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投桃抱你/投桃报你(7)+番外

肖韧侧头斜她一眼,“我又没背着你拿,你不也都看到了。”

“靠,照你的意思,明抢还做对了?”什么人呐?看着岁数不大,脾气却不小嘛。

肖韧不言语,态度相当冷淡,自顾自的撕开调味包洒进面碗,然后拉开椅子坐下等水开,孔岫真没见过吃白食,吃得这么理所当然天经地义的,她走到他旁边坐下,把面碗扒拉到自己面前,挑衅的盯着他,手指戳着桌面说:“我是这间房子的户主,答应你住这儿的是钟文和窦蔻,而不是我。”

肖韧没看她,眼睛直视前方,漫不经心的问:“所以呢?”

“还有什么所以,土豆搬家立马给我滚呗!”

孔岫说完室内立即一片寂静,当她以为这小样儿的一定沉不住气,跳起来据理力争,或者一改倨傲的姿态,抱大腿哀求她的时候,肖韧霍地站起来,“噢,知道了。”

知道什么啦?孔岫莫名其妙的望着他缓缓的走进卧室,没一会儿他肩上扛着个大袋子出来,闷不吭声的直接开了大门出去,孔岫眨了眨眼,“嘿?!臭小子居然跟我耍酷?切,姐姐我好怕怕哦~”

突然孔岫想到了什么,连忙追出去,“喂,小刀一把你等等!”

肖韧已经到了下一层的楼梯拐角,听见后面的脚步声和呼喊,他停下来回头,“什么事儿?”

孔岫伸出手,“钥匙还来!”

他从裤子口袋里摸索出钥匙,往上一抛,接着掉头就走,孔岫接过钥匙的同时心里可真够堵得慌的,她插着腰在楼梯口站着,下面的声控灯一盏盏亮起,再一盏盏的熄灭,直到透天的“Z”字型楼道完全回归黑暗与平静,远处老火车站的钟楼“当当当当”敲了四下,孔岫抬手看了眼腕表,平白无故又熬了一宿,姑奶奶这张脸迟早得玩完,靠!

甩头回屋,吃了泡面继续补眠,奔三女人的“面子问题”大过天,即使明天世界就要毁灭,她也要死得漂漂亮亮的!

零柒回

孔岫从没像现在这样缺觉过,重新扑回床上睡得又是今夕不知是何夕,直到梅楷公司打电话来吵醒她。之前是累得腰酸背痛,这会儿是睡得腰酸背痛,草草塞了点吃的填饱肚子,打开笔记本一看那些文件,她一阵头晕目眩,想找风油精揉揉太阳穴,结果发现家里都没来得及整理,上上下下依然灰尘滚滚的样子,她马上缩回椅子上,拉倒吧,她可没多余的力气打扫,把注意力移向电脑,来个眼不见为净。

好不容易将明天开会要用的资料准备妥当,窗外已是夕阳西下,满天晚霞灿烂的风景了,孔岫伸了个大大的懒腰,摁着肩膀扭了扭头,脚边踢到喝空的饮料瓶子,滚在地上发出闷响,她无奈的自语道:“行了,行了,这就收拾……”

扎了个马尾,套上围裙,一手拖把一手抹布,孔岫仰天哀叹:“还好房子小,不然姑奶奶非得折腾死。”

拖地拖了一半,门铃叮咚叮咚响,感觉按门铃的人很急,手指就没放开过,孔岫歪着鼻子喷了喷气,吼道:“来了,来了,催命啊!”

呼啦推开门,钟文雄赳赳气昂昂的杵在门口,一脸的来者不善,孔岫拄着拖把冷笑,“哟,我还以为是谁呢?原来是钟大导演。”

钟文也不跟她废话,直接问道:“干嘛大半夜的把人给赶出去?”

“我说钟文,咱俩认识这么久了没见你对我咋样,瞅你现在为个小屁孩儿这么上心、紧张,我真怀疑你丫是不是……嗯,那啥啊?”孔岫挤眉弄眼的上前揽过钟文的肩膀,身子倚到他怀里,软软的拍了拍他的胸口。

钟文抖开她,“胡说八道什么呀?那孩子是我徒弟。”

孔岫继续耍赖的靠过去,“徒弟?说得好听,要不是你稀罕人家长得青皮白面的动了歪脑筋,你会破天荒收徒弟?平时在路边遇到流浪的小猫小狗你都视而不见,这会儿不但帮人张罗吃喝,还给安排住处,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人我太了解了,哎,反正爱无国界,当然也不用在意性取向,这是你的自由,禁忌之恋嘛听着就刺激。”

钟文抓住她到处乱摸的手推离一臂之远,“孔岫,正经点听我说,我不知道蔻子没把借房子的事儿告诉你,如果给你添了麻烦,我在这儿跟你道歉,肖韧那孩子的的确确没地儿住,剧团宿舍是分给正式团员住的,他才刚来几天还不够资格,你何必那么无情,见死不救?”

