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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邪不两立(51)+番外

“我反对过度暴力,同样的,我也不希望你矫枉过正。你的性格并不是这么温和的,我不希望你太压抑自己。”

“说到底,还是担心我改变是因为你吧。”郑直挑起眉角,明白表示出你在自作多情的鄙视神色。

“确实太自以为是,所以我才想见见你。”谢鄂不为他的气色所动。

郑直眼珠子转了圈:“如果我确实因为你而受到伤害改变性格,那你打算怎么补偿我?”

“尽我所能。”

“包括我要你当我情人?”

“你要吗?”

两人目光对上,看着谢鄂认真的眼神,郑直突然有些哑了。

要么?非常想要。

但他不要友情,他对谢鄂从来都不是友情,得回谢鄂的友情并没意义,所以在N大重逢以来,他一直回避着他。

而他更不想要补偿与施舍。

债总有还清的那天,债清那天谢鄂就会离开。

郑直没有回答,谢鄂将目光转向湖面。月光银芒温柔织梭,水面粼粼的波纹让他想到第一次被郑直载到青华山顶又在雨中被抛下,走在深黑的夜路上,看到雨水在不太平整的地面上积了些小坑。

微光照在坑里波光粼粼,就象那个抛下他的男孩一样,带着冷峭寂寞的漂亮,不可近,近之必伤,极难讨好。

“那个时候,发现你可能喜欢我时,我很惊讶,以为是自己想多了。不只是因为我们都是男性,还因为你的性格,光耀闪亮,大家都仰望你追随你。而我,除了温和,脾气好以外,好象也没什么其他优点,为什么你会喜欢我?”

郑直嘴唇动了下,没回答。

为什么呢?他也不知道,只知道在发现时自己已经泥足深陷了。或者对感情来说,本来就没有什么为什么,该不该。

“后来你表白了——在最坏的情况下,三败俱伤——不,腹蛇其实已经从对你的感情里释放出来,她从来就没喜欢过我,我根本没有生气的理由才是。只是我无法接受腹蛇是因为我而受伤的。她是我喜欢的人,因你所伤,原因在我,这是个无解的循环。”

郑直手一紧,扯下了几根草叶。涩然的草腥气传到鼻端,他丢开手上的叶子。

“你说过,男人和女人天生荷尔蒙吸引,所以我喜欢腹蛇很正常,那么我跟你呢?跟你在一起,我很平静,很快乐,一点都没有面对腹蛇时心跳加速的紧张感。我不应该是喜欢你的,可是我们却上了床。”

草腥气加重,郑直抛开手上一把脆弱的生命,手掌捏得紧紧地。

果然……还是一点希望都没有……

“因为性的吸引力?因为男人是下半身生物?可是对着别人,我从来没有那么强烈的冲动。”

郑直的手再次一紧,却抓了个空,他身边草地上的草全被他拨光了。他咬牙露出个难看的笑容:“或者只是因为你没看到其他人的**。”

“我把你留下的**全看了。”

“……”

“只有把他们想象成你时,我才会有冲动的欲望。”

郑直唇角扭了扭,将身体凑近谢鄂:“你意淫我?”

谢鄂的脸在黯淡的新月下还是能看出一片红潮。

“或者因为我跟你是熟人,而且是唯一上过床的对象——是唯一吧?”问到最后,郑直脸色突然变得有些狰狞。

“是唯一。”谢鄂伸手将郑直激动垂下的头发拨回他耳后:“就比如我对你也是唯一。”

这次换郑直脸红,嘴巴张了张,却什么也没说。

这种话题实在有损他熟男形象,让人知道赤羽的性经验跟小处男一样,他要怎么混——好吧,现在他不是赤羽了,他是温柔体贴的郑直学长……可恶,还是应该先去交个男朋友或女朋友!

