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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贴王大战渣总裁(46)

秦骏说:“我没侮辱你。”

左伊说:“第一、你觉得我没前途;第二、你觉得我没人要,比不上你玩过的那些年轻漂亮的小姑娘。所以你伟大高尚是我的救世主。”

作为一个女人的价值被如此贬低,而且是被极品前任当面贬低,这让左伊最近复苏的自尊心十分难以接受。

偏偏秦骏一副“确实如此但是我不想再刺激你”的沉默态度,让她怒从心起。

她冷笑说:“不要以为你自己有多么了不起,多么有魅力,跟你上床的那些女人是为了钱,而我……我也不是没有男人要!”

秦骏根本就不信,企图转移话题:“这些都不重要了——我不勉强安排你出国,你不想住以前的房子,让易雯陪你看房子,有中意的就……”

左伊突然石破天惊地抛出一句:“我其实背着你有情人。”

秦骏看了她一眼,继续说:“有中意的房子,我买给你。”

左伊说:“你聋了吗?我说我劈腿,我跟别的男人有染——不要以为我傻我没人要,女人就算再不怎么样,只要不挑,还是能找到男人的。”

秦骏叹气说:“随便你怎么说,但是真没必要这么说自己。”

左伊说:“信不信由你。反正我有理由这么做,现在已经分手了,直接告诉你也没关系——你在外面不断地找女人,我就找男人找心理平衡;第二、你和你家里人不断拿孩子的事逼迫我羞辱我,我就说好啊,既然和你总是没结果,说不定和别人就会机会更大——就是这样。你既然已经知道了,就不要自恋地觉得我是你的负担和责任什么。离我远点。我没有分手后还做朋友的胸襟,你也别再来了。免得彼此龌龊更多。”

说完左伊打开车门,下车走人。

左伊一边走一边懊恼得不行——刚刚为什么要赌气说那些给自己抹黑的话?难道给秦骏戴上绿帽子就能让自己好过一点?

但说出去的话泼出去的水,她无力也无心特意回去更改。

秦骏的车在她身边经过,一径开走了。

易雯正担心着,左伊终于回来,她松口气,但看到朋友愁眉不展。

“还说自己什么无欲则刚,又让人给欺负了吧?”

左伊叹气:“我刚才把自己说成了个荡妇。”

秦骏开车一时不知道去哪。

这一阵子他有时住父母家,有时在公司加班,干脆住公司。商务圈子还是要混的,但是真的做到乱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应酬适度,逢场作戏。

别人只当他是风口浪尖上不想授人以柄,但是他自己体察内心——突然间没有了从前那种生理和心理上偷腥的欲望。

也许是际遇,也许是年纪,也许是左佑肚子里那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说不清。

但是更可能的理由是——他现在轻易不敢喝醉。

喝醉了不会有人给他留门留灯,没有醒酒汤,半夜口渴,只能自己爬起来去找水喝;喝醉了他必须努力保持清醒,坚持摸到床边再昏睡过去,夜里头痛欲裂地醒来,发现自己全身快冻僵了,身上没有细心盖上来的毯子。

怅然若失……不止那么简单。

对女人来说,选择男人就是选择一种生活方式。

对男人来说何尝不是?

失去左伊,意味着,失去一种生活,一种秦骏已经熟悉的、无比熨帖的生活。

他现在竟有些怀念了。

真的无处可去,秦骏最后把车开会他曾经的家。

已经有一阵子没回来,里面空荡荡的,他到冰箱里看,还有罐啤酒,他拿出来自斟自饮,想到左伊对自己说的劈腿的事。

他苦笑地摇摇头——怎么可能!太拙劣的谎言。左伊那个女人虽然说除了死心塌地之外几乎没什么优点了,但是就是这份死心塌地,不是假的。

他宁可相信地球是方形的,也不信左伊外面有人。

第33章

地铁在非高峰时段并没有那么拥挤,车厢里基本还是没有空座位。不管是站着还是坐着的人都没闲着,有的听音乐、有的用手机看小说,有的在睡觉。

晏平陪左伊去做完孕检,易雯要去见客户,实在脱不了身。

晏平本来说打车去,可是左伊说没必要,那个客户离他们的店太远,打车来回成本太大。地铁倒是方便。

一阵韭菜味飘过来,循着味道可以看到对面座位上,一个身材窈窕打扮艳俗的年轻女孩在大口大口地吃东西。

左伊觉得一阵阵作呕,捂住口鼻,拼命减少吸入的空气。可恼的是那股韭菜的味道在这密闭的空间里蹂躏每个人的呼吸系统,人们拿它全无办法。

无视旁人的侧目,那年轻姑娘吃的非常香甜。

左伊忍无可忍,想挺身制止这没有公德的行为。

结果她话还未出口,一个晃晃悠悠的醉汉走过来,抓住女身前的吊环,要倒不倒地晃着,一身酒臭冲击了韭菜味。

韭菜女也受不了了,急忙起身躲开,落荒而逃。她这一逃空出了一个座位,醉汉顺势就坐下,喷着酒气。旁边的人陆续逃离,转眼这一排都空了。

这醉汉歪歪扭扭的,眼皮打架,眼看不中用了。他做了一个惊世骇俗之举——他开始脱衣服。

他的衣服质地精良,目测并不是地摊超市货,说不定还是某个不会知怎么读的意大利品牌,就被他一件件扒下来丢在脚下。先是外衣,然后是毛衣、衬衫、背心,上半身光了,他就把手伸向下半身,开始解皮带。

乘客像羊群一样,躲得远远的,没有一个人对此有异议,还有的人只淡漠地看了一眼就低头继续看手机。

晏平的眼睛不知道放哪了——他就坐在对面,而且这男人身材相当不错。

他觉得必须离这个性感得一塌糊涂正在不断脱光的醉汉远一点了。

他红着脸对左伊低声说:“咱们不要坐了,去那边吧。”

左伊却大胆地盯着男人看,突然从包里掏出手机,对着男人啪啪地照。

晏平吓了一跳,想要拦着:“你这是要干什么啊?!”

左伊说:“这人我认识,没想到他也有今天。”

照完就开始录像,晏平完全没办法制止,只好捂着脸低下头。

男人却一点没意识到不对,他好像是醉得不省人事,以为在自己家床上,并且糟糕的是他大概又裸睡的习惯。

最后他把骚包的裤衩一撇,一头倒在椅子上,四仰八叉地开始睡觉。

围观人群确定他没有攻击性,纷纷拿出手机,默默地围观拍照。

裸男似乎睡得并不安稳,一只手臂搭在头上,遮住眼睛,微微地打鼾。仍旧不舒服就抬起一条腿搭在椅背上,叉开腿,如果从他脚的位置看过去,连菊花都看得一清二楚。

这睡得叫一个忘情!

晏平想看,又不好意思看,从手指缝里偷窥。

左伊却炯炯有神地看,手机画面一直锁定男人的裸体,噗噗地笑着。

晏平低声说:“这样是不是不太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