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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处江山颜(1)

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何处江山颜

作者:墨然回首

1、第一章 当时只道是寻常(一)修 ...

作者有话要说:第一章终于被我修了

楔子

两百年前社稷崩坏,王道失和,九州遍地燃烽火,苍生九黎苦陷水火之中。当年的昭阳帝于这乱世之中,率领着铁骑,一统乱世,建立起天朝帝国。昭阳帝建国之后,分封七国,分别为:黎,华,荆,姜,青,池,丰。

其中以黎,华,荆,姜,四国势强,青,池二国偏弱,丰国为中。

传说们都有这么一个规律,这世道越乱,集中发生的频率就越高。大抵上,天上的司命星君觉得,这凡人的命盘要是不纠结那么一分、悲惨那么一点,那他既对不起这乱世两字,也对不起他的行当出身。

于是,命运稍加点拨,撩开乱世悲喜离合之幕。

说书人在茶馆中敲了敲烟袋,抖出些许烟草,咧着嘴道:“今儿我们便说说当年皆可称得上不世之才的两位王侯和青国公主之间的爱恨纠葛。”

停了停,他有郑重其事补充道:“落家出品,必是精品!”

“好俗气的爱恨纠葛啊。”

“不是说,当年的黎公和夫人感情甚好,怎又冒出了另一个王侯?”

说书人抽了一口烟,晃了晃烟袋,斜眼看去:“若无第三人,这戏说还怎称得上戏说?”

“……九郎先生,你还是继续吧。”

茶馆外,天色暗沉,风雪渐起,满满为这这座古雅庄严的千年皇都覆上一层白衣。时光流转,转回数百年之前。

红颜如玉,英雄无墓,相思附骨。

第一章当时只道是寻常(一)

天朝两百余年,青国王宫,有位低调而善良的公主。她的名字是苏颜淡,颜华如时终化淡。

这位公主就是我,从这个名字可以看出,我是个不受宠的公主。好吧,我哀怨了,于是我决定去偷酒喝!

我料想,这每个怀春少女都会对未来的心上人有着或多或少的描画。本公主亦不例外。

辫辫跟在我身后念念叨叨:“公主啊,您倒是去国君面前时不时冒一冒,到时候也好让他择一个好驸马。像你这样好吃懒做,不事生产,奴婢为您的未来深深地担忧。”

我抱着从御膳房里偷来的梨酿,干畅淋漓地大灌一口,舔舔唇,好不惬意。

直到感觉身后那层怨念已经浓黑成形,才漫不经心拍了拍她的肩:“辫辫啊,你家公主长的是一张大众脸,懂不!大众脸!我就是天天蹲在老头子跟前,那也是一路人命。”

那时候我才十二岁,将将被小辫子姑娘勾起了对男人这一在后宫非常稀罕的名词的一二念想。

我翘着腿,颠着从德妃姨娘那里顺来的白玉杯,悠悠一片梨花落入杯中。我下意识抬头,便一滴温柔的液体落到眼角。

我眨了眨,月光下,层层如雪的梨花间,有一双眸子灼灼闪亮,他面色如纸,却还是勉强扯起嘴角笑道:“劳烦这位宫娥姐姐……接住我可好?”

好你个大头鬼!我暴跳如雷,你你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是宫娥,又哪只眼睛看到我是你姐姐?!我是你二大爷!

可是当他栽倒我脚边时,我嘴角抽搐了下,最终默默泪流满面拖了他回我那万年都没人来回的寝宫。

如果当时我知道这是段孽缘的开始,我一准那时就掐死他了。

苏王室曾是诸侯中最富裕的王室,也是最风雅的王室,于是它也理所当然地成为了最腐败的王室。崇文贬武,苏王室乃至整个青国上下不成文的规矩。所以当我掀开他血迹斑斑驳的中衣时,不禁掩面,哪位大侠如此勇猛啊。

后来,我才知道,这出自华国虎骑营的手笔后又不禁捶地,谁能告诉我,为什么一个重伤如斯的人都能在我家后院来去自如啊?

那时候的我,还是,很天真的~即使这位仁兄来历诡异,出现诡异,但还是和辫辫躲在寝宫内把他从阎王殿前捞了回来。

“他们都说,对救命恩人是要以身相许的。”我捧着碗,对靠在床头慵懒翻着书的那位大爷郑重其事说道。

“于是?”他眉梢都未动,依旧十分专注而爱恋地看着手里的书册,好像那是他八百前死的老婆一样,折成现银好了。为你疗伤,花去我手里两根百年人参、一瓶贡药、纱布若干、羊肠若干等等,咱两银货两讫!”

他听着我的絮絮叨叨,唇角越扬越高,终于笑出了声。抬头,灯盏昏黄的光洒入他眼里,仿佛有幽幽水光浮动。我刹那出了神。

等反应过来,他已将空碗放入我手里,伸手揉了揉我脑袋,玩味地看着我:“作为一个堂堂一个诸侯公主和小民算计这个,未免失了公主身份。乖,自己去玩。”

言罢,再不理睬我,重新投入他老婆怀中。

我眼角抖了抖,本公主识人不清,原来这厮竟是一个披着人皮的小气禽兽~

小辫子接过我的碗,眼里一片艳羡:“公主公主,不妨您就趁了这机会扑倒这离公子吧。你不是总嚷着要扑倒美人国师吗?奴婢觉得,您就放过道骨仙风的国师大人吧。”

我怆然,难道我那点不为人知的小春心已经人人皆知了吗?我扼腕,那为啥师父还一点反应都吝啬于我呢?

禁卫兵来的很突然,以至于我只能一手药碗,一手蜜饯面不改色地看着那群虎背熊腰地壮士们。我迈前一步,他们依旧面无表情伫立不动;我继续迈前一步,依旧不动;我再度提了腿,终于有人动了:“公主请自重。”

我退了后一步,很认真道:“公主我不重。”

……

我想此时作为侍卫统领的寒千压力很大,因为我觉得他被太医院路老头附身了,只听他开口道:“不知公主手中是为何药?”

我默了一刻,看了看那褐色的热气腾腾的药,终于痛下决心:“本公主亲戚来了……”

……

我默默为我那本就所剩不多的脸皮掬了一把心酸泪。

“公主!!”小辫子尖叫着冲出来,当我看清她手中挥舞的沾着鲜血的纱布时,我身形一晃,深深掩面无语。

“属下王命在身,得罪了。”

得罪了得罪了,你都知道得罪了,你还闯你个头啊闯。

寒千出来时,面色很难看,眼神很怀疑。

我觉得他看我就像看藏着娇嫩女娃的采花大盗,我被看的有点心虚。虽然我在春心萌动后,也曾觊觎过他的美色,但是我还没对他下过黑手,

殿内没人,小辫子的表情有点呆滞。寒千的目光在我和小辫子间游移不定,他上前一步。

我哆嗦了一下,终于面色潮红,音调拔高“放肆!”

寒千一愣,我痛不欲生看向小辫子“小辫子,本公主月事来了你不知道吗吗吗?”回音无限,然后袅娜地晕倒了。

晕倒之前,我似乎看到了某人那双幽幽眸间一闪而过的笑意,不禁大骇,这厮什么时候勾搭上了寒千,居然还混进禁卫兵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