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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霹雳同人)此事不关风与月(1)+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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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事不关风与月[霹雳]》清静

番外《我自横刀向天笑》(by西希) 《砌成此恨无重数》

第一卷

这世间大概会有人比慕少艾更糟,但不会有人比他更讨人嫌。

落日烟的夕阳撒了满院的残红,青藤静静攀在木迹斑驳的篱笆边,空气里漂浮着不知名的清香。朱痕染迹总在叹息世路难行,叹息良辰美景虚设,太多的人情世故“剪不断,理还乱”,足以让他彷徨不知所终;哪里还能用文字表达出无以伦比的穿透力,一句话就能将那姓慕的口若悬河堵得滴水不漏自个乖乖滚回家去!

“你看你看,把他手抓放在耳边,像不像招财猫?”“眼睛是绿色的,很希奇吧?据说是西域品种历来只养在皇宫大内民间可是很难见到!”“再看这货真价实的耳朵和尾巴——这哪里是一只拖油瓶?分明只是一只小猫嘛,猫咪很安静很温顺,想必不会给好友你添太多麻烦的!”

因为不堪折腾,小阿九碧色的大眼睛里已经忍无可忍地涌上一层雾气。朱痕仰脖灌下半坛酒,另一只持着柴刀的手隐隐作抖。对于如此虐待妇孺的不人道行经,他朱痕染迹就算不曾供职于妇联,亦于心不忍。“我知道了……”他叹了一口气,这个世界还是需要正义的:“我答应你,代你照顾阿九直到你和那只呆鸟的约会结束玩够本,行了吧?”“呼呼,药师我只是想让你知道阿九是多么可爱乖巧的猫。”慕少艾掏出所剩无几的良心反省般地揉揉小阿九的头,然后把一堆药瓶子药罐子堆上好友面前的石桌,唧唧歪歪地交代一番后,一颗心早就飞到天外去了。

“话我先说清楚——”灌完剩下的半坛子杜康,朱痕站起来的气势俨然一家之主:“门禁10点!在这之前给我把这小鬼接走,不然你下次的托孤对象麻烦另请高明……喂!慕少艾,你给我走大门啊,我家墙那么单薄!”一把柴刀随之飞了出去。

想慕少艾如果还是处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状态,他必然会如同以前求师到出师时一路江湖风光:文武兼修,意气风发。右手持水烟筒,左手拥美人,逍遥一年又一年。可惜,天有不测风云,一朝既身为半个人父,就不能再混混度日,醉生梦死下去了。烟不能抽太多,怕影响幼儿健康;美人不能尽情泡,怕给小孩留下不良榜样。韬光养晦,相夫教子,又当爹又当妈地拉扯着小阿九……他容易吗他?因此,在这七夕之夜把阿九丢给朱痕,自己却跑到这种风月场所乐不思蜀,慕少艾只当是给自己放假顺便保养视力。

梨花似雪草如烟,春在秦淮两岸边。一带妆楼临水盖,家家粉影照蝉娟。

秦淮两岸香拥翠绕,是谁轻舞罗扇扑流萤,黯然伤怀于碧水秋云间的舴艋小舟?不比八大胡同那般撩人和露骨,秦淮河畔的夜繁华而不俗艳,迷人而不甜腻,且多了几分江南的才气与灵气。丝竹的柔美清婉,秀逸绮丽;琵琶的明快流畅,清新圆润。六朝脂粉,古今才子风流的余韵萦萦,弥漫在这夜色笼罩下的秦淮河。

好多美女啊……

秦淮河的桥也是多姿多彩,绚丽无比。桥上的灯笼在晚风中忽悠忽悠,令人遐想无限。淮水泛起了层层涟漪,波光粼粼而不腻,水面上有无数雕梁画栋的画舫,灯火暧昧,随着水波摇拂,袅娜地萦绕在身旁。凭栏而望,慕少艾衣襟与银发在风中飘飘乱举,衬着这华灯映水,画舫凌波……所谓满楼红袖招的翩翩良人啊……

“敢问——”慕少艾闻声脸色一变:他站在这里时间不短了,其间搭讪者没有刻意去数,但只知道全是***没有异性。“我已经结婚了。”飞快地回一句堵住对方的下文——自己就这么受男人欢迎吗?!“可是……”对方看起来没有识趣的打算,慕少艾把依依不舍的视线从前面一艘画舫……的主人的身上挪开,极其火大地转到一边看看是哪个衣冠禽兽活得不耐烦了。