孔岫撇嘴,他这态度哪像是来道歉的,压根是来兴师问罪的,她说:“我是什么样的人你心里不特有数?每回见着我跟见鬼了一样。”

钟文松开她的手做投降状,“孔岫,咱俩怎么说这么多年的交情了,我知道你爱开玩笑,不过这次咱可真是有求于你,帮帮忙,帮帮忙嘛。”

“我就不明白了,你家不也空着嘛,为毛不把你宝贝徒弟弄自己家去?”

钟文一听,老脸微微泛红,支支吾吾的说:“呃……我家里……不太方便……”

孔岫多机灵的人啊,一下就明白了,指着他鼻子说:“靠,丫的有女人了!”

钟文搔搔头发,“我都三十大几了,有……有女人这不正常的嘛……”

“呸!我就说嘛,姑奶奶我上杆子追着你跑,你一点反应没有,敢情你早暗度陈仓了,这就更不行了,我被你抛弃了还想我替你收留徒弟,你当我是圣母啊?!”孔岫当即赶人,推搡着钟文去拉门。

钟文好气又好笑,“什么叫我抛弃了你啊?孔岫别闹了,我跟你说,肖韧真是个好孩子,自己半工半读大学毕业,现在刚出社会闯荡,没钱没背景特辛苦,你我也曾经历过这个阶段,应该体会得到他的难处,就借你屋暂时住一住,等他有了收入立马搬走,绝对不烦着你。”

“你说得轻巧,他一大男人住我一姑娘家怎么不烦着我了?”

“你不住你哥家去得了。”

“嘿,你的意思是把我这户主撵出去,给那小子腾地方是不是?”

好说歹说都说不通,钟文来了火气,他一脚顶着门框,“你什么时候这么难说话了?噢,是不是因为人家不小心破了你那什么桃花阵啊?”

孔岫也一股邪火直冲脑门,“靠,嘴巴缺一把门的臭小子,在我面前跩得二五八万,转脸到处嚼舌根!”

钟文想笑不敢笑,佯咳了两声,“好了,好了,磨磨唧唧的可不像你哈~肖韧小孩子一个,思想单纯、身心健康,房子交给他你大可以放一百二十个心,这水电费从他每月的实习工资里扣,至于房租就让他给你收拾屋子兼看家抵了,这样成了吧?”

孔岫还想说什么,钟文斜过身子往旁边一捞,把扛着大包的肖韧给扯了出来,孔岫瞪眼,钟文趁她发愣的当口,推着肖韧进了屋,孔岫反应过来大骂:“卧槽,原来你早吃定我了,刚才还在门口装孙子,唧唧歪歪的喷了姑奶奶我一脸吐沫星子!”

钟文把门带上,笑眯眯的一边拉过肖韧的手,一边拉过孔岫的手,把他俩握在一起,“来来来,握握手好朋友,今后我这徒弟就请孔姑奶奶多多包涵了,肖韧,叫姐姐好。”

孔岫忙不迭的挣扎,肖韧一把握死她的手,嘴儿特甜的叫:“姐姐好。”

“噗~”孔岫吐血,恨声道:“滚,谁是你姐!”

钟文见状赶紧牺牲色相,搂着孔岫抱了抱,“哎哟,平白多了一青葱水嫩的弟弟,你该多高兴啊,别憋着了,笑出来吧。”

孔岫掐钟文的腰,跟撕膏药似的撕开他,“死开,别用你这不纯洁的身体污染我的冰清玉洁!”

钟文给她挠到了痒痒肉,浑身抽着退开,等稳住了脚,立刻拍了肖韧一掌,“还不帮你姐姐收拾屋子,懂事点,手脚麻利着点。”

“好的。”肖韧乖顺的接过拖把和抹布,勤快的忙活起来,孔岫转头又掐钟文,“奶奶的,我上辈子是不是强X了你没给钱啊?这辈子这么折腾我!”

“别这么说嘛,佛曰: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这是在积阴德,好心会有好报的,指定你马上红鸾星动,遇到真命天子。”

孔岫盘起手臂,“嗯,我屋里养着一小白脸,还有真命天子敢上门吗?”

“那你就走出去,请进来。”钟文耸耸肩,提溜起肖韧的大包准备往里屋走。

“你给我站住,想干嘛?”孔岫一个箭步冲上去拦下他。

钟文不解的看着她,“还能干嘛?帮他把行李放屋里去呗。”

“他不能睡我的床!”

“那他要睡哪儿?”钟文不耐烦的扒拉开她,“做人大方点,小气吧啦的让晚辈笑话。”

孔岫斜眼看埋头拖地的肖韧,这小子跟换了个人似的,全然没了凌晨时分昂首离家的派头,身上的菱角统统消失不见,低眉顺目像她家的长工,钟文喂了什么药给他吃了?

“最近我住家里,所以他要睡睡别间。”他这会儿倒知道俯首甘为孺子牛了,早干嘛去了?孔岫可还记得他当初怎么顶撞自己的,想住她家是吧?那也别想有好果子吃!

“哎,我说你不是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嘛,放着你哥家宽敞的房子不住非跟人挤。”钟文皱眉。

孔岫呲牙,“他大哥,拜托你搞清楚,我是户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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