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投桃抱你/投桃报你(8)+番外

“得,我的姑奶奶,你说什么就是什么。”钟文没辙,转向另一间孔大哥原先预备给儿子睡的儿童房,里面的墙上还贴着粉蓝色的卡通壁纸,桌上摆满了飞机大炮一些个玩具,这还不算什么,他瞅着房中央那张小小的单人床再度犯难,根本不能睡大人嘛,他叹气:“肖韧一米八的大个子哪睡得下?”

“不然睡沙发咯。”孔岫闲闲的扇扇手掌,一副等着看戏的表情。

钟文丢下大包,冲外面招呼了一声:“肖韧,进来搭把手。”

肖韧乖乖的应声进来,钟文说:“这床是折叠的,拆了。”

“哦。”肖韧低头查看了一会儿,掀了床垫,接着两人合力把床拆了,靠到角落里。

钟文拍了拍手,“我去帮你买张新床垫,凑合一下睡地上吧。”

“嗯,知道了。”

孔岫没想到这个两大男人这么有招,不爽的哼了一声,扭着小腰回房把门用力摔上,钟文望着肖韧笑了笑,“她就一吃软不吃硬的主儿,放心吧,她熬不了几天会回她哥家的,这几天你顺着她点。”

“嗯。”肖韧长发低垂,淡淡的应着。

钟文说:“我先走了,晚上不过来了,明天咱们剧团见。”

“嗯,明天见。”

肖韧想送他,钟文摇头,“你收拾屋子吧,我去跟孔岫道个别。”

然后钟文叩响了孔岫的房门,“岫儿,开开门。”

孔岫正坐在床上生闷气,她气鼓鼓的去应门,“要走了是吧,不用再见,快滚!”

“别介,我还有话说。”钟文挤进屋,瞄了瞄外面再轻轻阖上门,“岫儿,肖韧那孩子自尊心强,又不怎么爱说话,麻烦你多担待担待,他是一孤儿。”

“靠,孤儿怎么啦?这世上没爹没妈的人海了去了,他当他是狗血剧里的男主角啊?给我整什么孤僻忧郁?”孔岫嘴上这么说,其实心里有了谱。

钟文了解她刀子嘴豆腐心,不再多啰嗦什么,“那行,我走了哈~你们好好相处,拜拜。”

晚上钟文买的床垫送来的时候,肖韧已经把房子收拾得窗明几净的了,放好床垫,他钻进厨房下面条,没多久食物散发的香味把孔岫引了过来,她吸着口水说:“没想到你还会煮饭?来,弄一碗给姐吃。”

肖韧顿了顿,抽了一双筷子坐下,捧着面碗美美的喝了一口汤,“大妈,想吃自己动手。”

零捌回

肖韧一句话就露出了狐狸尾巴,孔岫豁然开朗,靠,这才是真实的“小人”嘛!刚刚在钟文面前猪鼻子插大葱装象,小样儿的还挺阴险,可惜这招秦空经常在使,对她不管用!

孔岫大声狂笑:“哈哈哈哈哈~~小刀一把,你道行还欠点,想气倒我?没门!”她踹了一脚肖韧屁股底下的椅子,“去,给姐姐煮吃的。”

露馅的肖韧心理素质不错,若无其事的捞起一筷子面条送进嘴里,口齿不清的说:“大妈你重听啊?要吃自己动手。”

“我只会动手吃,快着点,趁姑奶奶我还有耐心的时候。”孔岫又踹了一脚,折腾了一天,她真饿了。

肖韧埋头苦吃,怎么着就是不搭理她,孔岫瞪眼看了看,嘴角一勾,小屁孩,姑奶奶今天就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她扑过去一把夺过肖韧手里的碗,连带筷子也一并抢下,就着碗口飞快的扒啊扒,把剩下的面条全倒进了嘴里,肖韧没料到她会这样,总是面无表情的脸难得挂上惊愕的表情。

孔岫“呼噜噜”几口吃完面,汤也喝得一滴不剩,末了抹了抹嘴,打了个饱嗝,“嗯,手艺还凑合,就稍微咸了点,下次记得少放点盐,行了,洗洗睡,跪安吧。”

孔女王站起来,拍了拍呆住没动的肖韧,心满意足的转身走进了房间,过了一会儿肖韧喷了口气,垂在眼前的头发随之撩动,一双漂亮得惊人的黑眸里逐渐溢满了笑意……

隔天清晨孔岫给闹铃吵醒,她顺手按停,心想再眯两分钟,谁知一眯眯过了头,等她脑海里某根神经猛然间接通才惊跳而起,一看表立马哀嚎:“完了,要迟到了!”

今天礼拜一,路上一定会大堵车,所以她特意定早了时间,想错过上班高峰期,结果还是被自己的懒惰给耽误,她连滚带爬的往外冲,一头扎进浴室,挤牙膏刷牙,而与此同时肖韧正在嘘嘘,被突然冒出来的女人吓得差点洒到马桶外面,他难以置信的盯着她喊:“喂,大妈,你没看到我在上厕所吗?”

