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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期男妓之春日茶熟(23)+番外

曾沂华从晋双城开口骂人的时候就已经脑袋一片空白,他不是没想过晋双城如果不接受他的感情有可能出现的反应,他以为按晋双城的修养,最多是沉下脸来将他请出房内,绝不至于当场翻脸,回头他便可以借口酒喝多了,说了点疯言疯语,不是当真,然后他们仍是好兄弟。他都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能够一吐心意便好,最差的情形是维持一辈子的兄弟情义,他并不贪求,只要时不时还能见一见晋双城,便已足够了。

可是他想不到晋双城这个对所有人都温柔体贴的人,竟对他破口大骂。为什么,他们不是兄弟吗,就算不能接受,又何至于翻脸至此。以前那女子向晋双城说喜欢的时候,他不是连拒绝都温柔的让人无话可说,难道就因为他是男子,所以待遇便天差地别吗?

忍住胸口那股窒息得几乎将呼吸也顿住的疼痛,曾沂华从地上缓缓爬起,敲门,现在就说罢,刚刚的话只是一个酒后的玩笑,只是……一个玩笑……

「滚!」

伴随着晋双城的怒气的,是重物砸在地上破碎的声音。

曾沂华倒抽了一口气,捂着心口弯下了腰,好疼,那重物仿佛砸在了他的心上,本已疼痛不堪的心几乎也随着那破碎的声音而裂成了几块。

双城……双城……即便是不喜欢,你又何至于此……茫然的转身,连云山庄很大,总有一处地方能让他喘口气,等他把心拼好,明日再来解释,他仍是站在晋双城身边的赤圣手,今夜……只是玩笑……

***

可是他没能等到天明,晋双绝就出现在他面前,扔给他一截青色断袍。

「你走吧。」

晋双绝的声音里有一抹压抑不住的怒气,可他的脸色却与平日一般正常,保持着一庄之主的风度,可是曾沂华情愿此时被他打上一掌,也胜过被他用蔑视的眼光瞪着。

「双城他……误会了,我只是与他开了一个玩笑……」曾沂华没有去拿断袍,勉强做出笑脸,试图挽回什么。

「玩笑!」晋双绝的脸突的阴沉下来,扬起手掐住曾沂华的脖子将他抛在地上,瞪着倒在地上的身影仿佛在看一堆脏物,「从你进庄的那一天,我瞧你看城弟的眼神就不对劲……非分之想,哼,你算什么东西,也配与城弟称兄道弟,还敢对城弟有非分之想,收起你的东西,给我滚,再敢纠缠,便叫你不能生离此地。」

晋双绝突然展露的凶狠,令曾沂华吃了一惊,摸着疼痛的脖子爬起来,好一会儿才道:「我是双城请来的客人,即便要走,也让我先与他告辞。」

「城弟不想见你,他要你在天亮前离去,否则便亲手杀了你。」晋双绝用那断袍擦了擦手,斜睨过眼来,「还不快滚。」

竟然连挽回的机会也不给,曾沂华茫然地走出了连云山庄,天上无月,眼前一片漆黑,连东西南北都分不清,只能毫无目的的乱走。

是他做错了,这样不容于世的畸情本就不该说出来,他以为他很了解晋双城的性格,以为晋双城最多只是拒绝,如同以往拒绝那些动心的女子一般温柔,那样他还能用酒后玩笑的借口来掩盖这份畸情。可是他想不到晋双城竟会如此绝情,一截断袍了断几年情谊。原来这世上不是什么事情都能说出来的,原来不是什么事情只要伸出了手就能抓住的。

他,错了,错了,大错特错。

晋双城,在温柔体贴的外表下,隐藏的始终是一个世家子弟的本质,高傲,洁净,不容有叛出世俗的存在,只是他……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

起风了,气温明显地开始降低,入春后第一次倒春寒,在这个漆黑无月的夜里来临。曾沂华两手空空,行李一件未拿。一袭红衣太过单薄,难以抵挡倒春寒带来的冷意,禁不住双手合拢抱住了肩,却仍是感受到无比的寒意,从心里直透身外。蓦地身后教人一拍,曾沂华晃了晃身,未及转头便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不知昏迷了多久,隐隐约约感觉有双手在身上又揉又捏,曾沂华一下子惊醒过来,一睁眼却见到一张浓妆艳抹的脸,有着惊人的美丽,可是却难掩眼角的鱼尾。

见他醒来,那人收回了手,一笑,妩媚之极。

「醒了……虽然长得一般,不过身材不错,手感也好,倒也值一百两银子。」阴柔的音调,却是男子的嗓音,曾沂华疑惑的望着他,搞不清楚状况,想坐起来,才发觉双手竟被缚在床头,全身赤裸,当下不由大骇,一边挣扎一边道:「你……你是谁?要做什么?放开我……」

「别挣扎了,你被人卖到上和南馆,这辈子就算完了,听话些还能少受点罪。」那人一脸的幸灾乐祸,「我叫尚香,从现在起负责调教你的身体。你的名字随我,以后就叫尚红,明白了吗?」

「什么上和南馆?」曾沂华挣不开手上的束缚,咬了咬牙,沉下气来,决定先弄清楚眼前的状况再说。

尚香抿嘴一笑,眉梢眼角尽是风情。

「上和城里最有名的男妓馆,你没听过吗?」

男妓馆?曾沂华脸色一白,一股羞辱感涌上心头,是谁?是谁这般羞辱于他?上和城,上和城,这里分明是连云山庄的地盘,难道……晋双城,你竟然……不,不可能是晋双城,绝不可能……

「本来是想买个年纪小些的,可是手上钱不够,你虽过了最好的年纪,可也还能有三、五年的好时光,加上我的调教,会有客人花钱买你,等在你身上赚了钱,再买个年纪小的来调教,若是调教得好,我们两个的下半辈子就不用愁了。」尚香说到这里,看曾沂华睁大了眼睛狠狠瞪他,不由又是一笑,「想我尚香年轻的时候也是馆里的红牌,那服侍男人的手段自是顶尖的,现在年纪大了,没人要了,就靠着这点手段留了下来,你遇上我也是交了好运……好了,你也别这样看我,时候不多了,现在就开始。」说着,起身从柜子里取出一只小瓶,倒出一些油膏状的东西来。

曾沂华仍在心乱中,根本就不曾听到尚香说了些什么,直到后庭处突然一痛,他才猛地清醒,眼见自己的下身被抬起,尚香正用手指往他后庭里抹什么,他不禁又羞又怒,惊呼一声:「你做什么?」两只脚用力一蹬,将尚香蹬得后退了几步,差点就摔在地上。

尚香被他一蹬,恼了,道:「你既不听话,可莫怨我给你苦头吃。」说着转身又拿出一根玉势来,本来调教新人,当是用最细小的开始慢慢调教,可尚香因心中着恼,竟拿出了最大号的,存心要先给他一番苦头吃。

曾沂华一见那东西,脸色更是大变,急道:「你……你……你……」你了几声,猛地生出智来,「你不就是要赚钱么,放了我,我自会拿钱与你。」

尚香冷笑:「你身上的东西我都看遍了,一文钱也没有,既便有,那也是我的,明白吗,你是我买下的,身上的一切都是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