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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男人(追梦系列之三)(8)

他嘴一掀,夸张地讽刺道:「那可真抱歉,他还是没拿到,而我还在考虑中,因为

你的那层膜顽固得像护城河一样。」他愈想愈不放心,尤其知道她还有男朋友,而他在

她心里根本是候补的,心火就不停住上冒,说话更不节制了。「还有,告诉我,既然你

的男朋友都已钻进钻出了,他为什么不一次搞定,非得三顾茅廬,还这么乌龜地留个烂

摊子要人收?他死去哪里,任你在这里和我乱搞男女关系?」

那绫呆若木鸡,无法相信他会翻脸说出这样绝情的话,他人都还在她体內哩!被蠍

子蜇到也没这么教人心寒。

「下去!」她寒着险,命令道。

「可以,但等我捞到本。」说完,他出其不意地猛往前一挺,突破了顽固的屏障,

然后将她把转过来,以減轻她的疼痛。「还是由你来控制。」

「我不会。」那绫脸色苍白得像个鬼,她晕头转向,只觉得自己快被戳穿了。

「你会,你只需要一点时间适应我罢了。」

「适应你?我和你只是一夜风流而已,我为什么要适应你?」那绫为他刚才的话赌

气,忿然尖着声音骗他说:「经过这一回后,我会安分地回到我男朋友身边适应他,有

爱情的肉体交流才是美好的。」

他起初不表意见,只是盯着她如凝脂的酥胸上下韻动着,他很认真专一地对她做爱

,直到她毫无自主能力地随他抑扬,疼痛与激点也都纠结在一起时,他却突兀地伸出双

手箝住她的腰将她推到另一侧,不顾自己尚未满足,毅然地跳下床,捡起衣服不发一语

穿戴起来。

那绫觉得整个人好像被人活活的掩埋了,抱着悸动的身体背对他,等待他自行离去

但他没有,反而迳自在她的房间走动。她听到放水的声音,五分钟后,她被他去进

了浴缸里,皮也很很地被他刷了一顿。

「感觉如何?」他问。

「像一只快被汤热的蝦子。」她有气无力地吹着浮在水面的泡沫。

半个小时后,她穿着浴袍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出神地咬着他煎出来的荷包蛋和法式

吐司,等到她喝完他递上的牛奶后,已过了一个小时了。

报时鸟钟进进出出鳴了七次,提醒两人正好七点整,是早上,但却很晚了。

「现在,老实告诉我,你所谓的男朋友到底存不存在?」

那绫一脸疲倦,不想跟他玩文字游戏。「他早就死了。在我大二时的那一年春假期

间,他和朋友去爬南湖大山,摔进山谷,送医后因脑溢血不治被医生宣告死亡。那是许

多年前的事,这就是为什么他无法亲自收拾烂摊子的原因。」

他听完故事后,一手抵着太阳穴不语,起身将外套拎在肩后,良久才说:「我赶时

间,得走了。」

那绫理解地对他笑了笑,两手一摊,和气地说:「门在那里,没人拦你。」

他不喜欢她话里讽刺的态度。「我是真的赶时间,我得搭正午十二点的飞机回纽约

,信不信由你。」他停下来等着她提出疑问,但她没有,显然不信。

他只好自圆其说,「听着,你是个美丽可爱的女人……」

她插话进来,「但是不刺激,引不起你的冲动。」她不是在貶抑自我,只是照实把

情況点出来。

「我不懂你的言下之意。」

「你很无情,把我弄得像放荡女,自己却冷眼旁观。等我洋相出完,厌烦后就拍拍

屁股一走了之。」

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脑筋?如果有,恐怕也和她的处女膜一样,顽强得可以拿来挡

子弹了。有多少女人会为他难得压抑自我的「体帖」感到受寵若惊,而她还不知好歹地

指控他无情?她是要他像个性变态一样,压在她身上尽情发洩到她下不了床才甘心是不

是?所以说,他讨厌跟没经验的女人做爱,因为她们不懂得见好就收,还爱挑毛病。

尽管心里很火大,他还是摆出平静的样子,想取得她的谅解,「如果时间够多的话

,没有一个男人不会想和你发展出长期的关系,只可惜,我在台湾停留的时间太短。不

过,我诚心祝你能够找到一个不止让你心动也值得你爱的男人……」

他愈说愈觉得自己的陈腔濫调像二流台词。她似乎也这么觉得,唇边隐隐不敢笑出

声的模样让他明白自己的丑陋,这让他情不自禁走到她面前,蹲下身,握住她的手送到

唇边,啄了一下。「给我一个月的时间,如果这段时间內你遇到更好的人的话,大可把

我忘了,若没有的话,我们再重新开始。」

「我不大有把握耶。」那绫看着他说:「经过你短短几个小时的调教,我也算小有

经验了,我可能不需要一个月,说不定三天后我就能碰到另外一个人。你大概也有自知

之明,要找一个比你善良的人是一点也不难,所以你不用对我许下任何承诺。駑马恋棧

对你这种前卫的『巫门耐者』来说,似乎不够有前瞻性。」

「谢谢你的寬大为怀,不向我讨清白。但先解释『巫门耐者』是什么意思?」

「Womanizer,没有女人就会死的色情狂啊!你不是住纽约?很奇怪你竟然会不知

道自己的英文本名。」说完,含情凝眸对他微笑。

他此刻幽默感己跌进谷底,笑得出来才有鬼,反而质问:「你損人时向来都笑得这

么邪门吗?」

「我没有損你,我只是……」

「得了,我认定你在損我,解释也没个屁用。」他莫名其妙地烦闷起来,她找不找

男人是她的事,吃味做甚?不过,他是不会承认为谁吃味的。「既然你拒绝我的提议,

那我不再烦你了,我得走了。」他说着走到门边,正要开门时,突然注意到旁边柜子上

的一张加框直立的孕妇照,大拇指往侧一比。「这是谁?」

「我妈。」

他拿起照片湊到鼻前,仔细地瞄了一通,冷言冷语地拿英国复制羊讽刺她,「你跟

你妈长得还真像是从同个模子印出来咧!你妈是『桃莉的妈』吗?」

那绫耸了一下肩,对他做了一个鬼脸。「好吧!你没看错,那是我没错,去年一家

孕妇服裝公司找我担任他们的模恃儿。我阿姨看见直嚷说,我像我妈怀孕时的样子,所

以就裱框了。」

他像是训练有素的猎狗,非得把猎物咬到见血才善罢甘休。「你确定你没有忘记自

己有老公,甚至有小孩?」他皮笑向不笑地,「啊!是不太可能。原谅我一时健忘,忘

记在我开杀戒之前,你还是个处女──一个很会拐人的处女。」

那绫真是讨厌他那种志得意满的神气样子。她猛地站了起来,一边往他冲来,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