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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千千岁(49)+番外

我哼了一哼。

他道:“归墟是上古诸神寂灭之地,这里的沙子都是他们魂识所化,你还想要吗?”

我沉默了会,不甘心地作罢了……

尸体何苦为难尸体呢……

回到碧海之上真正寝居的第二天,早起睁开眼,窗台之上皱巴巴的虞沙花立在流光溢彩的沙壤之中。这种沙壤很陌生,衔着鸡腿蹿进来留欢嘴一张:“这不是三十三天善见城里用来养优昙婆罗花的吗?修药佛把它看得比心肝还重,这是从哪得来的?”

我坐在床上抱着被子在床上默默地滚了一个来回,止不住开心地咧开了嘴。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之,然后继续写短篇- -两天内被逼交稿的人伤不起啊。写完后这篇文的更新速度要加快了。还有预定的计划,周末一定要施行。至于是神马事,看更新的专栏就知道了~

忘记感谢amityice扔的地雷了q(s3t)r。ORZ老年痴呆了有木有!奔走继续码字去,我要春哥附体!回血回蓝啦!

第36章 每天都要有激/情(大误)

东琊国的居民多为江海中的水族,即便修得道行后也循着旧习将宅邸安在水下,故而我与岑鹤所住的岛上只有寥寥数十户。或许是因毗邻仙脉,这里的妖怪与孝义山中的相比要更似仙而非妖,走起来路都灵气环绕、衣带飘飘。这让刚嫁来没事还喜欢往土里钻的新妇我压力很大……

“今天做了些什么?”这是初始一个月里的晚膳上,我的夫君必对我说的一句话。在形影不离地陪了我小半月后,已为妖主的他终抵不过积压下来的那堆子琐事。清晨吻吻我的额,贴着脸磨蹭腻歪着说了会话,就披了衣服出去了。

他与我不一样,是个做事极细致的主,可谓事必躬亲。通常一奔波就是一整天,到了晚上才回到岛上抱抱我。

我捧着饭碗接过他夹来的鱼,一五一十地汇报一日里所做之事。无非就是打打盹、浇浇花、溜溜狐狸、打打坐之类的。对了,每日晨里还要受各族长老的一番拜见。这里的规矩着实多,往日在孝义山时也只有逢年过节才有这般正式的大拜礼数,平常见了面顶多鞠个躬,接着东拉西扯地聊开了。

这样拘谨呆板的日子过了一段时间,一夜洗漱入寝之后,我蹭啊蹭地从床里边挪到了对烛看书的他身侧。高燃的烛火将他的银发染成暖眼的昏黄,清隽俊秀的面容映在火光里很温柔。他翻过一页书,目光没从上面别开,手却将我揽了揽。

我得寸进尺地一翻身趴到了他胸前,卷着一缕银丝,清了清嗓子:“那个,我们得谈一谈。”在婚后我曾为如何称呼他很是纠结,论熟悉自是姬华胥这个名字,可这是他做我师父时候的,直接称呼未免失了分寸;可岑鹤这个名字我念着又是说不出的口生不自在。当然,要让我和岛上鸳鸯夫妻两一样,你一个“娘子”我一口“相公”是万万喊不出口的。所以大多时候我都会自然而亲切地称呼他“那个”……

他盯了会书,口气有些无奈:“谈什么?”

“虽说你是上古龙族的后裔,但毕竟入了妖籍,底下的臣民也多是妖族。虽我做妖的时间不大长久,但毕竟也与他们朝夕相处了几千年,知晓妖怪天性自由散漫。”

他卷了书抵在腭下,不言不语地瞧着我。

我略为心虚地避开他漆黑的眸子,微微有些踟蹰,但话已说到此索性一口气地说完了:“我观这岛上精灵,与孝义山上并无太大不同,想是性子也差不离。可行事说话却多有拘束,你这般治下未免太过苛刻了些。”

“你兜兜转转说了这么一大通,无非是厌烦应付日日来的长老们罢了。”他一针见血道。

我面上有些发热,按理说不在其位不谋其政,更何况这算是他东琊国内政我插手于情于理不合。只是平日我若想找个新鲜人说话,无一不离得三丈多远,恭谨和气地回着话。且不说生疏别扭,就是隔了老远拉着嗓子喊话也是要命的累人……

可他这样说,就显得我很不懂事。我确然是揣了自己心思在里面,可大半也是依着我往日做妖主时的经验说的实话。妖就是妖,自当任性逍遥、无拘无束。左一道、右一道规矩的,和九重天的神仙们有什么区别呢?

“木姬,你什么时候才能把东琊看做是你自己的家?”折起的书抬高我的脸,他淡淡道:“不愿见长老们,明日和他们说一说就是了,不必特意绕着圈子,摆出这么些夸浮不着边的道理。”他的脸色有些莫名的冷,不说生气至少也是不大高兴的。

我咬了咬唇,从他身上滚了下去,被子一拉蒙住头:“我明白了。”

这应该算是我与他成亲来的第一次吵架。这桩联姻本就没多少感情基础在里面,加上我注定做不了国母的体质,争执分歧是意料之中,只是没想到会来的这么快。这挺好的,我将自己捂在被子里摸了摸贴身挂的袋子,等他休了我我就可以装回这颗心重新来过。

等烛火“扑”地轻轻燃尽,缝隙里没再漏进一丝光,他没有开口说一句话,也没有如前些夜里抱过我入睡。缩在被子里一会儿,一想到和正在与自己吵架的人躺在一张床上,我就浑身都不舒服。要不,干脆出去挖个坑抱着留欢狐狸凑合过一晚算了。

没等我爬起来,被子反倒先一步被扯了开去。我一个激灵鲤鱼打挺起身就要跃出床,岂料被他手疾眼快地捉了住拖到了身下。

乌黑的眸子已化成了碧色,泛着幽光,他唇角勾起一丝凉笑:“想跑?”

我鼓起眼珠子瞪他,也冷冷一笑:“你以为化了妖形我就怕你了吗?你别忘了,我可比你丑多了!”与强大敌人的对抗中我不放过任何有力武器,包括自己骇人的本体妖形……

“我的妻子是东国第一美人,有什么好怕的?”他几乎是贴在我唇上低低说着话,眸子闪着光:“生气了?”

“嗯,生气了。”表现地如此明显若否认就太矫情了,矫情不是我等妖界儿女的所为,我就是生气了难道还怕你知道?

他平静而无声地看着我,这种眼神让我不明白是何种含义,恼怒?失望?还是……纯粹地在发呆?

好吧,今晚是我先闹的脾气。我轻轻扯住他的头发,拉近他脑袋,道歉地亲了亲他额头。

他好像呆得更厉害了……

我干脆搂着他脖子,抛开所谓的矜持效仿他以前的作为一口咬上了他的唇,笨拙地磨碾了番。

他的手忽然一把按住了我脑袋,呼吸急促着加深了这个吻。唔,花娘说的不错,男人哄起来还是蛮简单的……

白色的单衣不知何时从我身上被剥离了开,半垂半搭在床边。

灼热的吻沿着脖子一路而下,掌下皮肤滚烫的温度似同时传到了我这具常年冰冷的身体上,他喘息着唤道:“木姬。”

我低低呜咽了声,羞赧而混沌。

这一声如一瓢冷水浇了下来,他猛地撑起身,幽绿的眸里光芒未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