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不良老公(26)

若耶与庄涛共事已有一年,清楚知道帅气迷人的庄涛口中的「西洋镜」的意思。「你妈妈真的不晓得你只对男人有感觉?」

庄涛一只大手不乐观地在半空中摇晃了两下。「她最近一直逼著我相亲,我都快被她烦死了,可是又找不到推托的藉口。」

若耶觉得自己与展腾的关系已经无望,目前又不想跟任何男人交往,於是主动建议,「你拿我当挡箭牌好了。」

庄涛闻言眼睛一亮,「真的可以吗?」

若耶点头道,「我也需要你帮我赶『苍蝇』。」

「小姐,你这一石二鸟的主意太棒了。」

高壮的庄涛抓起若耶,像个小男孩抱泰迪熊般地猛烈摇晃,还凑上一记从未献给女孩子的吻。

「嗯……哼!」

门後传来一阵冷冷的咳嗽声。

庄涛适时地松开若耶,但没完全放开她。

若耶此刻正背对著大门,看不见访客,却能清楚看见庄涛脸上的表情:他由疑惑变成不可置信,然後转为讥嘲与玩世不恭。

庄涛开口跟来客打招呼。「嗨,几百年不见,没想到竟然会在这里撞上你。」

若耶好奇地回身,当她看见屈展腾站在门外,差点没昏死过去。

帅劲逼人的屈展腾斜倚著门,悠闲的态度与充满阳刚的站姿让若耶心悸不已,让她差点失态地钻出庄涛的臂弯往他的怀抱里冲;但他没有摆出张臂的动作,扫到她身上的眼光也淡漠得让她燃烧剧烈的心渐渐转凉。

「门没关紧,我直接进来了。」

若耶如梦乍醒,唇瓣苍白,突然失去应对能力。

庄涛抬起一眉,询问屈展腾,「你来多久了?」

「不很久,」屈展腾抬手看表,「不到十秒钟的时间吧!若是打扰到你们的好事,我很抱歉,不过,我的确先敲过门了。」

事实上,屈展腾在半掩的门缝间看见庄涛抱著若耶卿卿我我後,火气一冒,简直是一刻不等地进门打断他们。

十秒而已……若耶与庄涛互换一个眼神,知道庄涛的秘密没泄底,两人都松了一口气。

但这样的默契看在屈展腾眼里却有著另一层面的解释,他冷冷地问若耶,「你要不要我下去兜个三十分钟再上来?若不够的话,一个小时也是可以的。」

「你为什么……」若耶正奇怪他为什么提出这样的建议,等了解他含沙射影的话後,她整张脸涨成绯红,真是又气又羞。

倒是庄涛的情绪一点都不受影响,搞懂妒火中烧的屈展腾正在大发醋劲,他没有急著解释他和若耶之间的清白关系,反要让屈展腾更加不好受。「我跟若耶常常腻在一起,三十分钟不够我们谈情说爱用,一个小时也只不过进展到调情的阶段而已,所以要你再多等上两个钟头,我们也会难为情的。」

屈展腾听了,目光凶狠地瞪了庄涛一眼,不客气地说:「那你不介意现在就滚蛋吧?」

「我正有此意。」庄涛抓起自己的西装外套,佯装甜蜜地在若耶的颊上落下一吻,还叮咛她道:「公主别怕,如果有人突然变成狼人的话,打我手机,白马王子会马上现身拯救你的。」

若耶瞪著明知故犯的庄涛,气他的恶作剧,因为庄涛愈是得意,屈展腾的脸色就愈不好看,而屈展腾的一举一动绝对会影响她的心情。

她几乎是咬牙地赶庄涛走。「你尽管放心走,我不会有事的。」

庄涛单手一挥,经过屈展腾时,挑衅地往他肩上拍,撂下一句,「对淑女要有礼貌,别净是想做坏事啊!」

屈展腾只回敬他一句话,「五十步请别笑百步,道德经你自己省著用,我不缺。」

庄涛自讨没趣,仍记得保持良好风度。「那後会有期了!」

屈展腾没理他,依然斜倚门框而立,直到身後的门被庄涛关上後,他才走上前,苦笑地对坐在沙发上的若耶道:「所以你真的投入他的怀抱了?」

若耶没应声,只希望他能放过这个没意义的话题。

他没逼她,蹲下身子轻抬她的下巴,将她来回审视一番,他伸指勾住环在她颈部的翡翠项链,沉思一秒後才冷声问她:「这是我妈的项链,你打哪里弄来的?」

「董事长要庄涛送来的。如果你认为我没资格戴的话,你尽管拿回去吧!」

屈展腾闻言,嘴角抽动了一下,也让他的眼神变得冷酷,「我要这东西干什么?你戴总比我戴好看。」

若耶无话可说了。

他揪起她的一撮发丝,一边玩弄,一边将紧抿的薄唇凑近她,延著她的颈项绕到她的耳际,轻声跟她说了一句。「我想你,夜夜孤枕难眠,你呢?」

听见他诱人的嗓音,若耶无言地闭上眼睛,叮咛自己不能再傻傻地对他投怀送抱,免得事後又被他奚落。

他长指滑进她的长发,将她的头靠向自己,攫住她的唇便热烈拥吻她的眉眼,见她反应被动,他不气馁地微施压力,将她往沙发上推,轻解她的衣衫以便抚触她发烫的肌肤,不料她仍是无动於衷。

他停手问道:「难道你不要我碰你吗?」

她要的,但是她不能承认。她只能说:「我不想再被你奚落。」

他的唇上泛著讽刺的笑,「是这样吗?」

若耶虽然气他看轻她,却也体会出他曾受尽她怀疑的委屈,她缓声要求他,「求你可不可以别再提这一件事?」

「不可以!」屈展腾像个被抢走糖果的小男孩般,气急败坏地追问:「我想知道你究竟给庄涛多少曾属於我的东西?」

若耶两手按在太阳穴上,疲惫地否认,「我不是东西,跟庄涛之间更无瓜葛。」

「若耶,我们已经不是夫妻了,你说实话不算冒犯到我。」

若耶吞下伤心泪水,仰头回顶他一句,「既然如此,你连问都不该问。」

他像被她掴了一记耳光,惊愕之余,久久无法回复过来,过了半晌,他才平静地说:「我差点忘记自己已经没有权利过问这样的事了。」

他将她扶正,以十指替她梳理凌乱的头发,扣上她的衣服,再将她的裙子拉整齐,最後感慨地牵起她的手放到自己的唇边,喃喃道歉著。

若耶好怕被他的温柔给软化,於是抽出手退开身子与他保持距离。「你找我有重要的事吗?」

屈展腾茫然若失地望著空掉的掌心,落寞地说:「我本来以为很重要,看情况应该不算了。」

「什么事?」若耶心下仍藏著一个小小的愿望,希望他是为了挽回他俩的婚姻而来的。

「我欠你一个解释。」

若耶疑惑地看著他,「有关什么呢?」

「我和纤纤之间的事。」

「哦!」只要一听他提及这个女人,若耶就会变得毫无招架之力。

这次,她郑重的警告自己,不能再轻易被自己的弱点击垮,她佯装热衷地问:「你是亲自来送喜帖的是吗?」

屈展腾没应声,倒是静静地观察她几秒,见她摆出开心过头的模样後,他才摇头说:「跟喜帖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