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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下第一(121)+外传+番外

喃喃自语。

“被……被休……”村夫完全成了学舌鹦鹉。

“你还没回答我啊。”青年说了到突然又转回原题,把村夫的脑袋搅得更加混乱。

“被你这般颠三倒四地问,这人还回答得出来,倒是奇迹了。”一道淡淡的声音不知自何而来,村夫确信不是自己的声音,也不可能是青年的声音,心下一喜,看向白衣女子,却见她依然冷漠地看向窗外。

青年却还是笑嘻嘻的,显然已知是谁人。“原来暗羽也来了,瞧来今天要来的人还真是不少。”

丁丁冬冬两三弦琴声,听来似是从屋顶上传来的。方才说话的人再也不开口。

青年却是不死心。“你既然早就来了,该知先来的是何人吧。”

门外轻悠悠一声长叹。“人蠢到这种地步真是没药医了。”

声音与刚才的优雅淡然又是不同,柔软沙哑,却又吐字清晰,带着柔媚入骨的销魂之气,村夫差点骨头软了一半。看向门外,佳人红袖翩翩,倚门而笑。这一笑,村夫只觉是下半身蠢蠢欲动,血液都往脑海里冲了。慌忙一把捂住鼻子。

“红袖,一父同出,一母同生,你这样说你大哥,不觉自己也脸上无光。”青年嘿声嗤气。

“直视事实才不会一错再错。与你生为兄妹已是我最大的错误了,再不面对事实,我也只有将自己归类到蠢人的范围去。”红袖媚笑着走了进来,款款娇姿,步步生莲。村夫赶紧捏住了鼻子。

眼看着红袖便要接近村夫了,一直声色不动的白衣女子突然手上羽扇一拂,一缕劲风扬起。

红袖后退一步,颦眉一笑。“月后,你是在吃醋吗?”

吃,吃醋?原来她叫月后啊,好名字。喜闻佳人芳名的村夫心下又惊又喜,再次偷眼看着月后。

月后淡淡扫了红袖一眼。“本后今日心情很好,希望能保持到底,暂时不想见到死人。”

红袖吃吃一笑。“妾身倒是恶名昭彰了。可惜狐媚魅主的也不知是谁家子。”

月后明眸中暗芒一闪,垂眉不语,又回到了先前静默的状态。红袖的话似是完全激不起她半点火性。但红袖自知说错了话,见她这神色,更加凝神以待,不敢疏忽。

村夫也不知是怎么一回事,好端端的说着话,为什么空气突然会变得这么凝窒。青年原来还在笑嘻嘻的,现在也笑不动了,眼睛来来回回地瞧着一红一白两位女子,唉声叹气。似在嘀咕着什么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的话。

屋顶上再次传来三两弦琴韵,声音喜乐无限,竟是一曲迎宾曲。此曲一出,在场三人脸色微变,月后扬起了眉,红袖掩唇轻笑,青年耸耸肩,也不知是松口气还是失望没有打起来。

门帘第四次掀开,进来了两位人,见到在场三人,微微一怔。“你们这般看我做甚?”

“暗羽!!”月后冷冰冰地哼了一声,羽扇向着屋顶一扇。也不见如何威势,屋内人却全都向外逃去,包括刚刚进来的两位少年 。青年见村夫还是呆呆地坐着,好心地踢了他一把,将他送出了危地。

被人踢了一脚,却是好端端地坐在屋外的土地上,村夫实在搞不清这是怎么一回事,却见小店轰地一声,屋顶破碎,茅草散地满天都是,纷纷扬扬,然后便是大堆的石灰土墙倒下,轰隆声响不绝,烟雾萦绕。

目瞪口呆咋舌不已地村夫眼一翻,受不住种种剌激,险险直接倒下。耳边听得后来那两少年中黑发的一人叹息。“月后的性子怎生越发激烈了。看到本座是那么剌激的事吗……”

青年嘿声一笑。手臂轻佻地架在少年肩上,“非常剌激。”

