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不易，造反有理(185)

虽说沈恺之和谢若昭的地位足够高，但是到底不比在漠北那么自在，想吃点新鲜玩意还要考虑会不会被传奢侈。

翡翠被这么一提醒，赶忙也站了起来：“殿下身体还没好，直接把晚膳提到屋里吧，我去和世子说。”

“好嘞！”玛瑙一只脚踏出门槛，又不放心地回头说了一句，“姐姐放心，世子和殿下都不是那不分青红皂白的，定不会随意冤枉好人。那叛主的小人想必是心机深沉之辈，我们现在只好好服侍主子，以免被蒙骗再着了小人的道就好了。”

翡翠一开始还没有反应，听到后半句却一下变了脸色：“你刚刚说什么？”

玛瑙虽然不明所以，但看翡翠脸色不对便将又重复了一遍：“我说，那叛主的小人想必是心机深沉之辈，我们现在只好好服侍主子，以免被蒙骗再着了小人的道就好了。”

作者有话说：

晚上还有一更，可能要到十一二点吧

第92章 两种香

谢若昭的晚膳吃得不怎么开心,毕竟一个人跪在自己面前请罪，谁都不能做到开开心心。

“是奴婢被蒙蔽了，奴婢甘愿受罚。”翡翠低着头,不敢看谢若昭的表情。

沈恺之坐在桌边,给谢若昭呈了一碗翡翠白菜豆腐汤，似乎对眼前的场景并不意外。谢若昭接过白瓷碗，汤已经被晾了一会但豆腐依旧滚烫，一口压下去瞬间驱散了所有的寒意。

谢若昭的心情好了些许，不管怎么说，翡翠被蒙蔽总比背叛要好。要是最重用的大丫鬟都是宣文帝的人，那么她也就没有什么秘密了。

“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她将豆腐汤一饮而尽，随即接过玛瑙递过来的手帕擦了擦嘴。

“奴婢以为珍珠只是想借那香吸引殿下注意,所以就没有仔细检查。”翡翠虽然跪着但腰板挺得笔直，知道自己还有机会忙快速解释。

因为太医嘱咐要注意通风,多呼吸新鲜空气,谢若昭刚醒还没有力气到处走动,所以屋里并没有点炉子。秋日夜晚的地砖凉得刺骨,翡翠却抖都没抖一下。

谢若昭眯起了眼睛,心里只余惊讶，对翡翠的责怪之意倒是减了大半。她想了无数人,还真没想到留在漠北的珍珠。况且有张贵妃红麝香的例子在,她自己也应当警觉的。

不过夫妻两个害人的手段竟是一样的,该说天生一对还是狼狈为奸？

“那香呢？”谢若昭问。

翡翠早有准备，听了这话赶忙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小巧的白瓷罐：“珍珠只给了奴婢这一小罐。”

谢若昭看向一旁的玛瑙,后者先是一愣,随即赶忙上前接过了翡翠手中的小罐。

“回殿下,奴婢不能判断这香所有的成分，但里面确实有令人虚弱的凝芝草。”玛瑙先是仔细观察了罐中香的色泽，随即又大胆闻了闻，然后才忐忑地回复。

翡翠听了玛瑙这话却是一惊，她从不知道玛瑙懂医术。终究是没比过吗？她苦涩一笑，知道怪不得别人，是自己咎由自取。

谢若昭知道确实是香的缘故，一直紧绷的心弦总算松了下来。有敌人并不可怕，可怕的是敌人就在身边却不知对方身份。

“翡翠罚一年的俸禄，从此以后我的屋子不用香，你们都下去吧。”谢若昭轻飘飘地丢下一句，也没有管翡翠惊喜的眼神。谁都有出错的时候，加上翡翠服侍她那么久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以后用人的地方多的是，她也不会过于苛责就是了。

翡翠顾不上谢恩，忙起来和玛瑙一起收拾了碗筷下去了。

“其实更应该关注的是你那个侍女是什么时候叛变的，不过我记得你并不怎么用她，倒也无妨。”沈恺之等翡翠和玛瑙离开才道。

谢若昭莫名看了沈恺之一眼：“我确实不怎么用珍珠。我为难的是该怎么给母亲传信让她关注珍珠，皇上肯定密切监视着来往的信件。”

下毒、中毒、查出真凶，这一切都是在暗地里进行的。宣文帝不知道他们已经查到了珍珠，这就是他们的优势，如果直接写信回去就是把暗地里的争端抬到明面上，唯一的优势也没有了。

沈恺之却并不担忧：“你只管写信就是了。还记得在京城的那批人吗？现在到了用他们的时候了。”

漠北离京城很远，但是拼死送信的话也要不了几天。彼时徐王妃正在祠堂数佛豆，突然的传报打乱了她的节奏。

“怎么回事？”她高声询问，眉眼间俱是不耐。自从沈王爷去了前线，沈恺之和谢若昭又被困在京城，她就再没了往日的好脾气。

府里的下人也知道徐王妃最近心情不好，也不废话，直接道：“是京城来的信，送信的说自己叫吴永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