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子息之前传(17)+番外

我进门第一句话没把持住冲口就问曹伯伯呢?记得当时三叔很明显地黑线了一下,说在屋里呢。我心下觉得不好,急忙补充道弟弟大便干燥。……然后然后然后,就听里屋曹不休很紧张地问:怎么又犯了老毛病,囡囡末怕,大爹爹给你治好……虽然他这么说,然我们足足有一分钟!!!一分钟以后后曹不休才从房间里出来!!!而且非常诡异地衣冠整齐……与三叔的睡衣装扮灰常之不协调……我当时心想后爹啊你有必要这么欲盖弥彰么……”

不得不说孟浪将八卦的精神发挥到了某种极致,他是打心底里爱这个事情的,把它当作事业来做。

他详尽地描述了三叔和曹后爹两人在生活中点点滴滴,任何可能意淫成奸情的小细节,哪怕这个小细节客观来看只能是纯洁友谊的表象,在一种粉得冒泡的叙述下,三叔和曹后爹的爱情那么地赤裸裸而,美好。

通过他的叙述,白渔川和病榻上的赵君山知道了他俩因为孩子的纽带作用而越来越像一家人,在吵架的时候三叔会一气之下回娘家啦,后爹带着孩子提着财礼亲自上门寻人啦,两人因为给三婶扫墓而发生误会啦,炮灰女配在真爱面前激流勇退啦,三叔的床头放着一个小定窑瓷瓶啦,瓷瓶里装的是可疑的有香位的膏体啦,总之,听了孟浪的话就知道:如果说两个人之间是纯洁的男男关系,恐怕连隔壁王老二家的狗都不信。

第14章 惘然情

在孟浪看来,时间过的很快,逝者如斯夫!转眼到了日当午的时候,当午这年轻人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白渔川抽空做了饭,端进来,唤醒赵君山,赵君山迷糊地问:“他讲完了?”

白渔川叹口气,缓缓地摇了摇头。

三个人吃了,白渔川简单地收拾了下,给孟浪又沏了壶茶,在赵君山床前坐下,给他打扇子,赵君山打熬不住,断断续续地昏睡过去。

其间孟浪一直在讲,他讲到三叔与曹后爹终于撕破最后一层温情的脸皮,动物凶猛地滚到了一起……

白渔川也有些撑不住了,实际上,他此刻的身体并不比赵君山强多少,他本来产后体虚,却马上又失去了儿子,伤心还来不及,华山又遭受大难,他虽有幸逃脱但立刻为营救赵君山而忙碌,好容易人找回来了,又立刻马不停蹄地赶到这隐蔽的山里避难,连日来精神紧张加上操劳过度,已经在透支着他的体力,危害着他的健康,然,他不能露出一丝疲态,只因赵君山此刻唯一的依靠便是他!他不能在他需要的时候倒下!此生恐怕这是最后一次,被这个男人如此全心全意的依靠,他不能让他失望。

然,此刻,白渔川却渐渐地走近他的极限了,只是不知还撑不撑得住——

“孟浪兄——你能不能讲重点?”他忍不住道。

孟浪粲然一笑道:“重点马上就到了。”

“温水滋润了彼此的肌肤,让三叔的肌色更加白皙亮泽,他全身的肌肉纤细柔韧,胸前两点粉色的乳头,随着磨擦的动作,而渐渐硬挺起来……

……

曹不休抓住他的手,睁开眼睛,像蛰伏的野兽一下子被惊醒,猛地翻身转过来,两人便形成正面相对的姿势。

「怎么了,曹大官人?」三叔绽出一个绝的笑容,像罂粟迎风招展,吐出无形的毒香。

「你这家伙,这么诱惑我,能承受得了这种后果吗?」曹不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眼眸深处透出令人不寒而栗的味道。

三叔一扬秀丽的眉尖,毫不畏惧地直视着他的目光,「那就让我看看,到底会有怎样的后果。」

他的身材要略矮一点,曹不休低头看着三叔俊美的脸庞,脸上依旧没什么表情,但身体已开始渐渐发热。

对方沾着水气的湿漉脸庞,比任何时候,都更显得色香满溢。

忽然,他的大腿传来到一种滚烫的触感,曹不休立即意识到,他已经高潮了!

