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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贴王大战渣总裁(47)

左伊说:“有什么不好的,又不是我们给他扒光的,是他自己动手,难得这样的机会。别耽误我拍摄。”

晏平说:“毕竟是你认识的人……”

左伊说:“认识怎么了,认识的人有好有坏,你放心,这个不是好人。”

晏平说:“还是不要看了,看多了对胎教不好……”可是说着他自己的眼睛把持不住地又看向对面的男人,忍不住暗叹——身材真是好,裸睡也是健康的生活态度,就是天时地利人和不怎么好……可惜了。

车停在下一站,地铁警察上来,很严肃地走向男人,先是推了裸男两下,大声说:“起来吧!当是你自己家呢?别丢脸了!把裤衩穿上,跟我们走!”

男人被吵了睡眠,似乎有点不满,手胡撸一把,然后还顺势在长毛的腿上挠了一把,继续四仰八叉地睡。

刚上车的人也都自觉地站在拥挤的另一边,没人过来凑近了看热闹。

一三四岁的小女孩在妈妈怀里好奇地看着,抬头问:“妈妈,叔叔怎么了?”

她妈妈把孩子的头按在怀里不让看,说:“叔叔有病,好孩子不看哈。”

警察生气了,扯着他的手臂拉起来,大喝:“醒醒醒醒!大白天的,喝成这个样子,丢不丢人!”

另一个年纪稍大的老警察感慨地向围观群众做科普:“我们昨天还接警,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同志,醉酒躺在路边,被拾荒的男同志给猥亵了。今天就还有这样的。都是教训啊……”

有人搭话问:“这带回去怎么处理啊?”

警察同志说:“在公共场所故意裸露身体,情节恶劣的,处五日以上十日以下拘留。”

人们都露出喜闻乐见的表情来。

晏平拉了拉左伊:“毕竟是认识的,我们把他救回去吧?”

左伊看了他一眼,轻笑:“你还挺怜香惜玉的。”

晏平脸又红,说:“并没有……你不是想笑话他么?救下他,还可以当面笑话他……他也不是故意的,就给抓去关起来,怪可怜的。”

左伊说:“怎么救?我们又不认识警察。就算认识警察,他这已经触犯法律了。”

警察他们已经强行把裸男揪起来,给强行架出去。

裸男还梦呓地哼哼着,脚尖在地上拖出一个凄厉的痕迹。

晏平眼巴巴地看着,流露出无限的同情和其他什么。

他鼓起勇气,做了一个大胆的举动——帮助警察捡起裸男散落在地上是衣服,递过去。

警察不疑有他,因为是良好市民的高尚素质,说了声“谢谢”就下车和同事会合了。

在地铁门关上之前,晏平追着下了车,左伊不得已也跟下来。

裸男被丢在地上,警察们围着他教育。

车厢移动,由慢及快,很快就彻底开出这个站,不知道要开往哪个春天了。

晏平咽了咽口水,上前跟警察交涉,说他们认识这个男人,可不可以让他们带回去。

左伊说出男人的名字,这和他钱包里身份证的名字符合。

警察就把裸男又进一步抬进地铁警务室,晏平和左伊跟过去。

在那里裸男好歹算是初步清醒了些,而且惶然四顾,不知今宵酒醒何处。

一问三不知,好像还没有完全恢复意识,直发蔫。

警察在不停地说教,说他这样不文明,扰乱公共秩序,严重点简直就是流氓滋事,行政拘留妥妥的。

左伊说:“哦。那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晏平拉拉她,对警察说:“是这样的,我们其实是他的朋友,他今天遇到一点挫折,心情很不好,路上不知道怎么就这样了。”

警察说:“你们是他朋友怎么不知道拦着点?有点不够朋友啊。”

晏平说:“我们……拉不住他。”

左伊有点不耐烦地说:“警察同志,我们还有点事,能让我们走吗?”

警察说:“走?出了这么大的事就这么走了,像话吗?”

晏平爱心泛滥,左伊看他没有放弃的意思,这时候只好她出来收拾局面了。

左伊用一种略难过的表情对警察说:“不瞒你们说,其实我现在怀孕,是他的。”一指裸男——当然他现在已经初步把衣服歪歪扭扭地披挂上了,“他不想要,才喝成这样。我生他的气,才不管。”

晏平吃惊地看着,说不出一句话来。

警察有点怀疑,左伊就拿孕检手册给他看。

左伊说:“他做出这种事来,说实话,太丢脸,不想管。但是毕竟他是我孩子的爸爸,要是我孩子还没出生,爸爸就因为他有前科了,或者他因此更嫌弃我们娘俩,可怎么办?我年纪也不小了,要是孩子没有了,我活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了……”那一脸愁容和抑郁,让警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

这事情的性质已经从酒后失德影响公共道德和秩序,变成由情感纠纷引发的人伦悲剧,如果再逼前一步就是人伦惨剧!

警察的语气也松动了,说:“那也不能因为你们感情的问题到公共场所脱衣服发泄吧,现场那么多女士,还有小姑娘,要有阴影的!”

左伊说:“是啊,他就是个变态!暴露狂!不要脸!”

警察说:“好了好了,你消消气,回去好好沟通,什么事情你们关起门来解决——这里填张单子,交罚款。”

左伊看了眼晏平,晏平就过去填单子,看到男人的身份证,才知道这个男人的名字叫“陆明”。

左伊到曾经的裸男身边,翻找,翻出钱包,把里面的钱都拿出去交罚款。

办理完,晏平扶起一声不吱晕晕乎乎的陆明,走出警务室。

左伊一边翻看照片,一边噗噗地笑着。

晏平想看,又不好意思提出。

左伊善解人意地说:“回头我发微信上。”

晏平把陆明带回了工作室,让他躺在沙发上继续醒酒,陆明又大睡了一觉,所幸这次并没有裸睡。

两个小时候,陆明醒过来,看到左伊,脸色阴沉,里面还有点仇恨这类的情绪。

晏平说:“你醒了?”

陆明阴沉地看了他一眼:“我为什么会在这?”

晏平说:“你喝醉了……之前的事还记得吗?”

陆明不说话。

晏平说:“我们在地铁上遇到你,你醉得厉害,后来还让警察给抓走了。左伊说认识你,我们就把你带回来了。”

陆明说:“她?她会这么好心?”

左伊说:“你别狗咬吕洞宾不知好人心啊,要不是我朋友好心,谁会管你的闲事!”

陆明说:“说吧,这次是不是又是秦骏的一个阴谋?”

左伊冷笑:“你应该清楚,我和你们秦总裁已经分手。想要阴谋,你找秦骏去,跟我没关系。”

陆明说:“谁知道你是真分假分,你不是左伊么,你除了会贴在秦骏身边做狗皮膏药,你还会什么?”

左伊对晏平大声说:“我说什么来着,救这种坏人就是农夫与蛇的故事!”忿忿走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