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乱红舞尘(9)+番外

玉琉抬起眼,清楚地捕捉到了韦勉一向只透着嘲弄的眼里的闪过的一抹欲望,他心里暗暗笑了,这个男人,不是铁板一块,他终于找到了扳回一城的契机。

韦勉,你太小看我了,在心里暗暗道,玉琉的脸上,始终保持着一开始的表情,那就是没有表情,只在眼神深处,透着一抹不甘,一抹屈从,然后他垂下了眼帘,低低地应了一声「是」。

韦勉的手一紧,然后绶缓松开了玉琉额前的那一缕发丝,手落在玉琉的面颊上,轻轻地摩搓。

「韦爷,让我为您......宽衣......」玉琉的手伸向了韦勉的腰带,嵌在腰带上的白玉,在烛光下散发着温润的光芒,将玉琉的十指,映得更显白嫩,灵活的手指轻车熟路地轻轻一挑,腰带已落入玉琉的手中。

韦勉放松身体,抬起手享受着上和城第一舞妓的服侍,玉琉的动作很熟练,手指轻盈灵活,每碰触到一个地方,都感觉仿佛羽毛轻轻地搔过身体,带来隐约的轻颤。

衣服顺着颈背缓缓滑落地上,露出光裸的身体,韦勉一向养尊处优,肌肤自皙细嫩之处,竟然还要胜过五琉几分,而且练过武的身材,精瘦结实之处,更是玉琉远远比不上的。

这是一具让玉琉感到嫉妒的身体,结实的肌肉,刚与柔完美地结合住一起的曲线,是真正的男人的身体。他的手沿着韦勉的颈侧,一点点滑下,所过之处,肌肉微微下凹后又迅速弹平,然后在肌肤的表面,泛起了桃红色的痕迹。

很美丽的颜色,玉琉不自觉地露出着迷的眼神,滑动的手指渐渐加重加速,却在敏感处停了下来,节奏感十足地一阵击打,乔根手指仿佛舞蹈时一样幻化小令人目眩的形状,男人的乳首彷佛一夜春雨后的竹笋,冒出了硬硬的笋尖。

韦勉的呼吸乱了,一把抓住玉琉的手,低哑着声音缓缓道:「这么熟练的挑逗,你真的是清倌?」玉琉抬起了眼,看到了韦勉眼中无法隐藏的欲望,以及从来不曾变过的嘲讽,他忍不住笑了,也带着三分淡淡的嘲讽,道:「韦爷,您也是懂风月的,可曾见过进了那火坑的人,有哪一个能干干净净出来的?清倌......哈哈......」就算身体还是干净的,心也早已经堕落了,他守了这么多年,并不是因为他比别人清高,只不过是怕得病而已,否则,宁愿死,他也不会向韦勉屈服。无论是当年的坚持,还是现在的屈服,他都只是为了让自己活得更好。

韦勉立刻明白了他的意思,一只千微微托起玉琉的下巴,脸上露出无言的笑容。

「那么,就让我享受一下你这个不是清倌的清倌的服侍......另外,你刚才的笑容很妩媚,以后多笑点,我喜欢......」并没有漏看玉琉眼山流露出来的那三分淡淡的嘲讽,韦勉却心情舒奭,为这个带着嘲讽的笑容安上了「妩媚」的形容,他再一次确认,这个玉琉,真的是非常合他的胃口。

玉琉果然抓韦勉所愿,露出与刚才同样的笑容,微微挑起的眼角,甚全比比刚才更加妩媚几分。

「您一定会喜欢的,我的......爷......」语音未落,玉琉柔弱无骨的身体,已经倚入韦勉的怀中,他的个头比韦勉略矮一点,所以在倚入韦勉怀中的同时,曲起了膝盖,额头顶住了胸口,一只脚勾住了韦勉的身体,口一张,正好含住了先前已经被挑逗得硬挺的乳首,舔弄的同时,双手环抱在韦勉的身梭,指尖顺着脊背,不轻不重地划圈而下,指尖碰触过的地方,迅速地泛起了红。

