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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宫诱逃之现代版(12)

宁若言猛地抽回手,嘴唇颤抖着说不话来,眼前的一切全变了颜色,只剩下一片黑白模糊、如底片一般的空洞影像。

“你怎么了?若言?”方湄关切地问,声音里却有无限的悲伤。

宁若言觉得身上发冷,禁不住浑身颤抖。乱了,全乱了,想好的措辞,设计的将来,全乱套了!

“若言,这只是个意外。如果,如果你不想要这个孩子,我可以,可以不要的……”方湄的声音发颤,竭力控制住不让自己流泪。

第十章

方湄看到宁若言惨白的脸和颤抖的双唇,觉得有点不对劲了。她伸手试探宁若言的额头,一片冰凉却汗水涔涔。

“若言,你是不是病了?”方湄慌张地询问。

“我……我有些不舒服。”宁若言勉强说完这句话,踉踉跄跄地冲进洗手间。

背靠着洗手间的门,宁若言滑坐到地板上,双手捂住脸,心中如狂涛般呐喊着:“怎么办?怎么办?温冬,你告诉我,接下来,我该怎么办?”

温冬!温冬!他的心中只剩下这两个字,一下下敲击着他的心脏,闷,而且痛!

一个星期后的周六,是情人节。北京人对这种洋节日越来越热衷了,整个城市一片玫瑰花的海洋,到处是恋人们甜蜜的笑脸。

宁若言陪着方湄逛了一上午的商场,然后到新中街的“沈记靓汤”吃中饭。

等着上菜时,宁若言拿出装有戒指的红绒盒,递到方湄的面前,轻声说:“方湄,你愿意嫁给我,让我做孩子的爸爸吗?”

方湄难以置信地看着那枚熠熠闪光的钻戒,脸上挂着笑容,却嘤嘤地哭出了声。

“那就是同意了?”宁若言低头看方湄的脸,微笑着,强忍着心中碎裂般的疼痛。

方湄抽动着肩膀点了点头,宁若言拉过她的手,把戒指套在她的无名指上,帮她擦着眼泪说:“别哭了,知道的说你是喜极而泣,不知道的还以为我神经错乱了,专挑情人节欺负女人!”

“讨厌!”方湄终于破涕而笑。

回家的路上,方湄坐在副座上晃动着纤纤玉手,细细端详指上的钻戒。午后阳光下的脸,闪耀着幸福的光华。

方湄象调皮的孩子一样,把阳光下戒指的反光对准宁若言的眼睛。

宁若言偏了偏头,躲开了,皱着眉说:“别闹。”

他的心飞回到去年7月,温冬刚到北京的第一天。他开车送他回酒店,温冬坐在副座上睡着了,腕表的反光投射到他的眼睛上,自己竟然没有躲,甚至在光柱离开时,还心存期待……

也许,就是从那时起,自己就被温冬诱惑了。然后,就身不由已地被诱惑牵引着……

宁若言的心刺痛起来,胸中似有无数把小针,随着心脏的跳动,一点点的没入血肉。

方湄咯咯笑着,把戒指的反光再次转移到宁若言的眼睛上。

宁若言面色苍白地侧着头说:“别闹了,我在开车!”

方湄看他面色有变,吐了吐舌头,把手规规矩矩地放在了膝上。

诺曼批准了宁若言的婚假申请,但要他做好交接工作,3月份才能开始休假。

宁若言结婚的消息和结婚照登在了事务所内部的intranet上。

宁若言不知道温冬看到后会怎么样,每天胆战心惊地等着温冬的电话。很奇怪,自从他结婚的消息在事务所公开以后,接连几天温冬再没打来过电话。

难道他不在意?那最好了。宁若言自欺欺人地想着,轻轻舒了一口气。

早上,从总部寄来的集体邮包里,有一封寄给宁若言的结婚贺卡。

宁若言从卡片上那一大片英文签名里找到了温冬的名字――唯一的中文。

他的手指轻轻抚摩着那两个汉字,笔划凹陷,几乎力透纸背。写时一定很用力吧?

岂止是力透纸背,几乎是力透掌心啊!

从事务所的内部网页上,温冬看到宁若言的结婚消息和照片,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怎么回事?

温冬彻底晕了,脑子里像飞进了几千只蜜蜂,“怎么回事”这四个字打着呼哨,尖利地穿透着嗡嗡声。两种声音交织在一起,震得他的头几乎要炸裂开了……

让大家轮流签字的结婚贺卡传到温冬的手里,他握着笔,抖着手,写不下一字一画。

紧握的双拳抵在了桌上,右手紧攥着的签字笔,笔尖已刺入了掌心,血沿着指缝和手腕缓缓流出,滴在桌上……

深吸一口气,在那张鲜艳得刺目的贺卡上,写下自己的中文名字。

温――冬,一笔一画,用力地写在卡片上,几乎力透纸背。

心,仿佛也被一刀一刀地刻画着,滴着血……

还有两天就该休婚假了,休假前的交接是忙碌的。等宁若言准备下班时,办公室又是只剩下他一个人。宁若言疲惫地走进地下停车场,快要走到自己的车位时,他停下了脚步。

斜靠在车门上的,是那个熟悉的身影!他,终于,还是来了!

温冬听到脚步声,抬头看到宁若言,一步步走近他。他紧握的拳头颤抖着,双唇几番开合却发不出声音。心中成百上千句质问说不出来,各种想好的挥拳动作也无法实施,只是目不转睛地看着他……

宁若言向温冬迈动脚步,声音颤抖地唤道:“温冬!”

温冬无语地凝视着宁若言,一动不动。

宁若言读懂了他深邃双眼中的不解与伤痛,深吸一口气,说:“走吧,去你住的饭店。是该有个了断了。”

进了房间,温冬疯了一样啃咬宁若言的唇和颈,撕扯着他的衣裤。宁若言用力推挡着,唇角渗出了血丝……

“温冬!不要对我用强!”宁若言狠命地推开温冬,拉上被强行拉开的裤链,用手背抹了一下唇角的血迹,气苦地说:“温冬,我不会再跟你做了。我已经结婚了,我不能对不起我的妻子!”

跌坐在地上的温冬听到“妻子”两个字,双肩剧烈地颤抖了一下,无声地,用唇形吐出一个字:“不。”

宁若言虚软地跪在温冬的面前,声音破碎地嘶喊道:“温冬,你放过我吧,我们完了!你死心吧!”

温冬不认识似地看着宁若言,抖着唇说:“为什么?为什么要骗我?分手怎么会变成结婚?”

“不是的,我不是有意要骗你的!”宁若言摇着头,“我没有办法!我要跟她说分手的时候,她怀孕了!我,我……”宁若言说不下去了,泪水顺腮而落。

温冬一把揪住宁若言的衣领,直起身把他拎了起来:“你是不是人?你有没有心?你一次次在我身下欲仙欲死,竟然,竟然还和女人……”温冬愤恨地说着,目眦欲裂,身侧的左臂扬起,手掌张开,又握成拳,再张开……

终于,还是无法挥落在宁若言的脸上。

“你这个混蛋!”温冬气愤地把宁若言狠狠地甩了出去,宁若言侧身倒地,手肘磕在地上时发出“咚”的闷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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