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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贱如菊(13)+番外

阿牛吓坏了,连忙拉下裤子道:“那你给我看看。”

二虎就摸起来,越摸阿牛心越凉,他的身体里涌起异样的感觉,越发强烈,最后那小小的地方居然和二虎一样肿了起来,阿牛一边被摸一边哭起来,“你还没好,我也病了,咱俩都要死了……”内牛满面。

二虎凑过来和他亲嘴,阿牛顾着伤心顾不上他。

二虎就把两处肿胀的肉块放到一处磨,心有不忍地安慰:“放心吧,这病死不了人……嗯……还挺舒服的……”

阿牛挂着泪道:“真的?”

“不信你感觉感觉。”

阿牛细细地品了会,确实没那么痛苦,就是说不上来舒服还是不舒服,却不想停下来的感觉。

他不放心地问:“不会死吗?”

二虎道:“不仅不会死还能弄出活的来。”

“那什么时候能好?”

二虎道:“……大概再过个五六十年就好了吧。”

阿牛道:“嗯……啊……我都……都不知道能不能活到那个岁数。”

二虎道:“想那么多干什么,现在多快活。”

自此,两人常常抚慰,翻云覆雨的,感情比从前更好些,然,阿牛只是单纯不是傻,他暗暗留心了一阵,终于一天在溜进倚翠轩偷食物的时候,他见到眼前的恩客妓者突然地福至心灵,本能地猜到那个病是个啥意思了,他心跳着爬上一棵大歪脖树,从二楼开着的窗子里看里面短兵交接的场面,彻底明白了。

他回到板房大闹了一场,拳打脚踢地,二虎脾气好,抱着头不躲不闪,阿牛把他的行李扔出去赶他走,说不跟他过了。

二虎不走,蹲在门口。

到半夜,他爬进来,爬进被窝,阿牛装睡。

他知道,要是把二虎赶走,他的日子就难过了,二虎到哪里都能活下去……这样想着,阿牛觉得自己和倚翠轩里的小姐小倌没什么区别,也许自己要更不如些。

眼泪从闭着的眼睛里流下来,默默地渗进头发里,他虽然只有十六岁,但是已经感觉到了生活带给他的屈辱。

然,一个挣扎在生死线上的十六岁少年的屈辱并不算什么大不了的事情,起码相对于生存来说简直就是可笑的奢侈,不久,阿牛就忘记了当初的心情,得过且过地同二虎继续着姘居的生活。

有诗为证:

白天做兄弟,

晚上是相好,

夜夜复日日,

俩饱一个倒。

又过了两年,两人的见识都大了,那事练得纯熟。特别是二虎,他在这方面似乎有些天才,阿牛的前后上下左右的贞操都没了,搞得他偶尔还有点小不平,然,食物就是力量,力量就是体位,阿牛的翻身仗没有一次打得漂亮的,二虎别的事情都让着他,唯有这件事寸土不让,而且是人若犯我我必犯人,加倍地犯人,弄得阿牛想也不敢想了。

两人虽然住在巷子的尽头,仿佛世界尽头一样带点离群所居的味道,然,天长日久的,阿牛被压的事情不知怎的还是泄露些风声。渐渐地他出去工作有些人看他的眼神就充满了玩味和戏谑。

都是十七八的大小伙子,年轻气盛,满脑子就是那件下流的事情,越是心里觉得下流越是想参与进去更加下流,再加上没钱去舒缓,阿牛虽然是个男的,然,总比四条腿的母猪要高上以个档次。

连续好几个夜里,二虎他们发现板房外有人听墙角,还有的专门后半夜赶来,二虎这几天什么也没做成,然,他还是受不了的,有一天夜里,他坐在板房门口开始磨一把锈迹斑斑的菜刀,磨得锵锵响,偶尔还拿起来对这月光看看够不够锋利。磨了整整一个时辰才回去睡觉,等到后半夜那波人来的时候他再次起身,打着赤膊在月光底下磨刀,一下一下一下,突然,一只老鼠从墙边溜溜窜过,正倒霉,二虎一个菜刀甩过去,老鼠吱地一声惨叫,尾巴和身体立刻脱离,那身体如离弦的剑一般逃生而去,而那尾巴永远地留在了菜刀旁边。

二虎憨笑着捡起菜刀,还舔了舔上面的血,回去睡觉。

此后,倒是没人来特意听墙角了,二虎第二个晚上做了个够。

然,常言说的好:武力并不能解决一次问题。

阿牛的身上终于才是发生了性骚扰事件,而且下手的还是二虎惹不起的人物:黑狗。

黑狗现在倒是阔了——跟这班流浪孩子出身的伙伴比,他手头常有些活钱,也有些女孩子肯同他相好,他却自我标榜为:我可不是随便什么女人都可以的。故,他只挑那些稍微丰腴一些的女孩子,其他面黄肌瘦的不看在眼里。

然,黑狗也有遗憾,他没玩过男孩子。

同玩女孩相比,玩男孩是个更加富贵的嗜好,因为不是生理必须,所以在已经有女人的情况下还能支配男人就是等于占有了社会剩余财富等于晋级特权阶层,于是黑狗对男孩子向往起来。

然,并没有主动提出想献身给他的男孩,并且,他也不想霸占个身边的那些个和他一样不体面的家伙,这是他听说阿牛是个被压的货,便留意起来。

阿牛这个小子从小干瘦矮小,吃那啥都抢不上槽的,那样的孩子是本来是没有机会活到长大的,然,他还是设法长大了,年方二九,胳膊腿抽条一般摆脱了矮子的嫌疑,虽然不高大,却有点颀长的意思。仔细看,那粗布衣衫下劲瘦的腰似乎蕴含着点不同于其他人的弧度,莫非是被压得久了屁股就翘了?……黑狗盯着阿牛的身体猛看,一径胡想下去想得都硬了。

阿牛发现黑狗帮的老大在狠狠地看着自己,立刻点头哈腰地摆出讨好的姿态。黑狗原来很看不上他这副贱样,没有骨气,一看就是个软骨头,所以不待见他,然,此时看起来,那里面似乎有点……勾引自己的意思?……

黑狗就勾勾手指头,阿牛就狗腿地跑过去道:“老大,您有什么吩咐?”

黑狗道:“吩咐倒是有,你肯听我的吗?”

阿牛道:“看您说的,您是我老大,我为您赴汤蹈火万死不辞啊!”

黑狗道:“那好,也不需要你死,你把裤子脱了。”

阿牛一张大嘴来不及收回来,定在那里。

周围的兄弟跟着起哄,大家都想看阿牛的屁股,就是没人敢得罪二虎,今天二虎不在,何况有黑狗撑腰。

阿牛牵动着嘴角勉强笑出来道:“大哥,你别开玩笑了,我……我有啥好看的。”

黑狗啪地给了他一个巴掌道:“叫你脱你就脱,又不是叫你去死,你要是再敢磨磨唧唧,我就叫你去死!”

周围人又开始助威威胁。

阿牛急得跪在地上告饶,被黑狗一脚踢到一边,有两个人上来按住他身体,又两个人上来动手扒他的裤子,阿牛踢着脚大声咒骂,被人塞了一嘴土,裤子最后还是扒下来了。

扒下来那一刻众人就虚张声势地沸腾了,笑的骂的损人的,黑狗其实有点失望,就是一个男孩的身体,他在河边洗澡的时候见的多了去了,有啥好玩的,阿牛的那里被毛毛覆盖着也不觉得好看,腿虽然长且直,但是有腿毛。黑狗兴趣缺缺,然,为了撑场面少不得还得意思意思摸上两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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