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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昔我往矣(101)+番外

阮仲渠捏这他的肩膀摇晃,“你是故意的是不是?!是故意的吧!”

煜叔觉得有点奇怪,此刻这个经纪人怎么看上去和上一个十分相似了?是说人极度意外的时候就会凌霄附体?还是做他的经纪人久了都会是凌霄那个粗枝大叶的样子了?

好在阮仲渠很快就恢复常态,扶了扶鼻梁上的镜框,精光在镜面上一闪而过,道:“不管怎么说,希望你能珍惜这次机会,不要再因为自己和年纪不符的举动而使自己和公司的前途而蒙受损失。”

煜叔又黑线,“这么说起来,你也不要站在这个说话不嫌腰疼了,赶快去履行你经纪人的职责着手准备赴美事宜吧。”

阮仲渠点点头,又道:“我最不放心的还是你的语言能力,虽然看你上次好像还可以应付的样子,不过这是去荷里活,英语言地区,所以不绝对熟练是不行的,所以从现在开始我建议你每天联系两个小时英语,若需要的话,我会带你去大学英语角……”

煜叔忍不住道:“getout!你才去英语角!”

第76章

登机的时候煜叔稍微有了点感慨,他其实自从青年时代从大米国弃学而归之后就很少离开此地了。

他忙。

不忙也轻易不敢走,走了就有后防空虚的危险,乔承死后他更不敢挪窝。

谁知道即便不离开大本营还是被部下哗变……

不管信不信,这确实是快二十年来煜叔第一次离开得这么远……

就在煜叔的飞机离开地面离开这座城市离开这个国家义无反顾地飞向异国的时候,包括他本人在内没有人对未来即将发生的事情有所察觉。

然而事后想来,一切其实早有先兆,只是即便察觉那又如何?难道事情会因此而不同?

不,依煜叔看来,结果都是没差。既然风太大,命运的齿轮便只能吱嘎转动,直到把所有人都卷入碾压……

牙医给乔鑫安上烤瓷牙,他终于可以告别戴了多日的口罩了。

在牙齿崩裂的日子里他尽量少出门见人,偶尔被人问起,乔鑫也只说最近有点花粉过敏或者鼻炎什么的糊弄过去。他不好意思说自己是让“煜叔”把牙打折半颗,一张嘴说话直漏风。

煜叔现在揍他,一看见就揍。

自从乔鑫给他做完DNA鉴定就心情不好,开始对他动手教训起来,乔鑫想,也许煜叔是懂得的……

乔鑫基本上不怎么还手,还手也不是对手,一则煜叔现在武力值比从前高了许多——也许是思想单纯每日练武的结果;二来乔鑫的腿伤未愈,伤筋动骨一百天,他来不及过百天就天天挨揍。

好在大多数时候煜叔下手还是知道轻重的,疼疼就过去了,只是皮肉伤,就当是欠下还的——乔鑫抱着这样微微受虐的心情挨着,挨过上顿挨下顿。

这段日子里乔鑫总是鼻青脸肿的,后来更是被煜叔失手打折了门牙,更加没脸见人了。

一个人在浴室的时候乔鑫会单腿站立,双手扶着流理台支撑身体,擦干净被蒸汽模糊的镜面,审视着里面那个自己脸上的伤,“这是我该得的——不管他代表了谁惩罚我。”他有点自暴自弃地想,一龇牙,露出半颗牙残缺黑洞洞的伤感空虚。

男人嘛,打掉牙齿和血吞,再装上颗烤瓷的就又是个体面的了。

可是还没等乔鑫思考着接下来该不该继续和煜叔这样毫不设防地接触下去的时候,一走出牙医诊所的大门,属下就一脸严肃地来汇报,说北城出事了。

北城是这个城市的开发区,汇聚了很多的商家,自然也有许多高档会所娱乐销金窟,乃黑道必争之地。

本来当年煜叔掌权的时候恰逢北城开发,煜叔目光敏锐,下手早,在别人对北城发展前景持观望态度的时候就砸下重金买了不少产业,现在光是持租金就是一笔不菲的收入,可以说桑氏在北城的根基是扎实的势力是庞大的,不过,北城开发已经超过十年,现在世道多少又有了些变化什么的。

北城桑家持股的一家洗浴中心被人给砸了,说起来却是那洗浴中心的负责人有错在先。

这种地方向来以“高消费”著称,至于高到什么程度就看店家一张嘴。

一位客人在喝茶的时候手一滑不小心打破了个杯子,也不是什么特别好的杯子,顶多就是磁细点,可是结账的时候客人发现竟要赔五百,客人不服气,不是赔不起赔得起的问题,他感觉自己被勒索了。

当下闹起来,把经理请出来,结果经理听完来龙去脉之后毫不犹豫地站在自己店的立场说“那不是一个杯子的价,而是一套,打破了一个,剩下的就不完整了。”

这个客人当下也是不好想与的,言语间就上了些人参公鸡。

店家这方面也不再客气,将人给揍了一顿,从钱包里拿了应得的费用,然后几乎半果着给赶了出去,他们当时还撂下狠话了:“不问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我们老板是什么人!敢来这撒泼真是活腻歪了。”

这客人骂骂咧咧地回家找爹去了,结果他爹也还不是啥太厉害的人物,不过他爷爷真不是这洗浴中心能够得罪得起的人物,乃是某J区副司令,而这客人乃是司令家的三孙子,J区大院里长大的红三代什么的……

于是杯具了……一场由杯具引发的杯具。

当两辆绿色的J车稳稳停在洗浴中心的大门口的时候,人们还没在疑惑怎么来集体洗澡来了,难道还要集体泡妞福利已经到这个地步了吗啥的,人家就有组织有纪律地在长官的带领下冲进来了,然后分布兵力,一至五层,层层到位,无线布控,最后一声令下霹雳啪啦就开咋。

好一座华丽水晶宫一样的大厦,顷刻间就成了碎玻璃烂凳子乱飞……

经理这才知道自己鲁莽了,眼拙了,有眼不识泰山了,认不得这位新面孔大人物,肠子都悔瘦了,晚了。

乔鑫知道这个消息的时候牙隐隐作痛,他骂了句,然后不得不瘸着腿赶去处理。不是他太小心,一个洗浴中心被砸是小,得罪了某些势力事大!

说到底,他们不过是捞偏门的,上不得台面,不要看小说电影里把黑道说得上天入地能得不行,其实不过是夹缝中求生存,得学会欺软怕硬的生存之道,有些人有些势力是千万不能得罪的,黑吃黑就常见,什么时候见过黑吃红?比武力非法武装什么时候比得上合法武装了?这里又不是阿富汗。

乔鑫森森地觉得头大了……

只稍稍在门口看了眼现场之后乔鑫就转身离开,砸了就砸了,能这样了事就算他们走运,接下来就是找中间人和事老,约谈事主——那被勒索了五百一个杯子的首张家三孙子。

人家姿态还是有的,语气也颇和缓,自言不想把事情闹大,是店家欺人太甚,又说不在乎五百块钱,五个亿也不在乎,就是咽不下这口气。

乔鑫郑重地说:“这件事情是我们不对,您在这件事情上也受了不少精神方面的损失,这个多少是我的一点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