庭燎煌煌,明如申旦,朱灯绽彩,宛如不夜。可是、可是在那一瞬间,仿佛连绮丽绝伦的秦淮灯火都失去了颜色。今夜星月皎洁明亮,初夏的暧风吹拂,他古雅的衣袍在旋身之间带起飘逸的姿态;月光镀于他的银发上,拢聚起—层似有若无的光晕,让他整个人像个发光体……星眸旖旎,纱袖如梭,往来络绎,对影徘徊。恍若晨饮木兰之坠露,暮餐秋菊之落英;览四象于胸臆,而度之以长思……

(月华:头晕……什、什么意思?)(西希:随便啦……)

没有一个人类会有这种静盛的气质、温文的丰采。众里寻他千百度,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南宫神翳顿时就有了被电到的感觉。

“何事?”慕神医略为打量一番面前比自己高出大半个头的男子。生得还算人模人样,可是穿得是一身红——红色耶!他在这桥上和自己并排一站,活象某种交通指示工具……就差个绿灯了!心中顿生不快。太打击形象了!

被那散焕着琥珀华彩的重光眼瞳一扫(月华:教主您确定不是瞪吗?),南宫险险晕菜。“在下……只是想问个路……敢问桃叶渡怎么走?”一艘品位不俗的画舫正好从慕少艾眼前掠过,立于船首的佳人雪肤花貌,向桥上俊逸非凡的药师频送秋波。“八十九分!”慕少艾脱口而出。南宫神翳一脸茫然:“啊?”“啊不,没什么。”药师终于肯回过头,微微一笑:“敢问兄台刚才说什么了?”算了,一位可爱的小姐抵得上十只可恶的小白。

“桃、桃叶渡的方向……”他这一笑,更是惊为天人。“哦,从这桥下去往前走第二个路口右拐然后再在第一个路口左拐再笔直前行约500米就是渡口,随便哪个船家都能把你送到目的地。”他声音清雅,似乎还有余香袅袅。南宫神翳心神荡漾之际,也差不多该从震撼中恢复到正常状态。于是一股邪魅迫人的气质,就缓缓散发了开来。一个男子,生着一张不逊于女性般好看的脸,并不希奇。希奇的是这张脸的主人即使身处这种风花雪月的场所,却别有一种“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清逸与潇洒。那份卓然仿佛是将自己隔绝在世人闲语外,没有什么可以伤到他。

(月华:教主您想得太多了……)(西希:撒花~~~)

“在下南宫……”心中欣赏不已,正欲开口套近乎,但只见慕少艾突然眼睛一亮似是看到了什么天仙绝色,身形在瞬间有如飔风卷秋叶之漩漫,脱兔出芜草之过隙,撒腿就往桥下跑。轻功之上乘让南宫神翳拦不胜拦,视网膜上一抹秋色身影如电流闪过,下一秒就落了个白茫茫大地真干净。

眼前,衣冠文物,盛于江南;文采风流,甲于海內的金粉烟月场所,却在浆声灯影连十里中隐隐透析出一种畸形的繁华。商女不知亡国恨,隔江犹唱后庭花。绮艳轻荡,男女之间互相唱和,歌声哀婉,乃亡国之音。秦淮一隅,寄托如此深沉的兴亡感……羽人非獍愁眉深锁,面色沧桑,心中不胜感慨。

“羽仔——”

下一秒,羽人非獍的眉心差点没拧成麻花一截截地往下掉!当下觉得四周有上千双好奇的眼睛都一备起,聚集在自己身上。那一声羽仔叫得秦淮两岸人畜皆知的慕少艾在刀客面前煞住身形,气还没来得及喘上,就开始滔滔不绝。

“哎呀呀,羽仔你有事没事怎么站一堵白墙前面,害药师我在桥上连眼睛都快瞪出个窟窿!呃?你不会已经站这里很久了吧?”羽人非獍低下视线:“没某人久。”“耶,羽仔你既然早就看到我了怎么不出声啊?”“不敢惊扰药师雅兴——如何,有没有哪位能入好友法眼荣获九十分以上佳绩的?”慕少艾干笑:“还好,还好……”——说得就象自己专程来看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