韦勉吸了一口气,然后徐徐吐出,伸出手搂住玉琉的腰,带着他一赳倒在了柔软的床铺上。

床褥用的是上好的丝棉,既滑又软。

玉琉被压在他的身下,不见半点慌张,反而吃吃一笑,道:韦爷,这个样子,我可放不开手脚,换个姿势吧。」这个笑容,比先前要放荡得多。

说着,他的身体宛如蛇一样滑动着,韦勉虽然扣着他的腰身,但是竟然没抓得住,不经意之下,只觉手中一生,玉琉已经脱出他的掌握,他的手里,只抓住了空荡荡的衣服,而玉琉的双手双脚却同时勾住他支撑身体的手脚,然后腰肢轻轻一弹,借着这股力道,两人的姿势瞬间互相对调了。

韦勉的背部一接触到褥子,敏感的肌肤彷佛被火侵入般变得滚烫,迅速升起一股热流,沿着玉琉先前抚摸过的地方,直冲后脑,轰地一声,他的神智变得飘忽,就连身体也仿佛轻了许多,彷佛飘在云间,说不小的舒爽。

「舒服吗?」玉琉的舌尖轻轻舔过自己的下唇,神情变得极其魅惑挑逗。「韦爷,您不要动,我一定会好好--服侍您!」「按摩的手法很不错,穴位拿捏得很准,这也是你在南馆里学的?」韦勉一向对自己的自控力很有信心,迅速找回了自己的清醒,但清醒过后,从背部几处穴位传来的欢愉感觉更加清晰,他察觉到了身体内越来越澎湃的欲望洪流,仿佛惊涛拍岸般冲击着他的意识。

「一点挑情的小手段而已,不算什么,南馆里每个小倌都会。」玉琉柔弱无骨的身体一点点从韦勉的身上滑了下去,十根手指却一刻不停地继续着他所谓的挑情的小手段。确实,这样的按摩手法,南馆里每个小倌都会,但是能像他这样最大限度地挑起情欲的,却只此一家。

不着痕迹地深吸一口气,韦勉试图保持住越来越模糊的神智,既要与体内澎湃的欲望相搏,又要分神从语言上占据强势藉以压制这个有着狠毒心肠的小倌,还要欣赏玉琉此时此刻的表情以满足自己的征服欲,他渐渐生出力不从心的感觉。

玉琉再次笑了,看出了韦勉的不支,他的眼中又出现淡谈的嘲讽,然而笑容却比刚才的那个放荡笑容更加放荡十分。

就是这种笑容,韦勉近乎惊艳地看着,当放荡与嘲讽同时出现,形成了令他无法抵抗的魅惑,原以为不过是个普通的小倌,只是舞跳得好一点,心肠比平常人狠毒一点,可是现在他忽然觉得,玉琉,比他原以为的,要美丽得多。

「韦爷,好戏......在后头呢......您可千万要坚持住......」低低地呢喃着,玉琉低下头,湿润柔软的舌尖,顺着手指击打过的地方,在那些泛着桃红的肌肤上,留下了一处处湿润的光泽。

韦勉身体一震,澎湃的欲望,在舌尖的剠激下,仿佛决了堤的洪水,掩没了他仅存的意识。或许他还是小瞧了这个外表看上去清冶无欲的小倌,能坐上南馆红牌的位置,不是仅仅靠着舞跳得好以及一副狠毒心肠,至少现在,玉琉给了他另外一个惊喜,很少有人能在床上赞他失控到这个地步,除了他十五岁第一次上妓院开荤的那次。

再也控制不住神智,他沉浸在玉琉用手指带来的欢愉中,双手紧紧抓住了玉琉的肩膀,人手处,滑润柔软,手感比身下的丝棉褥子更好,这么柔软滑溜,难怪刚才能像金蝉脱壳一样,从他的箝制下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