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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山好水好花儿(164)

豆豆打电话给荷沅,听到听筒里传来沙哑如破锣的一声“喂”的声音后,毫不犹豫检查一遍拨号,没错,不由疑惑地问:“是荷沅吗?”

荷沅只得清清嗓子,轻道:“是我,喉咙哑了。豆豆你什么事吗?”

豆豆皱眉,“你感冒了?空调打得太大了吧?”

荷沅钻在祖海怀里摇头。摇得祖海胸口发痒,祖海勉强睁开眼睛看一眼,又闭眼休息。荷沅依然轻轻地道:“不是感冒,祖海今天出来了,我哭得稀里哗啦。”

豆豆笑道:“阿弥陀佛,我还以为笑哑了声呢。祖海没事吧?代我问好。骆先生来,朱总说吃饭时候请你过来一起说说话,你能来吗?让祖海也一起来吧。”

荷沅笑了笑,道:“我这样子不能见人,而且我跟祖海有很多话要说。明天吧,明天行吗?”

豆豆又笑道:“明天去广宁了。你还是来吧,你若是不来,朱总说不方便让我一个不相干的上席,怕骆先生见怪。可是骆先生多好的风采,我梦寐了半年,五月他来时候你们都没放我见他一面,今天怎么可以不见?荷沅,拜托拜托,你赶紧去做美容,晚上就让我见一下骆先生吧,既见君子,虽死无憾了。”

荷沅看看祖海,忍不住柔柔地笑,她才不舍得离开祖海呢,“豆豆,豆豆,今天真的没办法。”

豆豆大笑道:“有什么没办法的?休息会儿,再过会儿你嗓子就好了。再不行让祖海替你说话。出来吧,你再拒绝我请朱总亲自给你们电话。”

荷沅迟疑了一下,道:“豆豆,你以为朱总会给我电话让你见骆先生吗?他并不想你见……”话还没说话,手机已经被祖海拿了过去,祖海说话简单明白,“豆豆,我们是朋友我提醒你,五一时候骆先生来,朱总已经不让荷沅打电话给你,你如果喜欢朱总,那就收敛一点。”

荷沅听着急了,想抢祖海手中手机,被祖海一转身借开。豆豆更是急了,飞快地道:“祖海你胡说什么,不要捕风捉影。”

祖海道:“我怎么会捕风捉影,一男一女有意思的时候,旁人谁都看得出来,说话眼神都不同。你今天一定要荷沅一起去吃饭我不阻止,不过朱总脸上肯定不好看。”

豆豆沉吟半晌,匆匆说一句:“祖海,你说得好难听。我不敢要你老婆出来了,再见。”说完便先挂了电话。

荷沅跟着发飚:“祖海,你跟豆豆说话怎么这么难听,豆豆才不会跟朱总有什么。”

祖海对着荷沅只有没办法,忙笑嘻嘻地顺着荷沅道:“豆豆肯定跟朱总没什么,但是朱总肯定想跟豆豆有什么,这样行了吧?”心里却想,两人肯定有什么了,朱总这人是实干家。

祖海这么一说,荷沅反而没话说,愣了会儿道:“我也觉得豆豆与朱总肯定有什么,这很不好。”

祖海忙道:“那不就是了?我不让豆豆去看骆先生免得朱总吃醋,还不是为豆豆好?朱总是个手段很强硬的人,我看他心肠也很硬,豆豆敢惹他生气,豆豆还是走着瞧吧。说实在的,豆豆跟着朱总有好处,但永远别想跟朱总结婚,朱总是个走官路的人,他会因为顾全影响不与太太离婚娶豆豆。豆豆跟着朱总这么没名没份地混着,日子长了,大家都知道了,她也年纪大了,还找谁嫁去?这傻妞,聪明面孔笨肚肠。”

荷沅听了很不是滋味,很为豆豆抱不平,“朱总这人,亦正亦邪。”

祖海道:“什么亦正亦邪,朱总这人是个最讲实际的人,难得的是姿势又那么大方。只要跟他合拍,他会给你很大帮助。我跟他就混得很好,我很佩服他。豆豆这人太虚,不踏实,一辈子都别想抓住朱总。”

荷沅听着心中发寒,“豆豆牺牲那么多,朱总难道都不爱豆豆?这两人,都是我喜欢的人,我真不知怎么评价他们两个在一起的事。祖海,你佩服朱总,但不许学他,你要是敢出轨,我喀嚓了你。”

