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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良老公(27)

若耶紧揪的心随之一松,然後违心地说:「那真可惜!除了送喜帖给我以外,我想不出有什么理由值得你跑这一趟。」

「三个月前你来找我时,我有事没对你说清楚。」

见他的面容慎重严肃,若耶暗自问自己,还有什么会比他投入另一个女人怀抱的事更糟呢?莫非凌纤纤有了?

如果他说凌纤纤怀了他的孩子的话,怎么办?

她该哭著恭喜他做人成功,还是苦笑凌纤纤的身材即将变得臃肿?他平时不是很小心的吗?怎么这一回竟然出纰漏!

她曾热切地想为他生孩子,但他不成全她,却让凌纤纤那个女人捷足先登!现在,就算她想装大肚子强留他,也来不及了。

若耶直到此时才明白,她再努力的控制自己,仍是没法打破凌纤纤遗留下来的迷咒。她懊恼自己,也气他的厚此薄彼,决定不让他好受。

她以一种不在乎的口气说:「请你不必再费劲解释,因为我没兴趣听。反正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我管不著你和凌纤纤的事:你也无权过问我和庄涛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晚了,我不留客,请你走吧!」

屈展腾感觉到希望正一分一秒地逝去,本想求她回到他身边的话也不得不吞回肚子里,他只好说:「既然如此,我不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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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办完交接工作,便转到继父阳龙台的信凯饭店集团效力。

方容娟说服她暂时搬进阳家小住一阵子,若耶答应了,但才住进阳家不到一天,便受不了母亲开口闭口骂著屈展腾。

「我早料到那小子不适合你,既穷又花心,跟你爸同一个性子,你跟他分手是明智的决定。」

看来阳叔叔没把展腾的身分说给母亲听。「拜托,妈,我们能不能别谈这件事?」

但是方容娟没把女儿的话听进去,连著一个礼拜,竭尽所能地对屈展腾口诛笔伐,最後竟然拿出一份专门揭露名人隐私的杂志给若耶看。

「你瞧,他竟然有本事跟这个姓凌的女星扯在一起!要不是我打电话跟你爸对质,我还真不知道他就是展时楠离家出走多年的儿子!」

若耶将杂志接过手,迅速地将三张照片与文章阅览一遍。

照片里的女主角是在巴黎街头闲逛的凌纤纤,除了她以外,还有一个被红笔圈点出来并加框放大的男人照片,三张照片里的影像都很模糊,但若耶仍认得出那个人的身影。

的确是屈展腾!

若耶的心绞痛几秒,她两手紧掐著杂志,逐字阅读起来。

原来,身材依然曼妙的凌纤纤被狗仔跟踪,在巴黎与秘密情人幽会的传言被证实,惹得原本包养她的电信大老板矢口否认与她之间有任何瓜葛,但是多事、不怀好意的记者要粉丝们别替凌纤纤担心,事实上,精打细算的她这次是更上一层楼了,因为据可靠消息指出,她的秘密情人是台湾一家知名连锁饭店的少东,人长得高大壮硕,相貌英挺且帅劲十足,目前在巴黎从事餐饮工作……

若耶落寞地将杂志阖上,怀疑屈展腾找她是要跟她解释这一件事。果真如此,他也太多此一举了!

若耶伤心欲绝,可是她妈却拚命地在她伤口上撒盐。

「这样的薄情汉不要也罢。若耶,听我说,楚彦跟你分手後,还是没结交过任何的女朋友,他被你继父派去夏威夷,如果你想和他重新来过的话,我会要你继父调他回来的。」

若耶摇了头,「妈,我现在不想跟男人谈恋爱。」

「可是你跟那个庄涛呢?」

若耶紧抓住这个藉口不放,稍微将意思修正了一下,「对,庄涛就是我不想跟别的男人谈恋爱的理由。」

「可是那个庄涛跟屈展腾一样……」

「妈,别再说了。还有,我打扰你和阳叔叔够久了,该是我搬回公寓住的时候了。」

「不急,再多留几天……」

那她会疯掉!「妈,我明天就走。」若耶坚定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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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耶把时间与精力全部投入到工作,除了工作以外,她的私生活乏善可陈。

现在她最盼望的活动,便是在假日时陪老爸上传统菜市场买菜回家学烧饭。

江遥对她现学现卖的厨艺赞不绝口,但对她煮出来的饭则是很有意见。「你做的饭适合隔日拿来做蛋炒饭!」

因为老爸的这句话,她的眼睛马上闹水灾,泪珠源源不绝地滚出来。

「乖女儿,怎么啦?爸又说错话了吗?」

「不是,是……有人……很久以前,也说过这样的话……」若耶解释哭泣的理由,「他也说这样的米饭最适合拿来做蛋炒饭。」

那一幕幕甜美又醉人的回忆已不堪回首,她仍记得自己娇嗔地警告屈展腾,要他下次偷吃时记得把嘴抹乾净,可是他没采纳她的意见。

他为什么不?

如果他照做的话,她可以假装他最爱的人仍是自己,她愿意原谅他和凌纤纤有过的一切,但是一切似乎太迟了。

现在的她只能周而复始地过著没有他的朗笑声的日子,而尽管如此,她仍在生日时收到他寄来的贺卡与礼物。

他的话少,除了印在卡片上的祝语与横飞的屈展腾三个字以外,就没别的了。

至於礼物,体积虽小却都是贵重的精品首饰。怕他误会,她不敢将礼物退还,也没天真地以为他是别有用意。

她默默地将他的心意收藏好,吞下自己已从老婆降格成他的朋友的事实,开始穿戴他给过她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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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若耶与屈展腾正式分手一年後,楚彦终於从夏威夷被调回了台北。

在众多长辈的声援下,他鼓足勇气再次彬彬有礼地开始追求若耶,从此她规律的生活才掺进一点调味料。

方容娟代替阳龙台来询问女儿对楚彦的感觉,「考虑楚彦一下吧!」

若耶很坦白地回道:「与展腾相比,他缺乏活力,个性又淡得像一杯白开水,我真的提不起劲来。」

方容娟不气馁,要女儿从另一个角度看楚彦,「白开水好,可以解毒。若耶,听妈的话,你需要有人关照你,楚彦不是外人,他追求你的动机可比外面那些投机份子来得单纯。」

「如果不是我持有信凯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的话,他大概也懒得与我说话吧?」若耶变实际了。

方容娟不觉得这有什么不对。「亲上加亲对你、对楚彦以及对阳家的企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你何不答应楚彦的邀约,先从朋友做起呢?」

若耶勉为其难地跟楚彦出去吃一顿饭。

她才刚坐下,椅子都还没坐热,便开门见山地说:「我仍爱著屈展腾,不可能和你有瓜葛。」

楚彦一副非她莫娶的模样。「没关系,我可以等,因为除了你,我对其他女人没感觉。」

若耶无话可说了,只好拚命灌著白开水,也许真如母亲所说,白开水可解毒,日子一久,她习惯成自然後,不再排斥楚彦的存在,也让她暂时忘却与屈展腾曾有过的热恋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