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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我千千岁(50)+番外

他蹙着眉隐忍地俯视着我,亲了亲我额头:“还不行,木姬,再等等。”然后,抓起外袍,跑了……

……

我要再原谅你,我就是头猪!

新婚第一个月以冷战结束,而岑鹤又玩起了失踪。据青夔的小道消息,我的夫君远行万里去了西昆仑。青夔就是那只头上长犄角的小妖,现在知晓了它的身份称它为小妖有些不太适宜,毕竟夔之一脉在上古时是呼风唤雨的神兽。而这一只,则是只八卦的神兽……

在我靠在树下翻话本时,青夔突然从水里冒了出来:“夫人可知西昆仑盛产什么?”

我不在意地摇了摇头,拨了两块糕点给身后趴着假寐顺便当靠枕的留欢,变回本体的九尾狐个大毛软,尾巴还可以当铺盖,真乃居家必备。

“西昆仑王母手下仙女如云,尤以明夫人的结拜姊妹平心神女姿容最为出众。”他观了观我神色又道:“这平心神女乃父神之女后土一脉的后裔,皇天后土,这一脉历来都是九重天族结亲的对象。”

“你的意思是?”我好像听出了些它话里的门道来,放下了话本。

小妖见我有所悟,再不遮掩将话说得十分明白:“夫人,你就不怕国主在温柔乡中美人怀里一时犯了糊涂,娶回来一个侧夫人吗?”

我在白毛大狐狸身上坐起了身,皱眉想了想,拽起留欢:“来,变成人形。”看它睡眼朦胧不甘愿的样子,我诱惑道:“变成人形,今晚就有烤鸡吃。”

顷刻,长发束尾、眼若琉璃的英俊少年蹲坐在了原地。

我拉过他对小妖道:“夫人我每天都在这温柔乡美人怀里打滚,告诉你家主子我才不嫉妒,滚蛋。”

青夔肚皮一翻,仰头倒进了水里。

第二个月月头岑鹤再次出现时领来了一红一绿两个孩童,面颊白嫩,眉心点了一粒红梅花,是对双生子。

我握着珊瑚梳子在泉水边替留欢打理毛发,伺候的侍女们垂手肃穆地立在十尺远的地方,无论我到何处她们都能精确地保持这么一段距离让我好生佩服。

泉水里倒映出他颀长的身影,银发夺目。留欢倏地睁开眼,一甩尾巴从我膝盖上起了身慢悠悠地走了。

“他这是干什么去了?”岑鹤负手看着九尾狐远去的方向,眯了眯眼。

我将梳齿间的长毛理净,随意望了望:“哦,应该是饿了去厨房找吃的了。”

他扬了扬眉梢,表情仍是不大好。

我哼着小曲将梳子放进乾坤袋,偏着脑袋看向他身后的娃娃:“这是你的私生子?效率挺高嘛。”

他的样子应是恼了……

晚间,他从土里将我拎了出来,衣裳都没剥就丢进了薄雾缭绕的寒池之中。

我刚摸爬滚打地站稳了脚跟要爬上去时,“噗通”一声,一片水花当头打下。

一条有力的尾巴卷住了我的脚踝将猝不及防的我拖入了水中,碧绿的龙目与我只有方寸之远,折进水光像剔透的宝石。这就是上古神族,美丽强大且高贵冰冷……

龙头又凑近了些,我一惊:“你想干什么?!”要不要这么惊悚,难道上次没做成这次他想来个刺激的?

“成亲以来我经常都要在这里泡一泡。”他突然冒出这么没头没脑的一句,尾巴一松他变回了人,双手抱着我举高了些淡淡道:“你都这么对不住我了,还同我生什么气?不准生气了。”

“……”这位大爷,明明是你先傲娇耍性子丢下我一个人好不好?还有我哪里有对不起你的……当我目光下移时,脸一僵,尴尬地移开了目光。

“木姬,我爱你。”他的话没于齿间,让我停止了挣扎。

所有懊恼埋怨忽然在一瞬间烟消云散。

为什么明明没有心脏,我却还会有心跳如鼓的感觉呢?

当白雪飘在澜江上,我嫁到东琊国来已过了三月有余,新的一年悄然而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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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新婚要甜蜜的么~~~

来看右边右边的作者推文,新文《“阴”缘一卦》求包养求抚摸~~~会洗衣会做饭还会卖萌打滚写文~

新文的口号我觉得特霸气――“相爱相杀,败着躺倒”。突破性的渣男主等待诸位去围观哟~~~~

看文快乐~~

第37章 奸情的证据

腊月三十,前日晚间落下了星星点点的雪絮,一夜过后掀开窗户,满庭红梅被累累积雪压弯了腰。留欢蹲坐在树下,好奇地仰起头嗅着枝头垂下的冰锥子,身后浅浅印了一行的梅花印。它一身雪白的皮毛几乎要和皑皑雪色融成一片,打我成亲后它就一直保持着原身的形态,问及原因它只懒懒瞥我一眼不做回答。

我百思不得其解,青夔给了我一个内涵而猜度的答案:“冬去春来正是走兽们的发情期,保持原身或许比较容易办事。”

我大悟:“这样啊……”接而投向留欢的眼神带了几分同情之色,这岛上不是水族就是羽族,想找一条四条腿的走兽与它匹配委实有些困难。我瞧了瞧它,又瞧了瞧青夔,试着建议道:“你两恰好都是四条腿,要不干脆凑合凑合在一起?”

青夔:“……”

自我死后很久都没有见过这么大的雪了,孝义山中常年暖春如昼,倒没有东琊来得四季分明些。这也是几千年来我在孝义山外过的第一个除夕。我打着呵欠趴在窗子边看着桑落手中的鱼灯飘飘摇摇地飞起,吊在了檐角;而他的哥哥襄陵正踮脚往柱子上挂着桃符。

这两个样貌娇憨的孩童就是先前岑鹤领来的那一对双生子,说将要过年岛上人手不够便带来帮衬着我。话虽如此,我却知晓,他是怕我一人无趣寂寞了。可他不了解,我刚成妖睁开眼时躺在棺材里不能动也不能说话,独自一人对着墓室天顶躺了几百年。寂寞这矫情东西于我委实算不得什么。

“夫人,和鸳夫妇两刚刚送来的这叠喜花,您看贴哪里好?”桑落捧着一打剪工精细的花纸从窗篷下探进脑袋,喜笑颜开道:“夫人今天可真好看。”

我才美滋滋地抻了抻新衣裳要咧开嘴乐,他又道:“衣服比人更好看。”

……

还没有衣裳好看的我非常落寞地往门框上贴着剪纸。

“哟,夫人今日可起得好早。”那个名叫漱珠的鲛人在池子里的漩涡中浮了出来,幽蓝的长发缀满珍珠湿淋淋地搭在臂弯里。尾巴在干枯的荷叶上一垫,她姿态优雅地坐在池沿上,得了襄陵和桑落对于自身穿着打扮的几声赞后看向我目光更是灼灼逼人,终于逼得我不得不放下正在刷面糊的手。

我迎着她目光将她仔仔细细上上下下地通观了一遍:“唔,你这身衣裳可真气派真气派。”

她脸上的得色飞扬,拨弄着额前的垂珠:“夫人眼光不错,这可是我采了千粒珍珠花了一年时间做的。”说罢,瞧着我的眼光更热烈了,犹带几分意味地在我身上逡巡了一圈,抿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