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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之前传(25)+番外

午夜时分,赵君山最后的防线摇摇欲坠,为了控制体内那翻腾的欲望,在彻底长出兽角之前将自己周身大穴一一点上。一动不能动,他似乎挖出了“月光宝盒”,奔走的时光骤然逆流,在此岸与彼岸,这世界仿佛又剩下他一个人,这里是宇宙的中心,四野茫茫,鸿蒙太空,陪伴他的只有创世神的孤独和那红的发紫紫的发黑一柱擎天的悲哀。

外表冷漠,内心狂热!

多年以后,当赵君山站在行刑队面前,准会想起那个人偷偷溜进房间脱光了站在他面前那个无风无月的夜晚。当时,蓬莱小筑周围三里之内完全戒严,一个个身着黑袍的侍卫都站在林外,林中青烟如鬼魅般缭绕,还有遍布石头的河床,河里的石头光滑、洁白,活象史前的巨蛋。这块天地还是新开辟的,许多东西都叫不出名字,不得不用手指指点点。

多年后当赵君山被巨大火舌舔噬,他准会难过地想起,也许人所有的情绪都是有限的,而他一生的脆弱都展现在那人的面前了,所以他在面对其他人事时便只剩下无所畏惧。

一座山要存在多少年

它才会被冲刷到大海

一个人要仰望多少次

他才可以看得见天空

一个人要有多少只耳朵

他才能听到恋人的哭泣

一些人要生存多少年

他们才会获得自由

一个人要转过多少次头

才发现灯火阑珊处已空无一人

一个男人要上过多少男人

他才可以成为——男人中的男人

第20章 又怀上

多以后当赵君山被利刃穿透了胸膛,他准会想起那个床单上那被昏暗灯光所照耀的白皙裸体,让人不禁联想到深海中的鱼。即锁骨和肋骨的轮廓清楚浮现出的纤细胸膛,让自己有种用力抱住就会折断的不安感。那肉少又很排骨的身体抱起来的感觉当然不是很好,而那唯一肌肤漂亮的优点,以“男人的价值”来说,也没有多好。那营养不良的瘦弱身体很明显泛着病态的苍白,却意外地催发人最深刻的欲望。

这时候赵君山后悔不该自我摧残到如此地步,只想如很久之前那样,低吼一声扑上去,低吼一声射出来!

心里狂吼着:给我解穴!他红着眼怒目而视。

如果目光能干人,那人早已被干死千百次了。

那人有着赵君山熟悉的身体,却顶着一张陌生的面孔,然,那双总是流露出悲哀的眸子却仍是熟悉的,他抚着赵君山的头发,温柔而慈悲,“真可怜啊。”

赵君山狠狠地怒目。

就连温柔的指尖都微微颤抖着,那人悲伤地看着赵君山的眼睛道:“我不是你的师兄,日后也不会纠缠你,我只是想帮助你——就算你狠我,始终不能原谅我,那么就找到我,杀了我——现在这件事情我必须做。”

言毕他撩起那身素白衣衫的下摆,缓缓爬上了那纲举目张的身体。

那违背生理构造的交合给受方带来了不少痛楚,何况是在主动的情况下。

带着面具的白渔川几乎从来不曾主动求欢,身处下位时尚且羞愧难当,更何况此刻骑在心爱人的身上自己摇晃着身体,最难以承受的是那人喷火的目光。

是呵!如果他是赵君山,也会恨吧,恨他再次夺走了他的信任,恨他趁人之危为所欲为,恨他如此淫贱,恨他让他食言!

明明说过了呀,再也不碰他,永远不爱他,他们之间只是亲、如、兄、弟!

也许在赵君山心里,白渔川永远是个背叛者。

然而他也会觉得辛酸,觉得委屈——他的爱,从来就只会让对方感到伤害吧。

再也承受不了赵君山那拷问灵魂赤裸裸鄙视的目光,为了让他至少好受一些而特意戴上的面具似乎也被烧穿,白渔川停下颠簸,颤抖着身体,转过身去,背对着赵君山的面再次对准那利刃坐下。

他继续无声地耸动着身体,眼泪无声地落下。

痛,很痛。

然,更痛的是那颗被凌迟的心。

曾记否,无数山外,另一夜晚,他目送离他而去的赵君山对自己说:“我再也不想为你哭泣了,太苦的事谁也无法永远忍受。”

晴川历历汉阳树,

芳草萋萋鹦鹉洲,

白头宫女今何在?

隔江犹唱后庭花!

尽管痛到极致,可是极致之后似乎柳暗花明,既然从恶里能生出花来,那么痛并快乐着了。

等到白渔川一边落泪一边颤巍巍丢了之时,赵君山好容易也射了出来。他的脸色多少好了些,可是那里仍旧硬如千年寒铁,似乎随时可以削铁如泥吹毛断发。

白渔川喘息了一阵,他衣衫凌乱,素衣单衫松松挂在臂腕,不胜情欲之苦,渐渐平复着那涣散的真气。他年来身体亏损的厉害,本该修身养性,固本培元,此番不啻舍身饲虎,肉包子打狗。

感觉到仍在他体内叫嚣的欲望,白渔川艰难而坚定地抬起身体,再次动作起来。

白渔川渐渐觉得下半身已经没有知觉,他像一个半身瘫痪的人从轮椅上跌下来,拼尽力气向那遥远的光明爬去,身后拖了一溜血迹

谁道春宵苦短?!黑夜还很漫长,黎明遥遥无期……

赵君山在一片鸟鸣中醒来,他本能地感觉到身体充满了泻欲后庸懒而充实的满足感。昨夜到最后他都被做得昏昏沉沉,一头睡去,身上那人不知何时离去。

一想到那人,他一下子从床上坐起,身边已空无一人,他脸色变了几变,不知作何感想。兀地一抬手,这庞大的屋子如鸟兽散,顷刻间片片分崩离析而去,爆炸声在天地间久久回荡。

花开两朵,各表一枝,在那个黎明到来之前的一个时辰,当大地尚处于最黑暗的时期,白渔川用尽最后一点力气,跌跌撞撞离开了蓬莱小筑,被守在不远处的孟浪救起。

孟浪动容道:“他把你怎么了?!”

白渔川沙哑的声音道:“他被我——强暴了!”

孟浪张嘴道:“……”

白渔川哀求道:“带我离开,马上!”

孟浪道:“你可想好了?”

白渔川点头道:“我再无颜面见他。何况他现在恨不得杀了我泻恨。”

孟浪背起奄奄一息的白渔川,施展缩地术,从这东海之滨,魔教重地永远地消失了。

正如魔教当初以雷霆万钧之势崛起江湖,一夜之间风云突起,魔教停止了手中一切宏图霸业,倾全教之力掘地三尺寻找两个失踪的人。

峨眉派和五岳派为首的江湖正道严阵以待,头绑白布,睡觉都操着家伙等候魔教血洗,然,数月之后才知道人家根本就没工夫搭理他们。

赵君山再没这份耐心面对无能的属下,甩手一挥,凌厉的掌风让跪在他脚下男人们身上的衣裳顿时如碎片般飘落。

“混帐!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只是让你们找一个人居然都无法完成!留你们何用!”说完再度扬手,手下顿时面无人色,关键时刻,内力还算深厚因此还穿着一条紧绷裤衩的左护法斗着胆子大声道:“教主息怒!我等不能为教主分忧万死难辞其咎!然,我等数月来各尽所能,自信将整个中原翻了个遍,寻人的帖子都发到皇榜旁边,却仍杳无音信!就连——就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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