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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男人(追梦系列之三)(26)

定。」但他还是勉为其难地套上了襯衫,在她发言前,食指一竖堵住她即将脱口的话,

「襯衫要扣不扣也是我的事,你管不着。」

那绫此时已穿戴好,白襯衫配上黑色长裤,清雅俐落的打扮,很容易让人误以为她

是饭店清房的服务生。

「我也许真是个差劲的人,你说我无耻也好,说我不自量力也罢,我都不在乎,因

为我的确不是个行为端正的完人,既然不是,我也不会裝是。就跟我没钱,也绝对不会

打腫脸充胖子的道理一样,我的确没有像你刚才所提的那些金礦银山一样阔綽有本事,

可以无条件地让你到第五大道名店街的卡迪儿或蒂芬尼去挑钻石,就算我能,也不见得

能让你心动。」

这倒是真的,对那绫来说,一袋晶瑩剔透的琥珀薑汁涼糖比钻石更能打动她的芳心

,但是至今除他以外,她尚未碰到一个了解她童心未泯的男人。

齐放见她沉思不语,平心静气地说:「我只知道这几个月来,隔着一个海洋和一个

美洲大陸,我们曾有一度谈得颇情投意合,那种谈情不说爱的无性交流方式对你这种梦

幻式的少女来说似乎行得通,但对我即是一条死胡同,因为新鲜感一过,我会觉得这样

的关系很无趣,没有发展的可能性,屆时我连转移目标都不会告诉你。我可能会再换电

话,下一次我不会再事前打预告通知,而是让你在事后发现。相信我,电话号码我换过

N次了,再换N加一次绝对不难。」

那绫镇定地看着他,「也许我不见得会是那个被甩的人,也许我们会达成共识。」

也或者两败俱伤也不一定!她不是在跟他比谁有本事,只是,她总得挣扎一番,尽管他

点出的事实有百分之九十九的可能性,她也得揪着那百分之一的乐观活下去。

他笑了笑,「你说得对。」

但看在那绫眼底,这回他似乎反笑她自不量力了。她没再多说一句,只是静静听他

说:「我提供你吃、住、就学和一般纽约人最起码的薪给开销三个月,并不是包你,而

是给双方一个机会,因为三个月一到,我们彼此情投意合,而你又愿意在这个乌烟瘴气

的鬼城市留下来的话,还是得找份工作做,至于不安插工作给你,是因为我给自己定了

一个不跟行政助理胡搞的规定,这个规定已行之有年,吃这行饭的人都知道,可不是为

你特别編制的新规。」

「我没自我膨胀到认为你会特地为我设定新原则或破例。」

「所以你肯接受我的建议?若行得通,三个月后,我会依情況将你推薦给本地的同

业朋友面谈。」

「若三个月后还是行不通呢?」那绫问。

齐放若有所思地看了她一眼,才说:「只要你想,还是可心留下来,但签证上面的

事我便爱莫能助了,工作上若有需要我会帮你打点,但你要知道这样打工是不合法的,

之后你我之间不再有任何瓜葛。」

「也就是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你要这样说也可以。」

「你就那么确定三个月够用?」

「通常够用。」他耸了一下肩,「有几次还嫌太长了。」

「有没有可能到时你会要求我再给你一个月的时间去确定?」

他不答,目光夹着兴味地望着她,彷彿告诉她,这个问题连去想都可省下,更遑论

启口给她答案,但她还是静候他的答案。

讶异地,他一反平日的傲慢,自貶地嘲道:「别误会,我不怕三个月太长,而是怕

你一个月不到就想打退堂鼓,毕竟我不是一个容易相处的人。如何?愿意再给我一次机

会吗?」他问。

那绫想了一下,两手交抱在腹前,下赌注似地问:「我有叫牌开条件的余地吗?」

「当然。」

「首先,我想知道在我这前,你跟多少个女人同居过?若有,期间多长?」

他不答。

那绫漠然地看着他,加重语气,「别忘记是你要求我给你一次机会的,你若不回答

我这个最基本的问题,我们之间就没什么可商量。」

他回瞪了她好几秒,心不甘情不愿地说:「除了女性亲戚外,我没跟任何女人同居

过,信不信随你。」

「好,能谈开表示你还有救,我愿意试着花三个月的时间和你正式交往,但是我不

愿意由你无条件的供吃供住供就学,我想自己找个地方住,一切开销我会试着跟我亲戚

调头寸;还有,既然你不要我替你工作,那么我也不方便白拿你的薪水。」

齐放看着她,没有喜悅,只是很冷静地同意:「如果这是你希望的事,我没理由反

对,但是请你记住,你跟我约定了三个月,不能中途改变主意。你若改变主意,我有可

能会把你绑起来,要你哪儿也走不了。附带说一件事,在这段期间內,你若有任何财务

上的困难,一定要来找我。」

那绫道:「我答应你,若真有困难会来找你借,另外,我跟你出去的所有费用一律

平均分摊。」

「为什么一定要分得那么清楚?」齐放好奇。

那绫耸肩,「我不希望跟我交往过又分手的男人事后埋怨自己在帮别人养老婆。」

「放心,你在路上要找像我这样一毛不拔的铁公鸡也难了。」齐放往那绫走近一步

那绫警觉地退了两步,问:「要干嘛?」

他遂停步,好笑地望着她,「别紧张,我祇想给你一个欢迎的拥抱,慶祝咱们达成

三个月的协定。」他走近她,将她环在渐渐收紧的臂膀里,确定她无处可躲后才说:「

当然,光是拥抱并不够,我最想做的还是将你抱上床,继续这几个月来反覆在我脑子重

演的事。」

那绫没被他如缎的细语所打动,「你讲话非得这么『露骨』吗?」

齐放一脸无辜,不觉得自己露骨有错,反而「肉麻」得有理。「我这是直截了当,

直指重点。」

那绫巧妙地挣开他,推让道:「可惜我刚穿好衣服,懒得再脱。」

他不理会她薄弱的藉口,轻拉出她的白襯衫,灼热的十指探进她光滑的背部,将她

带近自己,无赖且得意地偎着她,说:「无所谓,我今天很勤奋,特别乐意为你效劳。

那绫从自己的背部掏出他的手,将它们放回主人的腿旁,郑重其事地说:「我不能

在你这里过夜,你答应让我再找地方住的。」

「是没错,但在纽约要找一个合适安全的地方谈何容易,最短也要好几个礼拜。」

「你该知道我不挑。」那绫忍不住加上一句損人的话,「就跟我不挑男人一样。」

齐放没因为她指桑骂槐而生气,反而嘲笑她的天真,「但这里的房东可挑着呢!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