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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月宝贱(15)+番外

男人揪着大叔的领子吼道:“还说不认识我!你都知道二两君!”

之后男人一边说一边哭地对着大叔进入了吐槽期……

令男人对人生观爱情观和价值观产生动摇的同性有个很朴实的小名:二两。

男人和二两君就是传说中的同窗损友。在成长的烦恼中,男人发现他对二两君产生了难以言表的情愫,想这个也想那个,特别想那个。春闱将近,不久之后两人马上就要进京赶考了,之后可能就是长久的分离,想着即使没有结果也想让自己的爱意被对方知晓,何况,对方如果是二两君的话,即使拒绝也会很温柔吧,抱着这样的希望,男人在今天下午向二两君告白了,结果……

男人俯身在吧台上呜呜地哭泣。

大叔的手温柔地抚摩着男人的头,“被狠狠地拒绝了?二两君说了很难听的话吧。”

男人饮恨道:“如果不告白就好了……”

大叔道:“你想忘记二两君吗?”

男人抬起头来望着他,湿漉漉的眼睛里写满了痛苦,“想!我想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也想把他从我心里除掉,”他抓着自己的胸襟,“我只是……也许只是一时的迷惑……我不喜欢男人,我只喜欢他……”

大叔同情地喝了口加红糖的葡萄酒,叹气道:“这个样子没办法放着不管啊。”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张名刺来,“这个是我工作的店,如果有什么需要就去那里吧,给你打七折。”

男人呆愣愣地看着名刺,上面写着:鸭掌门掌柜龟二地址:XX街OO号——即使醉中他也隐约知道这是朔阳城最大的鸭店之一,据说里面的相公俱有仙人之姿。男人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巴巴地看着。

龟二似乎觉得和男人算有缘分,道:“那么你叫什么名字?我和底下人也好有声交代。”

男人道:“朱、朱厌,我叫朱厌。”

龟二道:“那么……朱厌,明天见。”

(后续:龟二坐在回鸭掌门的马车上,已经忘记了那个为情所困的年轻男子的事情,他从怀里掏出一个质量不太好的书,笑眯眯翻看起来,那书名赫然写着“《现代酒肆室内装修实用大全》”,署名“王小明”。)

第16章

水大缸背着工具箱来到鸭掌门给未来的红牌纹身。

昨天那小倌生病昏睡,只觉得一张脸漂亮,今天睁开眼睛一看,果真漂亮,水大缸作为艺术工作者,对于美有着天生的鉴赏,他有点能够理解那掌柜的心情,这个据说叫花戎的简直天生就该吃这口饭。

花戎半倚在床头,身上只穿了件葛布里衣,怀里竟抱着个幼婴,那娃弱弱的四肢动啊动的,花戎的前襟散散的,露出一片白腻的肤色,水大缸咽了咽口水,他心里起了旖旎的念头,只想立刻将这个抱孩子的男人压倒,掏出家伙,疯狂地将他……纹身!

所以不要误会我们水大缸了,他是艺术工作者,并且干活的时候坚决抵制黄赌毒。

见纹身师傅来了,花戎将娃交给蔡厨子,道:“奶娘今天能来吗?”

蔡厨子道:“说是能来,还不知道呢。不来也没事,我背着进厨房干活也行。”

花戎道:“不是你能不能带的问题,这娃从生下来连一口人奶都没喝过,抵抗力肯定都不太好了,必须给他找个奶娘,吃的好一点。”

又商量了几句,蔡厨子颠弄着孩子踱出房去了,正好同一个小倌擦身而过。那小倌笑吟吟走进门来对花戎拜了一拜,道:“二掌柜派我来听公子差遣,二掌柜说了,现在正好有个客人要招呼,一会得空再来探望,请水师傅和花公子有什么吩咐我替两位奔走。”

花戎从前被人伺候惯了的,就算中间过了一段猪狗不如的日子,一旦让他缓过来倒也没什么不能适应的,知道这个是龟二派来伺候他的,也不客气,道:“你叫什么名字?多大了?哪里人氏?”

小倌道:“回公子,我叫罗六,过年就十六了,正是本地人氏。”

花戎便丢下他不理,问水大缸道:“师傅打算在我身上纹什么样式?”

水大缸从工具箱里拿出样稿,递过去给他看,只见花团锦簇下掩着两条交媾的腾蛇,栩栩如生,仿佛能感觉那蛇如何扭曲腰肢不死不休的淫荡。

凝神看了一眼,花戎的脸都红了,不知道是气得还是难为情,腾蛇性淫,赤裸裸地纹在他身上,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花戎故意将那画甩到地上发脾气道:“我不同意!换个别的样来!”

水大缸平静道:“没有的别的样式,只此一个,你要纹便纹,不纹算了。”

花戎将自己的衣襟一搂,抱着肩膀道:“不纹!”

水大缸点头道:“那好。”转身就走。

罗六机灵,见状连忙跟上去,左一个道歉又一个不是地说好话,好歹将人引到前厅找龟二做主去了。

龟二正招待从前在兰楼城老相好的本家,听罗六附耳如此这般一说,不好耽搁,便安排了小倌伺候,人一阵风地出来,先对水大缸打包票:那花戎就是死也要拿尸体给他纹着玩。如此这般将人请了回去,安坐在正厅。

龟二面带怒色地掀帘子进去,冷笑道:“花公子,这么快就找着感觉了?你是不是真把自己当成大宅门里的少爷了?”

花戎道:“反正我不纹那个蛇,我最怕蛇那玩意了,看着就恶心!想在我身上纹就纹别的。”

龟二冷笑道:“别的?好啊,既然水师傅不给你纹我就到街上找刻石碑的,在你身上雕个王八出来。”

花戎道:“你敢!”

龟二道:“你看我敢不敢!”

花戎咬牙切齿,龟二上前不由分说就将他衣服唰啦撕开,人也推倒在床压好,威胁道:“给你三分颜色就开染坊,你如今就是我家菜板上的肉,怎么下刀肉没资格说三道四的!再给我废话我就废了你那只小奶猫!BLABLABLA……”

等到龟二笑眯眯地掀帘子请水大缸进去操刀的时候,花戎已经被剥好了老实地趴在床上,裸着背等扎针了。

龟二打个巴掌给个甜枣,笑着拍拍他的头道:“这才对嘛,我怎么会给你亏吃。”

又拿起样图看了眼,似乎也看出深意来,连赞水大缸设计惊艳,最后吩咐罗六道:“你好好伺候着,花公子有什么要求你就去找我。”

罗六连连答应着,送龟二走了。

这个罗六长相十分平庸,又无特别才能,偏腿脚麻利,嘴皮子也麻利的,做小倌不大像,小厮却十分妥帖,龟二虽买了回来却觉得经济价值不大,便派了来,叮嘱他务必看好花戎,如果他闲极无聊就给他讲段子解解闷,省得他闹事。

在他勤快麻利的帮衬之下,水大缸的工作很快就步入了正规,将那小样一点不差地誊在那赤裸的后背上,接下来就是下针了。

花戎是个捱不得疼的,一针下去他嘶地叫出来,第二针就是嗯,然后就是啊啊地呻吟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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