两人脸靠得很近,谢鄂将郑直垂下的头发拨回耳后后,并没有收回手,还停驻在他耳朵上,耳垂上一点小小的热意扩展到整个耳朵。

郑直极近地看着眼前那张被时光用利刃雕刻得成熟而精悍的轮廓。熟悉的眉眼,无数次在梦里重现,却因年岁渐长而总是模糊不清,不如此刻清晰。

“想不通的话,那就做吧。”郑直将唇贴上谢鄂柔软的唇上,不知道是哪一边在颤抖——或者两边都有。

细腻的唇瓣交互厮磨着,郑直濡湿的唇轻声说:“一直做到你发现我与腹蛇不同为止。”

这句话就象根导火索,猛地点燃两人的激情。相贴的唇转为凶猛地撕咬,郑直向后一倒,将谢鄂也拉了下来。

草地绵密的草叶带来细微的刺痛,很快又被情热如火的两人忽略了。急切而贪婪的吻仿佛要弥补这三年的不足,深得连舌根都要纠缠着,掠夺着自己有资格获取的一切。

津液交缠中好不容易分开,两人的唇都吻得红肿生痛。谢鄂试探地将手自郑直衣底下探入,微凉的皮肤结实而充满无限活力。因为动情起了薄薄一层汗,令手的推移有些凝滞。手指滑到郑直胸前时,郑直小声地发出一声“啊”。

谢鄂停下来,用指尖揉了揉柔软的突起,并不意外地看到郑直的身体敏感地又颤栗了下。

两人目光对上,郑直轻喘着,伸手从上而下解开自己衣服上的扭扣。线条优美的胸膛渐渐裸袒出来,谢鄂看到自己的手指正捏在郑直扁平的突起上轻轻辗动。浅色的乳珠被揉得发红,情色得很。

他俯下身,试着用嘴含住有点红肿的突起,郑直的身体很明显地颤抖了下,呼吸声变得沉重起来。

上次做时太匆忙,并没有仔细探索彼此的敏感处。谢鄂有些好奇地用牙齿和舌头品尝着,感觉唇间的柔软渐渐变得硬起,郑直的呼吸随着自己的节奏而缭乱。鼻端闻到的除了夜风吹来的湖水和芳草清气外,就是郑直身上淡淡的薄荷咸味。

郑直身体不断轻痉,怕惊动到人,不敢大声,只能小口小口换着气。见谢鄂埋首在自己胸前陶醉地吸咬了半天还不停止,体内又痒又热,忍不住恼羞成怒地推了下他的脑袋:“够了。”

谢鄂含糊地应了声,果然停下,然后换了另一边继续舔,手也拉开郑直裤子上的松紧带往下探去。

上下敏感处一起被触动,郑直手指抓在草地上,苦恼地挺起腰将自己的欲望更往谢鄂手中送。

谢鄂顺势将他裤子扒了下来,从那天之后就一直在想念的风景完全展示在自己身下。上半身衣襟大开,下半身一丝不挂,只有裤子半掉不掉地挂在左脚踝上,双腿分开,月光下微仰的下巴斜睨的眼神,放肆到放荡的景致。

戴着眼镜原应有几分禁欲的色彩,但放在郑直身上,再纯洁的事物都会被染得情色无比。谢鄂呼吸一滞,手掌不由顺着他光滑紧致的大腿往上摸,柔韧滑顺的手感令人流连忘返,几乎想将自己的手粘在上面不想放开。移到大腿根间,他忍不住问:“下午她们有摸到这吗?”

同样被情欲焚烧成一团混乱的脑海有些茫然地看着谢鄂,好一会儿才想通,放肆地笑出雪白的牙齿,压低声道:“你在吃醋……啊……”

郑直惊呼了声,双手紧紧抓住谢鄂埋在自己两腿间的脑袋。

“你真是……学……坏了。”断断续续的话语自郑直唇间逸出,有些轻痉地晃着腰,将呻吟堵在喉咙间。胸膛急促起伏片刻,又缓了下来,转开头不敢面对太过清澈的星空。“哈……你看**时……还对我意……啊……意淫过什么……啊!”

略微有些尖锐失控的尖叫,郑直飞快伸手掩住自己嘴巴,因为无法用声音发泄而皱紧了眉毛。漆黑的眸子漾了水光,身体激烈地弹动着,宛如缺了水的鱼,却被谢鄂牢牢控在掌心里无法逃避,手指紧紧扣着泥土,直到身体绷紧后又松弛下来。

空气里只有急促的呼吸声。清爽的夜风里多了丝情欲的气味。

谢鄂将嘴里的浊液吐到一旁,脑袋被郑直拉了过去。两人交换了个略带腥膻味的吻,郑直皱皱眉:“味道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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