祖海连忙抱住荷沅亲吻,“我怎么可能学朱总,我不是跟你说了吗,我们两个比别人不同。说到豆豆牺牲,豆豆那么年轻那么可爱,朱总怎么可能不喜欢她,不过朱总这个人最喜欢的还是自己。以后有什么事的时候,你劝豆豆想开点,现在豆豆一头热情,你说什么都没用。荷沅,再睡会儿吧,等下和老董他们一起吃饭,我跟他们商量一些事。关了我这么多天,我急得每天在里面抓破头皮。”

荷沅“哼”了一声,道:“你既然回来,我一点都不想听海纳的事了,海纳两个字我这几天已经听出耳油来,每天做梦都被这两个字吓醒。哼,海真讨厌。”可说话时候一点不讨厌祖海的亲吻。沉醉过后,还是拿起电话给豆豆,“豆豆,我晚上到,你告诉我地址。”

豆豆有点不爽,“你还是陪你老公吧。他才放出来。”

荷沅忙陪笑,不管祖海旁边杀鸡抹脖子似地阻止,“别理他,他晚上与别人说公事,我这几天已经受够了,一点都不想听了。我陪你。”放下电话便跳下来往脸上抹东西消肿,免得太鼻青脸肿看着不好看。

祖海这时候睡意都没了,起身看着荷沅道:“你干吗要与朱总对着干?有什么好处?对豆豆也不好,豆豆既然跟朱总在一起,还看什么骆先生。“

荷沅道:“豆豆不是三岁小孩,她去看骆先生肯定有她目的,不知是不是想要朱总看着吃醋逼出朱总一个态度。豆豆与朱总与其这么拖着,不如有个结果。”

祖海怪叫:“宝宝,你想得太简单了。豆豆逼出朱总的醋劲能怎么样?朱总离婚?可能吗?”

荷沅点头:“要么朱总离婚,要么豆豆失望离开朱总,总比这么不三不四拖着强。朱总应该给豆豆一个爽快回答。”可话说出去,荷沅立刻想到,朱总与他太太多年夫妻,膝下还有孩子,逼朱总与太太离婚,对朱太太又何其残酷,将心比心,如果她与祖海之间第三者插足,她肯让位?她叹了口气,道:“祖海,朱总与豆豆是很不应该的。可是,他们又不像是传说中的狗男女。”

祖海道:“他们自己清楚,否则不会遮遮掩掩。我看照豆豆不肯息事宁人的性格,他们迟早分手,不用你插手。你今天既然已经答应,就去吧,但别乱来,我们现在弱不禁风,惹火了朱总我们得翻船。宝宝,我被你吓醒了,你还是跟我说说这几天的事。”

荷沅只得点头应允祖海的话,心中虽然非常不甘愿。但她有什么办法呢?朱总与豆豆两人,都不是她能影响得了的。“干吗总叫我宝宝?叫荷沅,宝宝怪别扭的。”

祖海拉荷沅坐到床上,笑道:“我在里面时候每天想你,睡觉时候就想荷沅宝贝,宝贝荷沅。多想多想,脑袋里就全是宝宝了。想来想去,你不就是我的宝宝吗?宝宝叫着特别顺口。”

荷沅被祖海宝贝着,也就随他乱叫了。细细将赵定国不可能知道的有关《鬼屋》的处理、海悦宾馆讨债经过、朱总帮忙的落空、行贿两个执法人员、青峦到上海工作、董群力赵定国彭全的大力帮忙、见新任葛行长的经过、老骆让她帮忙写报告、她想把上海公司变成海纳上海办事处的设想等,依照时间顺序向祖海一一汇报。祖海听了,比听赵定国的汇报更吃惊,没想到,荷沅做成这么多事,而且大致有条不紊。

祖海没敢再把荷沅当小宝宝看,当即便与她推心置腹地商量:“你认为师正能影响得了他爸?你能确定把上海海纳成为海纳上海办后,我们庞大资产不遭师正爸黑手?师正可靠吗?”

荷沅不好意思地道:“对师正我相信,但对师正爸,我也怀疑师正影响不了他。但他爸那么要紧吗?”

祖海道:“师正爸从那么高职位翻下来,你说他能不恨死我?他现在风头过去,什么卧薪尝胆之类的已经尝好,该是出手对付我的时候了。他儿子怎么劝得回他。我以前虽然也想回省行贷款,但是我最担心的是师正爸趁机做什么手脚。我两天时间里面上海跑一下,如果没有其他融资渠道,我在里面时候也想到只有这条回来贷款的路了。宝宝,你放心,我回来了,这些我都会处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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