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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梅竹马俩大叔(7)

一会崽二说:哥,你不觉得这个弹琴的哥哥眼熟?

酷青说:不觉得。

崽二不说话了,过了几分钟,突然拍了下脑袋道:“我想起来了,这不是同父异母的哥哥嘛!哥,这次我比你聪明了吧,嘻媳

感情他认定了受二是他老爸的私生子了,从来没人很严肃地纠正他,真是个死脑筋的笨蛋,连大学也是花了钱才上的。据说这方面比较像妈妈。

一散场,酷青一把没拉住,崽二就逆着人流欢天喜地地跑去和受二认亲,酷青不放心走开,就在原地等。他看到崽二跑到受二面前叫住人,受二回过头时好象顿了一下,酷青以为他会立刻走开,或者迁怒崽二,但是他竟然微笑了一下,对滔滔不绝的崽二轻轻点着头。

崽二比划了一阵,然后回头冲自家哥哥招了招手。

有意思,酷青一步步走过去,因距离而模糊的受二的脸渐渐清晰起来,受二对他像不太熟的朋友许久之后见面那样,略略点个头,就继续收拾手里的琴谱,没有一点逃避慌张的意思。酷青有写失望。

他大声说:“好久不见——受二叔。”

受二说:“是啊。帮我给你父亲带好。”

这时受二的侄女来帮叔叔忙。崽二道:“这个漂亮姐姐是谁啊?”

侄女不好意思地和他们打了个招呼。

在知道他们的身份后,态度明显冷淡了下来,但还维持着大家闺秀的礼仪。受二礼貌地道了别,婉拒了崽二亲热的邀请,离开了。

酷青望着他离开时清瘦的背影,皱了皱眉。

他想象过再见面时的情况,对方如何的厌恶,气急败坏,造谣中伤,用一杯水把他从头到脚淋湿,无论是哪种,都不是现在这般——冷淡

没错,就是冷淡

冷淡到好象什么都没发生过。

酷青认为自己就算是和同性交往,也更喜欢的是身边崽二这样的美少年。

他露出玩味一笑,错觉,一定是错觉。只要在战略上藐视战术上打击这个YD大叔就OK!

就在人们拭目以待,期待着预料之中的两大家族之间的商战到来的时候,两家的家长突然之间宣布将合作某个大型项目,并公开辟谣:两家之间的不和纯属子虚乌有,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未来他们有无限合作的可能。

一时间人们面面相觑,搞什么啊?

晚饭的时候,酷青问他老爸:“你没有什么向我解释的吗?”

老攻气定神闲道:“你有什么资格要求我的解释?”

酷青忍着怒气道:“爸爸,我们没必要怕他们,我们的实力完全可以-----”

老攻喝止道:“住嘴!你以为你是谁?你以为受二的哥哥是谁?我都要让他三分!你——你什么都不知道!”

酷青霍地站起来,转身走开,被受叔劝回来,“你们父子就不能好好交流吗?都是自家人。”

酷青给受二面子坐回来。

酷青突然觉得自己是生活糟透了。

他从来就不认为生活充满了乐趣,相反的,从他有记忆开始就随时被不安困绕着,他本能地知道那个被叫做父亲的人是不可信任的,而父亲的情人尽管对他倾注了某种程度的爱,但他毕竟不是父亲,父亲更换情人的事在他幼小的心灵里落了更深刻的阴影,原来这个是上是不存在可以永远依靠可以放心撒娇的人,他像受惊的幼豹缩在森林斑驳的角落里转动着不安的眼睛,他永远记得自己站在自家的栅栏里向外看的情景——他们以为他不记得了。

所以他觉得自己特别珍爱亲情,他可以为亲情而压抑自己的爱情,而那个险些使他成为另一个人经历另一种人生的受二就特别能激起他的危机感,和破坏感。而实际上他根本就没有自己想的那样信任亲情。

父亲最在乎的是受叔,受叔呢,也许也是在乎父亲的,可是受过伤害的他也许更在乎自己的亲骨肉,崽二呢,没心没肺被所有人在乎着,现在他有心了,在乎的是旁的什么人。那么谁在在乎他酷青呢?

他躺在床上,没开灯,任孤寂灰败从心里爬出来爬满全身。等到全身的血液都冷却下去,心底一个影子却渐渐清晰地浮现出来。

那个人曾经最在乎他吧,否则的话当时也不露出那种受伤的表情。如果没有爱,至少还有恨,只要有恨就说明还可能——总之受二不能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

他感觉自己做了个梦,梦中他躲在哥特式教堂的阴影里,他看到受二穿着白色的圣徒的长袍(他穿白色真好看)走过,他伸出手把受二拉进黑暗的房间里,压制住他的一切反抗挣扎,吞噬他的呻吟和呼吸,他大力地吻住他,把他推到凹凸不平的厚重门板上,然后对他上下其手,手伸进白色长袍里揉捏,下一刻,他不顾受二的反对进入他,反复地折磨他,听他破碎的声音在耳边呢喃,强迫他SJ,给他带上墨镜------

强大的快感把酷青从梦中逼醒,睁眼的那一刻,瞳孔猛缩,他他从床上坐起来,感觉全身藤蔓一样的冰冷触须缩回了体内,窗外即将破晓——总得,做点什么了吧。

作者有话要说:旧文大纲,大家凑合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