孔岫满嘴白泡沫,她对着镜子里的人影含糊的说:“你上你的呗,我又没影响你。”

肖韧赶紧拉上拉链,“大妈,你知不知道男女有别?知不知道羞耻?”

“这有什么好羞耻的?男人该有的你都有,再说那玩意儿我看得审美疲劳了,我还不稀得瞅呢,你呀上完了就滚,别占着马桶不拉屎!”孔岫火速的洗了把脸,扒拉开肖韧就要解裤子,肖韧马上落荒而逃。

孔岫收拾停当又像火车头似的冲回房间,女人化妆最费事儿,她来不及仔细捯饬,胡乱的拍了点蜜粉,画了口红,把长发随意的一盘,幸亏昨晚长了个心眼提前准备好了衣服,她一边扣扣子一边走出房间,走到一半又折返回来拿包,接着走到门口看到鞋子大骂一声“我靠!”赶忙跑到阳台摘下昨天晾的丝袜,一脚搭在沙发上套袜子。

坐在旁边吃早点的肖韧冷眼看着她的举动,窄裙下一双美腿匀称且白皙,加上女人一点一点把丝袜拉上去,这画面本来要有多性感就有多性感,但是……“喂,大妈,袜子左右颜色不一样。”

孔岫定睛一看,可不是咋的,一只黑色一只肉色,她火大的扯下来,“妈的,不穿了!”说着光脚直接蹬进高跟鞋,她不适的皱了皱眉,算了,顾不上了,狠狠跺了跺脚,开门冲了出去。

果然路上堵得水泄不通,孔岫看着前方绵延数百米的车阵,垂头丧气的摸手机打电话请假,梅楷公司的人还是老样子,嘴上说着没事儿没事儿,可那语气怎么听都觉得隐含的意思是“看吧,我就知道会这样”,孔岫简直受够了这种鸟气,今天开完会,接下来就等双方正式签约了,姑奶奶以后要再跟你们打交道的话,名字倒过来写!

车子堵住动弹不得,孔岫逮空描完了眼线,把睫毛刷得又长又翘的才终于见路通了,她叹气丢开化妆包,催油门上路,抵达梅楷公司比原定时间晚了整整一个半小时,之所以这么晚,第一是堵车,第二是梅楷那个大变态把公司开在城区外围的远郊!

估计那厮想彰显自己财大气粗又不失艺术品位,房子修得特中国风,一进一进高矮错落的亭台楼阁位于一片人工湖的中央,车子无法直接开进去,得下来步行穿过古朴的九曲桥,时值仲夏湖中开满了粉色的荷花,随风盈盈点头,艳阳下好不娇俏。

孔岫拎着包一路小跑,高跟鞋砸在石板上发出得得得的响声,她气喘吁吁的爬了一段楼梯站在桥拱的上方,脚后跟一阵火辣辣的痛,“死鬼,修这种上完坡接着下坡的破桥,诚心折腾人!”

待她紧赶慢赶的进到企划部,围着会议桌的几个人只淡淡的瞟了她一眼,然后一个负责接待她的女助理客气却冷淡的说:“孔小姐你来啦?请坐吧。”

孔岫把原想说的抱歉话吞回肚子里,她不是那种愿意拿自己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人,既然彼此都不待见,那么就快点谈正事快点散,省得大家心里膈得慌。

企划部的某小组长看了一遍孔岫修改好的合约,他问道:“文件窦编剧看过了吗?这都是她授意的吗?”

孔岫翘起二郎腿,“怎么了?有哪里不对吗?”

“嗯,我想你要不要再去确定一下,过两天就要签约了,我们不希望到时候发生什么问题。”

孔岫眨眨精致的长睫毛,笑得极其优雅,“这位先生,好像你忘了我是寇编剧的经纪人,绝对有全权做主的权利。”

“孔小姐,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事关重大,慎重点总没有坏处。”

“你以为我成天吃饱了没事,顶着大太阳跑来玩的?”孔岫把文件夹一收,“双方合作讲究诚意,我看你们诚意不足,那就别浪费时间了,到此为止吧。”

一干人等见孔岫站起来要走,纷纷脸色微变,小组长马上说:“孔小姐,你是不是误会了……”

孔岫抬手打断他,“我没有误会,从第一天跟你们接触开始,你们扪心自问你们对我用到了一点点诚意吗?好比今天这份合约,我花了整整两个通宵一个白天辛辛苦苦弄好,如果你有什么地方有质疑的,直接提出来讨论不行吗?敢情我说的话,我的意见都不作数,那么还有什么可谈的?”

“怎么回事儿?”门口插入一句问话,众人回头,看见梅楷挑着眉头,目光炯然的扫视着开会的人们。

小组长的脸上先是一阵放松,接着是一阵小小的得意,他说道:“Boss是这样的,窦编剧的经纪人孔小姐好像对我们有点误会。”

“什么样的误会?”梅楷没看孔岫,径自走到桌前站定,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我们不过想问明白,窦编剧有没有核准过合约的内容,谁知孔小姐认为我们没有诚意。”

上一篇:婚头转向 下一篇: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