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后宫诱逃之现代版(13)

温冬扑到他身上,压制住他挣扎的双腿,剥光了他的衣裤。

不着寸缕的宁若言停止了挣扎,看着天花板说:“如果,强迫我,能让你心里好受些,你就来吧!”说完,他闭上了眼睛。

温冬愣了一下,喉咙硬得发痛,几乎不能呼吸。

他缓缓抬起手,轻抚宁若言的身体,一点点,一寸寸,轻轻地抚摸着。

温冬的手掌干燥而温暖,宁若言的身体光滑而冰冷。

然后,温冬轻叹了一口气,扯过抛在一边的衣物,一件件替他穿起来。

宁若言泪眼朦胧地低头看着温冬黑发的后脑,一声声地轻唤:“温冬,温冬,温冬……”

温冬抬起头:“闭嘴!你也不要把我的名字当经文!”话音未落,眼眶却红了。

系上最后一颗钮扣,温冬把宁若言拥在怀里,狠狠地抱了他一下,再一把推开,嗓音嘶哑地说:“走吧!要逃就逃得快些,逃得远些,不要再来诱惑我!”

3月中,宁若言休完婚假回到事务所。

诺曼先生兴奋地说:“宁,你现在回来真是太好了。去年9月‘死’掉的电厂项目,要复苏了!”

“是吗?太好了!”宁若言想到了温冬,那是温冬跟的第一个项目。

但他很快便拉回思绪,问道:“哪方面先松口的?”

“中方。原来的总工程师退休了,新上任的年轻总工为了引进资金和设备,希望能尽快合资。”诺曼拍了拍宁若言的肩,说:“你今天先做功课,明天早上第一班飞机去南京!”

方湄虽有了3个多月的身孕,但精神很好。她帮宁若言收拾着行李,嘱咐他注意身体,不要一忙起来就不吃饭。宁若言叮嘱她不要太劳累,要按时去做检查。

宁若言把闹钟订在早上6点。他想先到办公室,把争议最大的“总经理及总会计师任免”看一遍,想想最后的底线。

早上7点,宁若言驱车去事务所。

太阳还没出来,东方有些冷淡的红。天上的蓝含着夜里吹来的黄沙,惨淡。

宁若言刚走到电梯附近,就听到“叮”的提示铃,他紧走几步冲向电梯间,看到电梯门就要合拢,他喊了一声:“请稍等!”

电梯门缓缓打开。

宁若言走进电梯,抬头欲向那个好心人致谢,微笑却僵在了脸上。

第十一章

电梯门缓缓打开。

宁若言走进电梯,抬头欲向那个好心人致谢,微笑却僵在了脸上。

宁若言和温冬在电梯里无声地对视着。

两个人眼神里的兴奋、渴望、哀伤、绝望与伤痛,在瞬间变换着,只有他们彼此才能读得懂。

“叮!”电梯门再次开启,两个人刚要往外走,又不约而同地止住了脚步――楼层显示仍是1层。

两只手同时伸向30,指尖轻触,很快分开,停在了空中。

温冬就势反握住宁若言的手,把他拉进怀里,双臂紧紧锁住他的后背。

宁若言的心里疯狂地叫嚣着:逃开他!逃开这个诱惑!

但是,身体却沉醉了,完全被那个人所掌控!

温冬的怀抱,温冬的温度,温冬的气息!

曾经想忘记的,原来竟如此渴望。曾经想逃离的,却换来更加刻骨铭心的思念。

因为没有人按数层钮,电梯门自动地关闭,再自动的打开……不变的1层。

电梯门自顾自静悄俏地开合着,冷冷的旁观着电梯内两个相拥的男人。

但愿时间能够静止――永远的早晨7点34分。

但愿电梯能够停滞――永远的1层。

但愿怀里的人能够不变――永远在我的怀里。

但愿,只能是――但愿。

温冬低头,把脸埋进宁若言柔软的黑发间,声音沙哑地说:“想你!”

宁若言却哽着喉咙说:“放开我!”

温冬的双肩猛然抖动,如同被烫了一下似的松开手。

不敢看温冬的眼睛,更不敢让温冬看到自己的眼睛,宁若言倏地背转身,颤抖的手指按下了楼层钮……

南京的三月,没有北京的肃杀,是湿润的温暖,似乎能嗅到一丝夏的气息了。

半年前住过的酒店,半年前谈过的项目,半年前抵死缠绵的两个人。如今,酒店依旧,项目依旧,人呢?谈判桌上的黄金搭档,休谈时的目光闪躲,工作结束后的一墙之隔……

结束了一天的绞尽脑汁、唇枪舌战,独自吃罢晚饭的宁若言懒懒地依在床上发呆,电视里演些什么,他不知道。

门铃声。懒洋洋地打开门,意外地,半个多月不曾打扰过他的温冬,站在门口,浅浅地笑着,令人目眩神迷。宁若言抬手要关门,门却被穿着雪白衬衫的手臂阻挡了。温冬一条手臂撑住要关闭的门,另一条手臂架在门框上。宁若言想起去年七月的电梯相遇,握住门把的手不由自主地松开了。

温冬推开门,架在门框上的手抖着一叠纸,淡淡地说:“文件的事。”

宁若言转身往房里走,温冬关上门紧随其后,看着宁若言低着头沏茶,把茶杯放在圆形茶几的一侧,然后在茶几另一侧的圈椅上坐下,自始至终不曾看他一眼。

宁若言看着电视荧屏问道:“哪一条有意见?”

“若言,你是怕我,还是怕你自己?”温冬目光灼灼地看着宁若言。

宁若言的手指不为人察觉地动了一下,眼光扫向茶几上的果篮。果篮里的橙子、苹果、香蕉、奇异果、提子,个个新鲜诱人,果篮旁的白瓷碟上,水果刀闪着冷冷的银光。

“这一条,中方建议再修改一下,但不是原则上的反对……”温冬坐在另一侧的圈椅上,娓娓动听的男中音响起,和声音的主人一样的令人迷醉。

意见交换完毕,新的修改稿业已完成。

温冬合上文件放在书桌上,伸手从果篮里拿了一个色泽诱人的橙在手里掂了两下,问:“你刚才好像要吃水果?”不待宁若言回答,他接着说道,“其实吃橙可以不用刀的。”

温冬把橙放在茶几上,掌心压在上面缓缓揉动着说:“用手剥皮吃,不会浪费果汁。”

橙在茶几上被揉动几下后,在温冬白皙修长的手指间转动着,桔黄色的皮一点点被轻易的剥掉。

“喏。”盛着橙的白瓷碟递到宁若言的面前,剥好皮、按瓣半分开的橙如同一朵绽放的黄菊。果然没有浪费果汁。

宁若言双手托着碟子,为了躲避温冬的目光,视线再次调转向电视。

电影台正在介绍十部男人必看的电影:“……《肖申克的救赎》――信念……《辛德勒的名单》――责任……”

“责任……”宁若言的手抖了一下,绽放的黄菊从碟中滚出,无声地落在地毯上,摔裂了,笨拙地滚到桌腿旁,留下一串湿痕,清新的橙香弥漫开来……

宁若言起身要去捡,温冬却抢先一步走过去,蹲下身,拿起了那个摔得不成形的橙。

上一篇:海与日出.印象 下一篇:黄金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