三叔轻喘着,潮湿的空间顿时响起绮丽的声音。

胸前两粒粉色的乳头,娇翠欲滴,嫩得能掐出水来,散发出强烈的色欲之气,而他已然绷得死紧的欲望,在他的来回摩擦,像是得了一种痒病,非要他健硕的肉体才能治疗。

三叔微睁开慵懒双眸,波光潋滟,发出主动的邀请,甚至还伸出舌尖,舔了舔略显干燥的唇部。

曹不休不客气地将他一把推倒在木桶中,水已放掉一半,只浸到他的腰侧,他一个箭步追过去,狠狠揪住他的头发,像个急切的野兽般,眸色阴沈地盯着了他几秒,就粗鲁地吻了上去。

他炽热的气息横扫着他口中的一切,一滴不剩,榨取他唇内的唾液,他把他的舌头深深蜷起,狂野地吮吸,像要夺走他的呼吸一般狂猛,令他几乎快要窒息。

一边吻着,他的一只手借着温水插入他紧窒的穴口……

他深沉地在三叔的耳畔低声道:“你这个小菊,还挺紧的!”

理智渐渐趋于崩溃边缘,曹不休抱住他,两个人一起跌入温水中,四测的水花沾湿了彼此的脸和头发,却毫不在意,只是重重喘气、红了眼,为即将来临的情事而激动不已。

水花四溅,两具健硕的男性躯体,像藤蔓般紧紧纠缠着彼此,肉体劈啪作响中,结合着水声和他亢奋的呻吟,组成令人脸红心跳的情色乐章。

「慢……慢一点……不要那么快……」三叔垂下眼睑,咬唇道,晕红的脸颊透出一抹动人的青涩。

整个浴室回着激烈的水声,和两个男人几近疯狂的喘息声——”

白渔川感觉脑袋像有无数大象奔跑过去,他忍不住打断道:“孟浪兄,你怎么——怎么开始讲起黄段子了?还是——还是尊重令三叔他老人家吧。”

孟浪眨眼道:“黄段子?——嗯,我个人认为这一段是很精华的地方,很能够体现出两个人的鱼水情深鸳鸳相抱二龙戏珠之情——然,如果你想跳过去这一段,至少让我说最后一句结个尾。”

白渔川道:“请讲。”

孟浪喝了口茶润嗓,接着道:“两个人在小小的木桶中换了无数种体位,直到水被精液完全染白……房里充斥著一股属於男人的麝香味儿。”

白渔川再也抑制不住胸口的血腥味,“噗——————————”一大口血如霰雪纷飞,似天降红雨,漫天满眼的都是这粉红的雾色,让人忍不住在其中,凄迷!如果不是亲眼看到真的难以想象一个人可以把一口血吐的如此绝美而细腻!让人不禁想到四月里樱花正开的夜里樱树下卧着的一匹狼。

恰巧醒来的赵君山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失声道:“师兄!你怎么了?!”

孟浪也惊呆了,眼见白渔川缓缓滑倒在地上,嘴边还努力做出温柔的笑,道:“我没事——我只是——只是——”

话还没完,人已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赵君山挣扎着从床上跌下,向白渔川爬过去,在看到白渔川吐血倒地的这一刻,他感到前所未有的恐惧,就算是他自己身陷囹圄性命受到威胁即将死去的时刻他也不曾如此害怕,他说不明白为什么会这样,也无暇明白,当生命中最重要的时刻到来的时候,就如同一辆驷马大车,迎面而来,呼啸而去,无法准备,无法抗拒,只能眼睁睁见它发生,离开,只余贴面的寒风和迟缓的恐惧!

上一篇:七贱下山 下一篇:明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