞重生)(28)

见对方分明已然无法自制,却依旧强撑着,赵构反而觉出了几分有趣。并不在意地,他再一次举步走到了岳飞面前,站定,欣赏一般地,看着对方极度忍耐着欲|望的模样。

“能这么三番两次抗旨不遵的,这宫中,怕也只有岳都头了。”轻笑着,他抬起手,轻轻地抚上对方轮廓分明而刚毅的侧脸。

对方指尖冰凉的触感,让岳飞骤然一惊,回头对上赵构的双目。

他双目是泛着红光的,但比起情|欲,更多的确是因为愤然。

赵构看在眼中,却依旧是笑。他用目光在对方的眉眼口鼻处不紧不慢地扫过,一时间竟微微有些怔愣。

他忽然竟有些怀疑,自己今日之举,是否当真得当。

这样的一个人,全然忠于自己几乎不懂得违抗的人,他当真要放他离开自己身边?他离开之后,这宫中还是否会再有这样的人,让他能心无旁骛地,却信赖?

想到这里,他抚在岳飞侧脸的动作不禁停住,眼神也微微地有些涣散。

然而下一刻,那只手却被大力攥住,紧接着身子一个翻转,已然被面前高大的人影抵在了墙边。

岳飞宽阔的肩背,在他身前投下浓重的阴影。死死扣着赵构的双肩,力道之大,几乎要将他生生捏碎。

仿佛是很艰难地踩积蓄起了几分力道,咬牙切齿地,他喘息着道:“官家……不要逼我……”

赵构闻言一怔,却很快从方才的失神中抽离出思绪。面上重新浮现出了往常那冷淡却透着倨傲的神情,他抬起手,揪住对方的衣襟,徐徐下拉,一直拉到二人气息几乎相接的距离。

微微前倾了身子,他探身在对方的耳侧,缓缓地呵出一口气,又不轻不重地舔了一下。相应地,便感到了对方猛烈的颤抖,扣住自己肩头的力道,又紧了许多。

“朕说了,不会强迫你。”附在他耳侧,赵构继续轻缓地道。

然而语声刚落下,他毫无征兆地用了力道,将对方猛然一推。岳飞始料未及,随着他的大力连退几步,一直退到床边突兀地坐下。

赵构单膝跪上了床,就着他这样的姿势,倾身而上,在他的脖颈处细细留恋。

一手隔着衣衫时轻时重地抚|弄,慢慢下滑,一直落到腰带的位置。

手却骤然被岳飞再度攥住。

赵构抬眸,却见对方病不说话,单是通红着双目,死死看着他。

缓慢地,赵构将二人的手一同抬起,放在视线中,垂目看了看,语气是一贯的闲淡道:“岳都头知道,何为侍寝吗?”

岳飞看着他,依旧不说话,分明是在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所谓侍寝……”赵构同他四目相对,与此同时另一只没有被束缚的手已然钻了空子,越过了对方腰带的防线,触到了其下的一派剑拔弩张。

他笑容明显了几分,一字一句地接着方才的话,笑道:“所谓侍寝,就是今夜……你来伺候朕。”

似乎是有几分明白,却又为全然明白对方话中的含义,岳飞只是怔怔地盯着赵构,一言不发,然而神情却微微的有些许变化。

赵构轻笑一声,倾身附在他耳侧继续道:“今夜,是你伺候朕,不是朕伺候你。如此……都头可明白了?”

与此同时,落在对方下|身的手霍然一个用力。

彻底明白了对方的意思,岳飞脑中的弦和身上的弦,在同一时刻被撩动,之前所有的隐忍便也随之此崩溃。

为经思考,全然处于本能地,他霍然一个翻身,将对方死死按在了身下。

“官家,不要……逼人太甚……”粗重地喘着气,他一字一句道。

*****

夜沉如幕,桌上的烛火似是也敌不过无边的长夜,灯光暗淡,已近熄灭。

而同着冷落的夜全然不同的,却是床榻上的一片火热情形。

赵构弓着身子,前额死死地抵在枕边,丝发凌乱地披散下来,遮住了大半的面容,只露出一双眉眼,眼光涣散无力,但神情中却透着极|乐。

放在身旁的手用力扣紧了被衾,整个人依旧却如同汪洋中的扁舟一般,随着身后的一下一下冲|撞的力道,漫无边际地晃动着。

那人愤怒的宣泄,从这力道之间,就能感受得清清楚楚。

纵然不必回头看,赵构也足以相见,那双从来坚毅沉着的眸子里,此刻盛满的是怎样的一种怒不可遏。

然而这全然没有技巧的,几乎是攻城略地一般的冲撞,却竟让禁欲太久的他,在极痛的同时,觉出了极欲。

无与伦比的极欲。

嘴角微勾,不只是微笑还是苦笑。赵构心里慢慢地想着,自己究竟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变成这样的……

然而身后忽然一记重创,将思绪全部打乱。赵构身子狠狠一抖,闷哼出声,口中却带着笑意命令道:“快些……”

命令很快被打断得支离破碎,只剩了低低的喘息。

迷迷糊糊地,赵构感到自己被翻了个面。被衾厚实而温暖,他仰面朝上,整个人几乎要全然陷进去。目光所及,只有面前那小小的一方视线而已。

很快,视线里出现了一个面孔,岳飞的面孔。

他死死盯着自己,目光里混合了情|欲和愤怒,如同一只暴虐的兽,恨不能下一刻就扑上来,咬断自己的脖颈,将自己生生撕裂。

赵构不自觉地勾起嘴角,心智若不是这恨意的趋势,他怕是也不能坚持到现在。

这样想着,他看着对方模糊的面容,却露出明显的笑容,道:“岳都头这是不行了?”

岳飞某种精光一闪,骤然抬起他的双腿,长驱直入,肆意挞伐。每一下都极为深重,几乎要将对反深深捅穿。

此时此刻,在发泄过几回之后,他因为药物催起的情|欲已然消散大半,余下的便只剩了恨。恨赵构将自己玩弄于鼓掌之间,恨自己竟沦落要用这种方式,换取一世功名。

屈辱和愤怒交错着,将他一次次推上高|潮。

到了最后,赵构连喘息的声音都破碎了,呻|吟之中,甚至隐隐带了哭腔。

维持着身体相连的姿势,岳飞俯身而下,凝视着身|下的人,一字一句道:“官家,这都是你自己要的……是你逼我的……”

“是又如何?”赵构眼角带着泪,眼神却迷离地沉静在情|欲之中,即便到了此刻,他口中的话,依旧透着高傲的意味,“岳都头虽是头一次,伺候得……也算马马虎虎……”

“臣只是没有想到,官家需要的竟是这样的‘伺候’,没想到,官家竟是如此的……”岳飞眼眸微眯,最后一个字没有说出口,却是用自己的行动,做了替代。

*****

晨光熹微,赵构无力地仰卧在床榻的凌乱之中,只觉得浑身气力如同被抽干了一般,几乎动弹不得。

微微侧头,看向床头,岳飞高大的身影正站立着,动作缓慢地穿着衣袍。

穿戴完毕之后,他对床上的人一拱手,道:“臣告退。”说罢,大步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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