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贱者无敌(60)+番外

他们可以玩一些事件主题,比如圆蛋爱玩结婚啊、过家家啊,五松就比较喜欢做饭和伺候公子的主题什么的;有的时候也玩扮装游戏,就是圆蛋给他的小姐人偶动手做些简单的衣服什么的,他虽然对服饰的触觉很好,不过动手能力不行,五松就想了个主意,由圆蛋画出来图样,他动手缝制,竟然也让他们做出了几套很不错的少女服饰啥的。

圆蛋爱不释手,于是就趁机说:“五松大大,你能不能按照这件衣服的样子做大一点的?”

五松道:“做大一点的干啥?”

圆蛋有点不好意思还期待地说:“给我穿可以咩?”

五松虽然童心未泯,可是他也觉得圆蛋毕竟是男孩子,总这样也不是办法。

于是他认真地跟圆蛋说:“蛋蛋,你是男孩子么?”

蛋蛋点点头,“是的。我有小鸟的。”他三两岁的时候就靠给人秀小鸟确实身份了,因此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五松说:“既然有小鸟就要像男孩子一样啊,男孩子不能穿花衣裳的。”

圆蛋就有点失望地低下头,然后抬头不甘心地说:“可是慕白都能穿的。”

五松说:“慕白是小丫头,没有小鸟的。”

圆蛋说:“可是她比有小鸟的还淘气的……”

五松说:“……是么?……”他就有点不会说了。

阿牛坐在墙边的桌子旁嗑瓜子,这时候插嘴帮腔道:“慕白小姐是慕白小姐,圆蛋少爷是圆蛋少爷,怎么能比呢?”

圆蛋还是有点不甘心,阿牛就叹气道:“不是我说啊,圆蛋少爷你虽然承袭了小健候的爵位,可是呢,毕竟这里不是你自己的家,大将军也不是你的爹,只是岳父,还含辛茹苦地把你拉扯大,养恩大于生恩,你不能再做让他操心的事情了。”他说这话的时候多少也想道了自己,他家虎饼也是“来路不正”的,可是他觉得自己操碎了心。

圆蛋就有点脸红了,结结巴巴地说:“我、我没有。”

五松有点心疼地把圆蛋揽到怀里说:“圆蛋很乖的,他又没做什么坏事,想穿点好衣服将军府也不是穿不起。”他有点护犊子,不给说。

阿牛说:“不是穿得起穿不起的事。而是该穿不该穿的事,你要拎拎清。大将军宅心仁厚,对少爷小姐们一视同仁,这个有了那个也落不下,可是咱们下面的人要明白自己的身份。”圆蛋虽然还是个孩子,可是他那敏感的小内心此刻也被刺痛了,听明白阿牛的意思,是提醒自己注意身份,自己是什么身份呢?其实就是寄人篱下,让人家可怜,好不容易才长大的……

两大坨眼泪在眼睛里就转啊转的。

五松有点生气地说:“阿牛,你不要欺负小孩子!”

阿牛也觉得对方毕竟是小健候,都快给欺负哭了,有点讪讪地说:“我说实话而已,世道艰难,柴米油盐啥的食品类都涨价了,服装类涨得更离谱,只要稍微好一点的衣服料子就要很多银子才能买到,首饰啥的奢侈品更是不用想,不当家不知柴米贵,你说咋整?”

圆蛋就嘤咛一声哭了出来,多少眼泪为身世孤零而落。

五松心疼得不得了,也不管孩子已经很大了,不是很适合抱在怀里了,就一把抱住屁股给抱在手臂上,很努力地抱着,往外走,说:“阿牛你太过分了!蛋蛋咱们不和他玩了。大大给你做漂亮的衣服,不理阿牛。”

圆蛋就仿佛也想把自己缩小一样趴在五松的肩膀上抽抽搭搭的,“大大、我爹爹在哪里?我想回家。”

阿牛一听也有点慌了,“哎呀小健候,你可千万别去告诉大将军,我、我嘴贱的~”说着批了自己两巴掌,求饶告好又哄的,最后答应出银子给买两匹上好的缎子给他做衣服啥的。

圆蛋虽然暂时止住了泪,但仍旧蔫头吧脑地不开心。

五松和阿牛又想了一些办法,最后阿牛一咬牙,说:“要不这样,我让人给你从西戎带回两个驴牌的包包,到时候小健候你穿着美美的新衣服,斜挎着一个驴牌的包,不知道又多美!”

圆蛋有点被吸引了,抬起头来,眼睛还有点红红的,“真的吗?那为啥叫驴牌的捏?”

阿牛说:“谁知道,也许是驴皮做的吧。”接着他就吹嘘了下驴牌的包包在贵族圈里多么流行,很多上流社会都用啥的,连帝国蹴鞠队的队员都人手一个显示尊贵身份,然,却更加彰显了他们的厚颜无耻穷奢极侈啥的……

圆蛋就终于露出一个笑容道:“那真是好。”

阿牛就放下心来,说:“小健候,刚才我跟你说的话你千万不要去跟大将军说啥的。”

五松就在一旁略有点不满地说:“那你刚才就不那么说不就好了。”

阿牛就嘻嘻笑说:“是,是我嘴贱了。”

后来阿牛果真搞了两个驴包,送给圆蛋和慕白一人一只,俩只从私塾去书院上学的时候还背着去上学,结果引起了很大的反响,自是后话。

却说阿牛五松在这边哄圆蛋玩,宅子里另一处也发生着点什么。

淑芬从军营中回来,大步流星龙行虎步,走向正厅去给濑玖和白旭梅请安问好。

白道人远远望着这长大成人的淑芬,不禁感叹说:“此子颇有龙虎上将的气势。”

濑玖哈哈笑道:“虎父无犬女嘛,不看看他爹是谁~”

白道人轻飘飘地说:“不过我看来她更像母亲多一些。”当年他在魔教的时候一手促成了濑玖和刚金的“好事”,自然见过那女人。

濑玖当时嘎一下就瘪茄子了,给噎得不行,再看那女人走进的容颜,确实有点她母亲的影子,心里又升起一点厌恶。

白道人道:“若说的话,还是他身边那个从西域跟过来的近卫,叫阿拉木的青年,似乎和某人年轻的时候有几分神似。”他总濑玖说阿拉木像他,搞得濑玖也很无奈。

淑芬回来见礼之后就垂手侍立着,看两位尊者有没有什么交代的。

濑玖道:“大军何时开拔?”

淑芬道:“目前仍没有明确的消息,恐怕这件事情还要看父亲的。”说着看了眼濑玖。

濑玖道:“我已经远离朝堂,然,据说不日就要开拔了,只因皇上担心匂王,想早些加派兵力支援。”

白道人道:“算了,求人不如求己,我还是自己算一卦比较准确。”于是拈指一算,点头不语,只是渐渐地眉头略皱。

濑玖道:“怎么?发兵日期有什么问题么?”

白道人沉吟道:“这个倒是没有问题,只是——”

濑玖道:“只是什么?”

白道人上下打量淑芬道:“你最近出入要小心,睡前门窗也要看好,”转头对濑玖道,“另外,府中也要加强戒备,提高保安等级。”

濑玖道:“怎么?最近这宅子难道还有什么不妥?”

白道人道:“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总是如此,尽人事听天命,人事还是要尽的。小心为妙。”也不说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