少年斜睨了他一眼,身边那白发少年已屈指一弹,一道银芒电闪而出,目标正是青年中看不中用的脑袋瓜子。

青年本待反手一挟,但见那光芒耀眼异常,应变极快,改挟为弹,立时将银芒弹向了无人的空地,同时右手快速点上左手腕间劳宫,臂间曲池,阻止毒气上升,这才狼狈大叫。“官慈,我与你无冤无仇的,你居然用这断千魂来对我。你于心何忍?我既没抛了你又没负了你……”

官慈闻言脸色微变,左腕一动,又是十来道银芒。

黑发少年见青年离开自己身旁逃难去也,耸耸肩。向红袖笑了一笑。“你家兄长,实有点不知死活自找罪受的本能。”

红袖正衣袖半掩玉容,遮开烟雾的侵蚀,闻言一掠鬓云,嫣然道:“不敢不敢,尚及不上帝座。”

黑发少年微微一笑,也不答话。见那废墟烟雾中,一黑一白两道人影施施然走了出来,白衣的又是一脸淡漠,似是房子被拆众人逃难与她全然无关。黑衣的手抱瑶琴,风流儒雅不似武林中人,横看歪看怎么看都予人浊世翩翩佳公子的印象,当年平原年少想来也不过如此风姿。

“月后,暗羽,打够了?”少年眨眨眼。

月后暗羽微一躬身。“请帝座降罪。”

少年长长地叹了口气。“怎么这么快就结束了,本座正看得有趣呢。”

月后暗羽立时用眼斜瞪着他,他懒懒地爬了爬黑发。

“而且,本座相信,那边树下的两位也看得很有趣。”

树下?众人转头,果然见到树下不知何时,已静悄悄地站了两人,两个众人一直在等的人,正笑吟吟地看着大家。

“皇上~~~~~~”第一个反应过来的是朝廷那边的人,红袖喜极而泣偎了过去,祈世子不顾官慈的追杀冲了过去,两人一左一右,同时伸手牢牢攀住轩辕逸。“拜托您老人家不要再逃了,这次一走三个月,宝亲王帮您坐镇早朝安抚众臣已经快抓狂了~~~~再不回,只怕众大臣性命难保啊。”

“两位,两位,稍安匆燥。”轩辕手中纸扇敲了敲两人的肩,笑道:“怎么近来涵养大失,变得这么冲动起了。”

“是皇上您一再回避我们回避得我们心灰意冷,只当你真想抛下这九万里江山不顾。”祈世子声泪俱下。“我们找您找得很辛苦啊,再不找到你,宝亲王打算抄了祈王府。他真是吃米不知米价,不当家怎知我们找您的辛苦~~~~~~~~”

“真可怜。”轩辕再次安抚两人。“早知朕就再过一段时间再出现好了,很想看祈王府被抄后你会有什么正常的反映。”

“皇上~~~~~~”祈世子脸都黑了。“你要臣有什么反映臣就给你什么反映,千万不要拿臣的小命来开玩笑。”

“朕没开玩笑啊,昊也很想知道的,对吧。”笑吟吟地看向情人。

夜语昊沉吟地看着眼前三人。“我比较想知道。”他叹了口气,指着废墟。“你们打算拿什么陪给主人?”

“不关我的事。”三人异口同声推,果不愧一丘之貉。

“对,不关你们的事,是我们无名教的事。三位请吧。”煌勾住昊的肩就向旁边带去,不让自己的宝贝弟弟落于那群色狼之手。

“不不不,朕突然想起了,此事是红袖开头的,怎会不关朕的事呢。”轩辕忙伸手搅住昊的腰,决不让他离开。

“放手!”

“不行,你先放手!”

“你才是!”

“你……”

夜语昊闭上眼,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反正那两人也不敢弄痛了他。再次睁开眼,他微笑。“柳大公子,热闹看够了也醒过来了吧。”

醒过来?

什么醒过来。

柳残梦一直都在吗?

除了还在争执的轩辕与煌之外,所有人的眼光转了几圈,都投向了昏倒在地上的村夫。

村夫干干一笑,睁开眼。“果然还是瞒不过帝……你啊。”

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方才在屋中大闹的几人难以置信地瞪着突然变成柳残梦柳大公子的村夫。

“……方才,村夫明明是没有武功的。”祈世子好不容易才挤出声音来,不相信自己的警觉性降到这么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