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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质男人(追梦系列之三)(25)

以莫大的欢愉接受他,没想到她却临头僵直掉了。

发生了啥事?

他只知道她在达不到高潮的时候发僵,只代表一件事,她醒了!

他万难地煞住车,睁开眼睛找着她,见到紧紧抓着床单的指爪,圆瞪着无助的大眼

和愀然毫无血色的脸蛋后,他了解,她不是被吵醒的,根本是被吓醒的。

她压根不知道他是谁,只道自己在黑漆深闇的夜里被一个不知名的陌生男人玷污了

,直到他抬头露脸,说:「是我。」她才大松口气,还了魂。

惊魂甫定后,又等了足足一分钟,她的腎上腺指数恢复正常才脱口问:「你……你

怎么会在这里?」

「因为我高兴。」他的态度生硬不悅,因为他正拱着身子努力不往她体內冲,但是

现在撤退准要在她眼前失态,于是勉强地答,「这是我的床,不睡这里,睡哪里?」

「可是……」她抬头困扰地看了一下四週,想思考,但目光一落在他跟自己连接的

一处时,愣住了,那个表情里掺着被耍、被骗、埋怨与不信任。

他尽力稳住莽撞的气息,咬牙说:「你别动。」最好连呼吸都停止!但这太强人所

难了,于是他改口说:「给我三十秒。」

「那你速战速決吧!」她寒着语气,双眼怨懟的看着他。

见到她当他是强暴犯的模样,他不用三十秒,只十秒就像洩气的轮胎,气得硬不起

来了。他自她身上抽离,翻滚身去,风度俱佳地拉了被单包住自己,然后冷言冷语地解

释,「你当我这么低等,得趁女人睡觉时用硬的。」

「事实胜于雄辩。」那绫坐起身来,眼见自己裸露的衣襟,脱口骂道:「不,该说

狡辩才是……」

她也不管自己要指控他什么,当下低头整理衣裤,再迅捷地跟他抢来一截被单往身

上掩,不幸力道太重,扯过头,反而让他刚遮蔽不到五秒的寬胸和结实小腹外露出来。

那绫见狀整个人呆掉了,像突然遇到高温的温度计,红潮直接上耳根,至于那一堆被她

揪在胸口心上的被子,则是放也不是,不放也不是。

现在,她人裹得跟颗白粄闷粽子一般,他则透涼清艳得像一块引人遐思的娘惹糕。

奇怪的是,光着大片身子昂扬矗立的人不知脸红,她这个包得紧紧的人倒害臊起来;还

不止害臊而已,她简直是通体发烧,被他扣过门的部位起了异样的变化。

古人所谓的饱暖思淫欲,大概就是在撻伐她这种轻浮、易受诱惑的女孩子。

那绫恼羞成怒,没多考虑就冲动地指责他,「你的确是犯了偷袭的嫌疑。」

「我不否认自己偷袭,但也只不过偷袭你的嘴,我当初吻过你后没打算再继续,是

你自己靠过来鼓励我,你能怪我不安分吗?」

那绫一时不能接受他的推諉,气急败坏地辩说:「你胡说,我才没那么……」

她像记起什么似地,脸颊突然地烧红了起来,彷彿没脸见人似地,她猛地拱膝一头

往里栽,嘟哝道:「对不起,我以为……自己……在作梦……」

齐放瞪视着她的背部,久久伸出一手抚着她的臂膀,「该道歉的人是我,我知道你

没醒,所以我刚才的指控很不负责,因为我的确是占了你的便宜,我保证下次不会这样

偷袭你。」

那绫闻言不自觉地将头抬起,防卫地看着他修长的手指,问:「下次,你说下次是

什么意思?还有,光道歉不够,你还没解释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你脑筋打结,猜不到吗?」

「你不好意思说,要我猜是吗?」

他冷眼看着她葱秀的手指搁在唇中央,慢吞吞地说:「小姐,认识我的人,都知道

我不是那种『有话却不好意思说』的人,我再一次告诉你,这是我的床,我话已说得很

明白了,你再不接受事实,请你先去浴室里拿盐粉把耳朵掏洗一下,回头再来听我解释

。」

那绫猛地往床里缩了一下,防备地看着少了一寸被单遮掩的他,说:「你不叫

RAY?」

「那是我的英文名字,除了移民局的官员外,连我自己都不常用,至于其他中外籍

友人都叫我齐放。」

「齐放?住这里?」那绫慎重地问,目光略瞟了室內,迅速转回来瞪着他,良久,

又再补了一句,「换句话说,你就是那个本来接受我的实习,却半途改变拒绝我来,后

来又突然改变主意要我来这里为你工作的那个总監!」那绫想想不妥,两手认真地在空

中兜转着,似乎希望能绕出一点邏輯出来。「等一等,于姐告诉我你愿意供吃供住供薪

水,但她可从没跟我提过,我白天除了当你工作上的实习帮手外,晚上还得负责帮你温

床。」

「因为我没告诉于敏容老实话,若跟她说明,她不会要你来,你压根儿也不会走这

一趟。我要你来,是希望我们之间有一个真正在一起相处、甚至了断的机会,合就聚,

不合则散,而不是隔着太平洋聊一些小孩子的话题,话谈不顺就猛挂对方电话,害对方

抽筋。为了让你很快适应此地的生活,我自作主张帮你报了短期的语言炉程,因此,我

不需要你白天当我的助手,我已经另外物色到一个更适合的人选,准备顶替安妮的工作

……」

那绫不可置信,劈头粗鲁地砍了他的话,「等等,你说什么?你另外物色了人选?

那你骗我来纽约这里干什么?当一个会说洋文的性奴隸吗?你连我的工作情況都没看过

就把我否決掉了。」那绫气得水珠子都浮出眼眶了,「知道吗?我从没觉得自己给人这

么污辱看轻过。在台北的美容工作室,有些女性顾客的老公私底下暗示过我,有意要包

我做小,其中不乏有钱有权的董事长、总经理之流,我没考虑便回绝了,而你竟敢跟那

些厚颜的男人一样羞辱我!我以为你不同,没想到你比他们更糟糕,甚至不自量力!」

那绫跳下床,从这头走到另一头,打开行李箱里急迫地抓出几件衣服,安心地藉着睡衣

的屏障,背对着他穿戴起来。

「你结论下得也未免太快了些。」齐放也从这头下床,打算继续解释。

那绫赶忙从床下捞起一件西裝裤,往他结实漂亮的躯殼丟去,「吊儿郎当先生,你

裤子若没穿好别来跟我罗唆。」

不到几秒,他黑着一张脸毫不害羞地当着她的面穿上西裤,裸着上身走到她面前。

她一脸严肃,扭身躲开他后,又抓了散在地上的襯衫往他头上丟去,「衣服穿上我

再听你说。」

齐放平空捞到衣服,火大了,「警告你别再这样对我丟衣服,要穿不穿我自己来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