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建不易，造反有理(184)

“所以你把翡翠和玛瑙都赶出去了。”谢若昭半倚在床上，觉得自己的头因为思考更痛了。

“贴身之人总是更易做手脚。按理说玛瑙是母亲亲自挑选的，应当不会有问题，不过……”沈恺之说这话时也在观察谢若昭的表情，毕竟翡翠和玛瑙都是其的贴身侍女。

谢若昭倒没有生气：“那便趁着这段时间观察一下，总要把人抓出来的。不过也不一定是贴身侍女，不起眼的宫女太监都有可能……”

也许是身子虚弱，明明刚醒没多久谢若昭却控制不住打了个呵欠。

沈恺之给谢若昭掖了下被子，轻声道：“既然累了就歇息吧，等晚膳时我叫你。”

所以她昏迷了整整一天？谢若昭又打了个呵欠，不再强撑，缓缓闭上了眼睛。

沈恺之静静在旁边看着，见谢若昭呼吸平稳才悄悄退了出去。

翡翠和玛瑙几乎彻夜不眠地在屋外后者，看到沈恺之出来都眼睛一亮。

“叫人在外面守着，你们可以回去休息了。”沈恺之示意两女噤声，指了指屋内又轻声嘱咐了几句就直接离开了。

翡翠和玛瑙看着沈恺之离开地背影面面相觑却也不敢说什么，只能让两个从公主府跟过来的小丫鬟候在门口，然后一齐回了房间。

因为一夜没人住，屋子里也添了几分凉意。玛瑙熟练地点燃蜡烛，又拿起木桶打算去取热水。

翡翠看着玛瑙的动作，不禁问：“殿下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情况，你难道不担心吗？”

玛瑙动作一顿，注意到翡翠脸上的不悦，索性放下了木桶，解释道：“世子不是说了吗，殿下已经醒了，我们只管准备好晚膳便好。”

翡翠僵硬地坐在床榻上，蹙着眉头问：“世子是不是在防备我们？”

玛瑙当然是知道其中底细的，想了一会也跟着坐了下来：“你还真信殿下是冲撞了东西才昏迷的？我们是贴身服侍的，肯定会被怀疑。而且主子出事也是我们没有照顾好的缘故，世子罚了我们两个月的俸禄已经算好的了。”

“话是这么说。”翡翠喃喃道，就因为如此她才感到心慌。世子不是那心善的人，殿下出了这么大的事却只罚了她们两个月俸禄，与其说惩罚不如说是先安抚她们，等到有机会再秋后算账。

想到这她愈发恨起来：“也不知是哪个昧了良心，可别让我抓到！”

玛瑙观察着翡翠的神色，见其不像作假便斟酌着询问：“你觉得像是谁干的？姐姐是跟着殿下从宫里出来的，我是相信姐姐的。”

翡翠却是苦涩一笑，不作回应。从宫里出来又怎样，殿下不是在公主府晕倒而是在宫里晕倒，仅这一点就增加了她的嫌疑。毕竟玛瑙是徐王妃亲自挑选的，又从没进过宫，要动手脚的难度太大了。

一旁的玛瑙看着看着也跟着不解起来，翡翠看样子并不知道殿下中的是慢性毒药，如果翡翠没有演戏，那谁能在她们眼皮底子下下毒？

“你仔细想象，近期可有什么奇怪之处？近身伺候的也就我们两个了，要是不能找出凶手，我们两个的嫌疑也洗不清。”玛瑙道。

“这么说的话，有没有可能是公主府的下人？”翡翠想到那架子都快摆到天上去的管家，不仅厌恶地问。反正殿下出事肯定和宫中脱不了关系，那管家天天把内务府挂在嘴上，看着就是个趋炎附势的小人。

“你是说傅义东？若真是他干的，那也未免太不知收敛了，”玛瑙压低了声音，“我是觉着奇怪，你我都知道从回京以来殿下的贴身物件都只有我们两个经手，不是我不是你，莫不是那几个服侍换衣、沐浴的小丫鬟？”

因为此次回京谢若昭只带了她们两个大丫鬟，翡翠和玛瑙便很有默契地拦下了几乎大部分工作。毕竟这次是她们难得的表现机会，要是没落个好，反而让别的小丫鬟上位，到时候两个大丫鬟出来三个大丫鬟回去就惹人笑话了。

再加上殿下平常只喜欢听听书看看戏，连赏花都是到花园赏，这种情况下，除非有人会飞檐走壁，能隔空下毒，否则玛瑙不信下毒人能绕开她和翡翠的视线。

“是吃食或者茶有问题？”翡翠问，随即她摇摇头，又自己否定了。

之前京城流行过一段时间苦茶，但在殿下表示不喜后她们就换回原来的茶叶了。膳食出问题就更不可能了，公主府的厨子都是漠北带过来的，世子抵京后更是和殿下同吃同住，断没有只有殿下出事的道理。

天色彻底暗了下来，玛瑙见问不出什么便起身道：“我去取晚膳，你去叫醒殿下吧。住宫里就是麻烦，吃个东西还要考虑份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