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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息之前传(10)+番外

他叹了口气道:"哎!家门不幸!你且将养好身体,待为父把那奸夫找到,事情定会水落石出."却说那奸夫哪里去了?原来,那人被赵家扭送官家扔进牢里,却不想他在华山脚上生活多年,牢里有个狱卒是他把兄弟,此人趁走水越狱,又不能回家,便远走他乡在百里外落了草.如此一来,才有后面梁氏父女一番作为.

第9章 毒郎君

转眼残冬已致,冰雪消融,红彤彤的映山红她在丛中笑。

白渔川的情形竟是大好了,那一日听说自己肚子里有个孩子后,他曾一度哭死过去,康大夫死死掐着人中把他弄醒,醒来后他的疯症就渐渐缓解了,也开始同人说话,慢慢也认得人了。

有一次赵母来探望他,临走的时候他说了声:“谢谢——师母。”

赵母顿住脚,红着眼回头看他,嘴上连忙答应了,拉着他的手由衷地说:“如果你是女孩儿那多好啊!——我们赵家终归是对不住你。”

白渔川道:“师娘就是娘。哪有孩儿生娘的气的。我也——做的不对,做了些疯事,没考虑到你们的心情。是我不好。”

他师娘感慨万分,又见到了从前那个善解人意的好孩子,心里多几分喜欢,回去同掌门说了。两人多少生了些愧疚。

然则和平的外表下暗流涌动,和谐的世界里也总有不和谐音,最难听的声音是属于赵君山的。

他的价值观和审美观是这样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白渔川现在就是他想偷又偷不着的,因而充满了无敌诱惑,在他眼里整个就像个怀孕的黑洞,吸引着他去插的洞啊!

然而,他的色情活动受到了全家上下的一致抗击。他爹将偏房设成华山禁地,并在四周围墙设有岗哨,叫值班人密切注视一切越过高墙的生物,如有越雷池一步者,一律用大拍苍蝇手阻击之!华山至此陷入了空前的扫黄打非时期,社会氛围高度纯洁起来。

赵君山头上顶包,赌气放下狠话:“只要人在华山,我迟早要干!”

他爹娘急的,现在白渔川的肚子已经七个月,有个闪失怎么办?!遂连夜偷偷把人运下山去,养在一处偏僻的院子里。

白渔川不做他想,安心待产,刚安定下来没几日,一天夜里睡得不稳,听到似乎有人进了屋子,他住的卧室是两进,外间睡着一个年长的婆子,怕他夜里有事,伺候不到。白渔川想既然有人便没起身,想着无论什么事都有人挡了,岂料这婆子一点声息也没有。旋即床前明月光便被一个人的黑影遮住了。

“谁?”他心里惊慌,待要声张,被人捂住口鼻,那人在他耳畔低声道:“莫声张,是我。”

白渔川认得此人便是那衰人赵君山。

他脑中警铃大做,上一次被迫早产的记忆和随后孩子的厄运一一在脑子里闪现。他来干什么?

他又来杀害自己的孩儿吗?

白渔川拼命挣扎,口中呜呜作响。

赵君山没想到他反抗得如此厉害,没办法,好容易得到的机会又不想白白错过,只得将人掼在床上捆了双手,缚在床头,拿汗巾塞了口。此时的白渔川就像个肚皮朝上订在菜板上的青蛙,要JIAN要CAO都随人了。

如今我为刀俎人为鱼肉,赵君山反倒不急了,他心情大好,诗性大发,想着自己还没干过孕妇,更没亲近过如此肥美的肚皮,一时爱不释手,脑中灵光一现,诗性大发,胸中有种甜蜜的冲动迫使他向外吐出一些文字,遂随口吟了一首:

昨夜星辰今夜摇漾于飘至明夜之风中

圆满肥白的孕妇肚子颤巍巍贴在天上

这守活寡的逃妇几时有了个新老公

污泥里夜莺歌唱

雨后的夏夜,灌饱洗净,大地肥而新的。

这肚子岂不就是肥而新的!

这一宿,赵君山倒也耐着性子,施展开自己的一身本领,直弄得白渔川如喝酒一般,从“要我喝到我要喝”渐入佳境,好一场风花雪月!

赵君山十几岁时是插过大米的,因此能力非常之强,好在他多少顾及着白渔川的身体,没有成心为难,从月上柳梢直到鸡鸣狗跳。

值得一提的体位有:后背式,常言道:后背式后背式~天当被,地当床,他俩做对野鸳鸯~;瑜珈抱树式:赵君山心眼很坏,让孕夫做如此高难度的动作,还要一边做一边哭,一边哭一边抱紧怕掉下来,很是造孽!骑乘位:总之就是也爽到了。

春宵苦短,闲话少说。

然,白渔川愈发明白,赵君山从前不是不懂温柔,只是不懂得将温柔放在自己身上。只是他不明白这迟来的温柔意义何在?那细细探索的手指,霸道又不失厚道的亲吻算什么呢?说补偿太可笑,知赵君山如白渔川者,自然明白这个男人从来不吃回头草,从他那几分热切几分小心地执着于他的隆起的肚子上大概可以猜想,他,不过是对孕夫感到新奇罢。

哎!一梦两三年,醒来要面对事实终究不过仍旧是玩具的地位。

老天待他何其寡情又是何其薄幸!

白渔川一双红肿的眼睛看着屋顶,自然是一夜无眠。

赵君山短暂地睡了一小觉之后醒来抻了个懒腰,道:“通体舒爽啊!”

起身一件一件穿衣服。

白渔川身体先于意识苯苯难过地爬起来披上单衫伺候他穿衣。赵君山也一点诧异没有地接受了。皆因二人从小如此模式相处,习惯成自然,即使中间有三年的空白期,但这深入五脏六腑的习惯,就像空气一样自然到你感觉不到它的存在。

赵君山突然觉得长久以来都没有过这么平静而幽雅的早上了,忍不住伸手抱住对方,却感觉到两人中间好象隔着什么,不远,但是恍惚如千山万水,心中若有所感,低头一看,却是白渔川的大肚子。

他皱着眉摸了摸,开口道:“我觉得这样倒像对夫妻了。你高兴了吧?”

白渔川吓了一跳,低头转身道:“我不是故意的。”

赵君山自己动手整了整领子道:“谁说你是故意的来着,呆子!你别对那两个老的说三道四就行了。”

白渔川道:“你喝杯凉茶再走吧。”说着从桌上的茶壶里倒了一杯。

赵君山哼道:“你明知道我不喝隔夜茶。”

白渔川隐约想起他小时候挑食的厉害,遇到不爱吃的东西就噘着嘴脑袋别到一边,很是可爱,忍不住笑道:“这虽是隔夜的,但是凉茶不碍事,是我特意配的,对你有好处。”

赵君山不疑有他,接过来一口喝了,却好比猪八戒吃人参果,下了肚才觉得舌根微苦,“这什么东西?你不会是要毒害我吧。”他随口说了个冷笑话。

虽然开了这样的玩笑,但赵君山说什么也不会相信白渔川会害他,他固然冷酷,固然薄幸,但多年来白渔川对他如何看在眼里不可能一点感觉都没有。不料,白渔川在凳子上缓缓坐下,道:“非也。这个却不是毒,是解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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