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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昔我往矣(102)+番外

乔鑫递过去一张卡,里面有多少钱他没有明说,不过,应该可以让这位少爷息怒了,请神容易送神难,不好好答对是不成的。

岂料,人家少爷也没那么贪财,又含笑给推了回来道:“乔先生看你说的,我是那种为了钱的人吗?起先就不是为了钱,就是为了给我们消费者讨个公道。”

乔鑫暗叹果真只有钱是不行的,“您说的对。顾客就是上帝,我们在管理方面还有很大的不足,那个肇事的经理已经被解雇了,而且在同行业内是不会有人敢雇佣他了。还有什么要求只管说,我们一定尽量满足。”

三少爷说:“你们敢那样对待我,就一定敢这样对待别人,我还好说,我能为自己讨回个说法,要是欺负了别人是不是就这样忍气吞声了呢,一想到这个我都替人家难过,你说你们这样做对吗?对得起谁?”

乔鑫真诚道:“是我们做错了。底下人不知天高地厚,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三少爷道:“我看你这个人还行,也算有诚意,我就不为难你们了。只需再做一件事我这口气也就出的差不多了。”

乔鑫道:“您说。”

三少爷道:“把你那店按原样重新装修一遍,一样不许多一样不许少。”

乔鑫不解。

三少爷笑了笑,道:“装好之后通知我一声,我再砸一次就解气了。”

……

走出那会所的大门,乔鑫送一同前来的大人物和事老离开,对方也是个有脸面的,对于那三少爷的做法颇有微词,觉得自己也如同被撅了一样颜面无光,然而却同样无可奈何,枪杆子决定政权,三孙子的爷爷他也得罪不起。

那位大人物只好劝乔鑫道:“小乔啊,那小子脾气是大点,你就当他年轻气盛让着点,冤家宜解不宜结。”

乔鑫陪笑道:“您老放心,我知道的,其实我那张卡里的钱够拿来让他砸两遍装修的钱了。他不在乎钱我又岂能在乎。能这样解决再好不过了。”

那大人物就颇有点欣赏地点点头道:“你能这样顾全大局真是不错。就连先前你家煜叔也未必能做到这个地步,果真后生可畏。”

乔鑫笑笑,目送他的车离开。

然后拄着拐走回自己的车。

阿德刚要说什么,乔鑫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现在他不仅牙疼,头也疼起来,不知道是不是被煜叔教训得狠了脑震荡后遗症。

就这样一路沉默着向前走去,阿德担心地看着他家乔先生饱经老拳和险恶世事折磨的脸,担心又无奈。

车行半路,乔鑫叹了口气,道:“阿德,今天煜叔的情况怎么样?”

阿德道:“还是老样子。”他心里从前就并不十分尊敬那个煜叔,何况这个行为举止非人类的,真搞不懂乔先生是怎么想的。不过这些不重要,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趁这个机会开口道:“乔先生,杜家要在北城开一家大型洗浴中心……”

乔鑫睁开眼,抬起头,略皱了眉,示意阿德继续。

阿德道:“地点就在咱们被砸的那一家旁边。”

乔鑫扶额弯腰……他的头更疼了。

最后车子不得不U字型直接拐去医院了。

杜泽坤虽然当家,不过姓杜的可不止他一人,由于杜家血统树繁枝累累,小利益集团错综复杂,他还真不能搞一言堂,所以手下的实权大佬想在北城兴风作浪,杜泽坤说不成,也不是绝对好使的,何况,他也没说不行。

杜家一直想扩大在北城的势力,染指桑家黑道霸主的地位。之前当家做法保守,故而处处落了先机,留给杜泽坤的就是这个半壁江山的局面,北城既是必争之地,和桑家冲突在所难免。这冲突涉及的利益动辄成千上亿,不是一个和亲的少爷能够消弭的。

人都是贪婪的,杜泽坤想的是江山美人……可是谁想人财两空呢?

杜桑两家短暂的蜜月期结束了,接下来就是可以预见的江湖混战。

晚上杜泽坤踏着微醺的步伐回到二楼自己的巢穴,那里有他藏起来的宝贝,就好像一只野心勃勃又小心狡猾的狗好不容易找到了心爱的骨头于是挖了个很隐秘的坑埋起来每天夜里挖出来又舔又啃一样原始的幸福。

他原是想等到自己报了仇泄了愤玩腻了就丢到一边,或死或活怎样都好,然而时到今日他也没有等到这么一天,明明很普通的一个桑珠南,勉强说起来只有脸蛋能看一点,可是……算了,这样也好,反正人已经在他手心里,想要怎样就怎样,一时半刻也好,一生一世也好。

桑竹南已经是颗无用的弃子——是无用的,也就是无害的。

不过偶尔也有不爽的时候,比如今日的家族聚会——杜家是个大家族,所以会定期举办这样半家宴的聚会,商讨家族事宜,联络感情,这一习惯是上两代就保留下来——在这次家宴上,核心的几位成员在商讨如何在城北大展拳脚对付乔鑫一干人等的时候,不知道是谁引起的话题,又趁机揶揄了下杜泽坤的喜好,开起关于桑竹南的荤段子。

杜泽坤心里不悦,他觉得连带着自己也被玩笑了,就冷笑两声敕令那个不知轻重的堂弟闭嘴。

场面一时尴尬起来。

还是家中长辈站出来化解,道:“自家兄弟,怎能为了一个外人反目,玩笑而已,都不要往心里去。”又责骂了那个堂弟,糊弄过去。

杜泽坤虽然过后变脸和那堂弟亲热如常,临走还把自己的跑车借给他开,不过那深藏的的不快一直持续到家宴结束,当他踏着微醺的步子,心里那点薄怒慢慢翻腾出来。

他想,自己究竟是为什么要为了桑竹南受人揶揄呢?桑竹南并不理解自己的窝囊之处,没人能理解。

若能把他干脆拖上天台推下去摔死就清净了……不过他知道自己不会这样做的。

正因为清楚自己下不了死手,所以才更愤怒。

当杜泽坤推开房门的时候,桑竹南还没有睡,而是穿着印有卡通图案的睡衣缩着腿在床上磨指甲。为了安全起见,桑竹南不被允许接触任何道具活着碎玻璃之类锋利的东西,指甲长了也只能在仆人的监督下由旁的什么人来剪。有几次剪得不及时桑竹南就有点强迫症地用牙齿咬,看着怪不舒服的,杜泽坤就随手丢了一个指甲刀给他,反正也不会怎样,从此后桑竹南没事就修建他那十根小葱似的的手指。

此刻正在磨指甲的小桑见他回来,条件反射地惊慌后撤,向床里缩过去,杜泽坤的火气更大了,他要泻火!

他毫不客气地扒掉自己的外套,一边挽着袖子一边合身扑上去,胡乱地亲啃起来,受到惊吓的桑竹南先是微微挣扎,后来就如同往常一样乖顺了。

若是平时事情就顺其自然做下去,然而今天的杜泽坤却并不打算重复自己,他一把捏住那纤细的手腕把人揪起来拖下床,向窗台而去。

先是逼着桑竹南跳下去,然后他自己也跳下去,他打算带着自己的骨头换个地方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