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恶质男人(追梦系列之三)(6)

挥过手,就往大门走去。

一出门,涼风袭人,大楼与大楼间的黑幕天縫已略微转蓝,星辰稀薄得几乎看不出

光来,她深吸一口气,踏阶而下,走到对面街角的便利超商买宵夜。她拿了一瓶牛奶,

一条吐司,走近柜檯结帐,正要掏腰包时,注意到角落放了各种厂牌的保险套,楞了好

一会儿。

店员问了,「小姐还需要什么吗?」那副表情说有多曖昧就有多曖昧。

一个恶质男人!她心里这样想,嘴上却说:「这样就好了。」

拎着袋子和找回来的零钱,那绫跨出自动门,走不到两步就被一堵火墙挡住去路。

是那个恶质男人。他两脚跨开,两手插在外套口袋里,直言道:「我留下来等你,

想问你愿不愿意再给我一次机会。」

那绫自我挣扎一下,没有正面回答,只说:「等一下,我再回去买样东西。」

对方的右手动了一下,从口袋里秀出一个盒子,并问:「是不是这个?我不确定你

家是不是有,所以先买了,反正以后用得到。」

那绫的脸正要红,了解他最后一句话的含意后反而红不起来。看来他是真的认定她

很开放。不给他答案,她迳自往前走,头也不回地问:「你叫什么名字?」

他眼也不眨,跟上她后,拖了几秒才说:「Ray。你呢?」

「那绫。」

他嘴一努,说:「听来不像真名。」

那绫也不知是哪根筋不对了,当下附和,「是假名字没错。」

「老实说,我也是。」话里没有一点歉意。「这样再好不过。」

那绫是真的不对他抱任何希望,她只觉得非得跟他这个外表豪迈的帅哥有过节后,

才知道他內心的丑陋,这样做绝对会让自己从童话世界的森林里回到现实。

走过两条巷子后,她在一幢公寓前面停下,学着从好萊塢电影常见的台词,问:「

我的地方到了,要上来喝一杯咖啡吗?」

他会意,跟她闹着玩,「喝两杯行不行吗?」

「那得看你到底行不行了。」那绫不甘示弱,一语双关地回敬他一句。

○他行不行,那绫其实一点评估的概念也没有,她所知道的是,他才踏进她的公寓

不到十分钟,她已经完全沦陷喊不行了,自信满满地活了二十多个年头,头一回知道「

逊」字怎么写,还真是托这个恶质男人的福。

很多时候,「想」是一回事,「做」是一回事;至于「想做」呢,又完全是另一码

子的事,尤其跟一个连蛀牙都不知道有几颗的陌生人。

那绫很紧张地籍着先前的藉口,假裝若无其事地说:「咖啡是吗?你要即时的,还

是研磨的?」

他半合着深邃的双眼皮,瞭然地看了她一秒,再垂下长密的睫毛睨了手錶,慢条斯

理地说:「即溶的。」表情却说足了他宁愿要「易开罐」的,可随开随喝,然后随用随

丟。

那绫不愿再东牵西想,下意识地瞄了墙上的挂钟,知道是五点整。「那你稍坐一下

。」

话毕她一溜烟地往厨房冲去,慌张地打开灯,连平日怕得要死的蟑螂都不睬,开柜

找罐子,找半天才想起即溶咖啡早八百年就被她表哥和他的副教授喝完了,至于咖啡豆

呢,则还在商店里。

她懊恼地跑回客厅问他,「抱歉,咖啡都用完了,水果茶好不好?」

「我都无所谓。」

于是,她拿了两个杯子,直接放到热水瓶边,用力将汲水蓋子往下压,不想水却没

出来,只是咕嚕咕嚕地干咳一阵。她往客厅睨去,看到他一脸玩味正浓的表情,尴尬地

说:「等等,我去煮水,不用几分钟。」

逃进厨房,拎起鈦金属快煮壶往水龙头下送,不想一扭开水龙头,水压过大,賤得

她一身湿,她不予理会,盛了五分满的水,直接往炉上烧。正要转身离去时,反被他突

然出现的高大身子吓到。

她退后一步,背靠着洗手檯,两手攀在檯缘处问:「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你开炉火的时候。」他往前走近一小步,抬手顺了一下她额间的头发,「怎么弄

湿的?」

「水……水压太太……大……」她意乱情迷地看着他俊朗帅气的面颊一寸一寸地帖

近自己。「我在这边住了快两年了,还是适应不来。」她努力地稳住气息,不乱吞口水

,但这很难,因为他的手已停在她的颈项上,为她抹掉一滴水珠。

那绫正要说谢谢,他即又提醒她说:「这里也是。」话完,伸出大手往那绫的右胸

口揩过来,那绫低头一看,才注意到自己的白襯衫已湿了一大块。她随即转过身,顺手

拿了一块半湿的抹布往领口抹去。不到一秒,她就感觉到他整个人欺近自己,结实的下

半身紧紧帖着她的臀而立。她从没想过自己会允许一个陌生男人这般紧蹭着,要是在公

车上,她早回身给他一个五爪耳光了。

「你用湿的布再怎么抹都没用。」他伸出双臂将她单薄的身子固定在怀里,取下她

手上的抹布往旁一搁,开始解她的衣服,从领口处往下,一颗接一颗有耐性且轻盈地慢

解她的鈕扣。「知道一首鈕扣诗吗?」他轻声在她耳畔低语。

那绫不答腔,两眼只能盯着他修长的手指娴熟地在她胸前一寸一寸地往下移,从头

到尾连她的汗毛都没侵犯到,但她整个人却热起来,半敞的前胸也泛起緋红的色彩。这

一刻,她即使再不了解「一夜情法条」,也知道自己碰到了一个很会以身试法的箇中老

手。

这个箇中老手还很会吟诗,「那诗好像是这样说的。百褶罗裙就地拖,美人何事太

罗唆。春心若肯牢关住,鈕扣毋需用许多。」他消遣完毕,那绫的白襯衫也散了,若隐

若现的春光好不诱人。

那绫想提醒他自己穿的是黑色长裤,不是百褶罗裙,还来不及辩嘴,他一双温热的

大手就亲密地帖在离她胸部很近很近的肋骨处,大拇指如水蛭似地在弧形鋼丝上慢走,

让她连呼吸都不敢太用力,只能硬生生的把话吞回喉里。

正好炉上的大壶吱吱响起来,那绫提醒他,「水沸了,我得关火。」

「让我代劳吧!」他腾出左手关了瓦斯炉,另一手则将她扳过身来,眼神再认真不

过地看着她。「你真的想喝水果茶吗?」手却不正经地抚上她的胸部,滑进不知何时被

解开的胸罩,一把轻握住她温暖细致的酥胸,制造旖旎的絢烂。

那绫整个身子都酥掉了,意识被情欲沖昏,好久才开口,「你先住手,我再好好回

答你的问题。」

「何不我继续,你慢慢想如何回答我的问题?」

「嗯……」那绫已昏了,困惑地问:「你刚才问我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