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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之前传(11)+番外

赵君山冷声道:“给我个解释。”

白渔川道:“你有没有觉得自己这几年来有些反常?”

赵君山道:“疯的是你!我正常的很!”

白渔川道:“那你为什么非要执着于和我做那事?我好好的时候你都不曾多看我几眼,为什么我不成样子了你却放不下了?”

赵君山道:“那是因为——难道?”他猛盯着白渔川,“是你搞的鬼!!”

白渔川叹气道:“我不是故意的。”

赵君山拎起他的领子骂道:“上流不走你走下流,金剑不耍你耍淫贱!你是贱到某种层次上了!让人上就那么爽?!不惜给我下药!”

白渔川怕他伤到孩子,急道:“我真的不是故意的这只是那生子药的副作用我也没想到这药效这么强烈对交合对象产生这么强的作用会有上瘾的感觉说实话和你做大多数时候感觉并不好啊如果没有爱谁会让自己在意识不清的情况下一直被强暴——你别伤害我的孩子——!”

趁赵君山还在愣愣地消化他这番话,白渔川拼命护着肚子挣脱开来,跑到房间的一脚蹲下,以期一会在挨揍的时候最大限度地减少受攻击面。

然,他的担心还来不及实现

“少爷!你要对白少爷做什么?!”

上一回的大丫头又出现了。

她护主心切,放下手里的脸盆毛巾一步窜过去挡在白渔川面前道:“白少爷对华山来说是很重要的!有我在,您别想染指!”

赵君山道:“染指?你来晚了,我操了一宿了!本少爷操够本了!以后想要就得求我,求我也不答应!”

说完甩袖而去。

白渔川缩在地上,把脸埋在手里。

大丫头看着可怜拉他起来道:“你别伤心,少爷和小哈是一个脾气,纸老虎,看着凶,其实没什么的——你要是真想要,去求他他肯定给的。”

白渔川温柔地笑着道:“谁会为这种事去求他啊。”

赵君山回首往事不胜唏嘘,自己这两年竟然白忙活了。原本以为自己多少还是被感动了,还以为真的把爱做出来了,也动了一点点天长地久朝朝暮暮的心思,虽然真的只有小手指盖一半那么大点,然,他二十多年人生里唯一一点纯洁的想法就这么被扼杀在地下的萌芽里,岂非人生最大之讽刺!

用药是他赵君山最不屑的事情,凭他自然手段高超收发自如,哪里用得到那劳什子!看不起人不能到如此地步!

难怪自己竟像个发情的猴子似的上窜下跳爬墙转洞的!难怪别人都畏之如怪物的时候只有自己觉得他别有一番丰姿!想起来他都替自己这个华山之星臊的慌,天大地大何处没有洞!怎么偏偏——

第10章 四君子

他一腔愤懑无处可申,华山几日被他搅得不得安宁。只时节接到了武林大会的邀请,便扎了个包袱,带了几个亲信随从出发了。却不料这一去山高水远路途险,竟是条不归之路!

武林大会是整个武林最盛大的活动,每四年一届,每届由不同的门派主办,而主办权更是提前六年申请,由各大门派集体投票决定。在盛会期间本着江湖儿女的道义,各门派间的冲突必须暂时停止,因此,武林大会被目为和平的大会,团结的大会而倍受推崇。

赵君山长到二十多岁也不过只参加过三届大会,自然不敢怠慢,做了充足的准备,希望在这次大会上进一步确立自己华山新锐的地位。岂料,人算不如天算,风云乍起波涛涌。正应了那句古话: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此事古难全!

事后,赵君山无数次想起当日的情形,无数次意识到,那,终究不过是一场阴谋。而自己站在阴谋的中心呼唤帮助,得到的却是鄙夷,嘲讽和落井下石。也许,自己应得这下场,可是在场的诸人,哪个又比他正大光明?所谓名门正派,不过就是——道,貌,岸,然!

然!人生际遇无常,又是岂是人力所能为之!

却说赵君山踌躇满志地到达铁岭——这一届的武林大会主办地,发现各大门派当家人早已先期到达。武林大会首次于关外举办,连朝廷有关方面都十分重视,从地方财政中特意拨出两万两白银,兴建了主场“聚义厅”。众人正在聚义厅中品茗聊天,赵君山不意外地发现,孟浪也在。是啊这样八卦的场合怎么会少的了他!

想起孟浪曾数次偷偷潜入他华山寻找白渔川下落,无奈,地形不熟,又没有人脉,每次都是入宝山空手而归。

赵君山并不在意孟浪这小人物,忙着做谦谦君子状同各章门帮主寒暄,不想孟浪却主动靠上来,见过礼后悄声问他:“白兄弟现在可好?”

赵君山冷笑道:“好的很!他生是我华山人死是我华山鬼,不劳孟兄挂念。”

孟浪犹豫了一下道:“他那孩儿可好?”

赵君山正色道:“孟兄说笑了,我白师兄至今未婚,未婚期也不曾有一个,哪来的孩儿?”

孟浪道:“你这么说就算了,不过——”他紧张地四下望了望道:“此地不宜久留,你且小心。”

赵君山不明所以,孟浪已经转身走开了。

赵君山想,这个孟浪,真是碍眼,知道的太多,不如找个机会——心中顿起杀意,然而他想不到的是,片刻之后自己就成了阶下囚。

事后想起来,赵君山觉得自己的前半生是在那次大会上随着墚氏父女的到达而结束的。他嚣扬跋扈的青春,他的如花美眷似水流年,他对女人的性饥渴,那个叫赵君山的年轻人死在了那里,灵魂飞升,肉体苟活。

每每思及,都平白升出几许感慨,有动冲动亲赴铁岭凭吊他那截然不同的前半生。

墚氏父女在形式上是最后到达现场的大人物,他们携裹着北疆早春的风雪乍暖还寒地闯入,连虚礼都来不及完成就直接控诉赵君山犯下的累累暴行,桩桩罪证。其中最令人发指的一件便是“丧天良勾搭疯奸夫,设毒计陷害贞洁女”。

梁云一身缟素,挺着堪堪足月的肚子,柔柔弱弱哭哭啼啼地把自己的遭遇当众道出。除去她自己代入的强烈感情色彩,基本情况还是属实的,只不过她是口否认那一晚和自己上床的另有其人,只道是赵君山一人办了事,只在天亮后偷梁换柱,那贼人只挨着床边躺了躺,并未动她一根手指。

“想来也是惧怕我父名望,不敢造次。天网恢恢,疏而不露,贱妾蒙此不白之冤,我心可昭日月!六月飞雪,山无陵江水为竭啊!只盼沉冤得雪,大仇得报,壮士们于我做主!”

这一番话说的刚中带柔,直说的众人心服口服。

赵君山心里把她先奸后杀了几次了,心道:那一晚床板都被你二人做折两根,还装烈女!和我一样不要脸。

他当然不能认帐,他辩解说当日的事已经送请官府惩办,人证物证惧在,那奸夫也是亲自画押不曾抵赖。

“你肚子里的孽种怕也是那奸夫的吧,如今却也好意思抛头露面在这里丢你父亲的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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