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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夏(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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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本作品来自互联网,本人不做任何负责】内容版权归作者所有!

文案

她是被豪门氏族收养的孤女

华丽的牢笼囚禁着太多的秘密

他是一个叛逃者

远走天涯却依然逃不开过去的是非与纠葛

命运驱使他们,相遇

这个世界上一定存在一个愿意懂你的人

轻轻告诉她,我在这里,虽然将来的一切还是未知

但,或许,我们……会在一起

某鱼口号:没有狗血哪来经典!

某鱼坑品:坚持走日更路线!

被BW到风中凌乱的某鱼大声疾呼:要收藏!要留言!~~~~(>_<)~~~~

内容标签:豪门世家 都市情缘

主角:盛臣祎&夏末 ┃ 配角:跑龙套、路人等若干 ┃ 其它:都不是省油的灯

盛·夏

作者:加菲鱼

楔子

犹记得那年7月栀子花开时,我和纯一同毕业,当一顶顶学士帽纷纷被抛向空中再缤纷的散落,欢呼声几乎淹没了整个广场,我们的心情都非常的激动,那是一种很难用笔墨形容的感觉,充满了向往跟羡慕,还有就是对未来的忐忑不安……

“小末,虽然我们没考上大学,不属于他们其中的一份子,但你看看其实也不过如此,他们就算文凭比我们的高那又怎么样?还不是得进入社会从零开始?”纯不屑的看着身穿黑色长袍抓紧时间猛在拍照留恋的毕业生们,对我说,“今天带你来见识一下,谁谁都一样,没人比咱们了不起多少,天下乌鸦一般黑,我们和他们都在一个起跑线上,看谁能笑到最后!”

纯是我这辈子惟一的好朋友,她最懂我,总能把我心底想的表达不出来的疑惑、感受,通过精辟的语言让我明白和振作起来,要是没有她我一定不懂什么叫做快乐,什么叫做洒脱。我希望我和纯能做一生一世的好朋友,永远都不分离!

但,我不知道永远会这么短暂——在我们回去的路上纯被酒驾的沙石车撞了,没能等救护车到把她送到医院,半路上她就走了,走得那么匆忙,那么意外,甚至揣在她上衣兜里高中毕业证书上的大印还没干……

我听纯的话,因为那是她最后跟我说的话,她没能来得及站到起跑线上,那么就由我来连她的那一份一起努力的向前跑,我要做一个能笑到最后的人!

豪言壮语的声音犹在空气中回荡,家里的顶梁柱——我的爷爷病逝了。一切发生得猝不及防。快得让我尚来不及为此落下几滴痛失至亲的悲伤泪水。

爷爷一生严谨,我从来没见过他笑,连微笑都没有,嘴角永远呈现水平状态抿着,思想完全沉浸于他自己的世界,不让外人——除他以外的人——窥探半分。因而导致悬挂在灵堂正中央的遗像依然严肃,眼神凌厉,前来吊唁者均来也匆匆,去也匆匆。

办后事、发丧、下葬,爷爷由我引领着走完了他最后的旅程,然后我被收养了,是的,收养,因为我还没未成年……于是罕见的成为史上差三个月零八天满18岁,“高龄”被收养的孩子。

收养我的那家人姓盛,茂盛的盛,稀少的姓氏,如雷贯耳的姓氏。按照我的监护人——盛家至高统治者盛老太太的说辞,她和我爷爷是同乡,早年还有同窗之谊,两人多年来一直保持着断断续续的联系,对我家的情况比较了解,所以得知爷爷去世,一方面难过一方面同情,她认为自己有义务负担起照顾我的责任。

我没有多加怀疑突然冒出来的收养者究竟可不可靠——单就盛家在本地崇高的地位,无可估量的财富,根本没必要硬跟一个已故的某大学名不见经传的退休教授攀关系。

当然的我更没去核实盛老太太和我爷爷之间是否真存在着那么深厚的情义。无需核实且无法核实,所谓死无对证。作为一个没钱没势的孤女有人愿意收养,特别还是盛家人,这简直算得上天降祥瑞,在别人眼里我家祖宗一定烧了几辈子高香,才轮到我走了狗屎运。

默默收拾妥当,告别昔日的家园,平静的牵着一个小小的行李箱搬进盛家,开始了我的新生活。老太太问我想复读一年再考大学吗?我说我不是读书的料,继续读,等于浪费时间、金钱,老太太似乎对我的“不思进取”不是很在意,反正她家不差多一双筷子吃饭的人,便让我跟着管家婆婆帮忙打理日常事务。

晃眼三年过去了,管家婆婆老到眼花耳背,路也走不动了,老太太给了她一笔钱让她回家养老。管家婆婆走那天我才知道,原来她是老太太当年陪嫁来的佣人,几十年陪着老太太从媳妇熬成婆,再从婆熬到现今盛家一人之上万人之下的位子,自己亦从一个打杂的烧火丫头做到了以一敌百的管家,活到老做到老算是相当尽忠的了。

管家婆婆临走前重心长的对我说道:“小末啊,接下来就看你的了,咱们一切尽在不言中……总之多注意身体,不要以为自己还年轻就什么都不怕,保重啊保重!”

管家婆婆走后我接替了她的工作,盛家这间大宅门上上下下、大事小情全由我拿主意,听起来好像很了得,说穿了无非掌管着一个司机一个厨子以及一个看护还有老太太和我五个人的吃喝拉撒睡而已。

老太太育有一儿二女,但并不住在一起,他们都有各自的家,忙着各自的事业,经营着各自的生活。三年来除了过年,有一两个外孙、外孙女什么的回来拜年外,我几乎没见过盛家第二代的人。

随着老太太的年纪日渐衰老,她已经不大管外头的事情了,只在庞大的家族企业里挂了一个董事长的名头,平日几乎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偶尔在月底、年终比较要紧的会议上露个脸也就打发了。每天晚上吃过饭,老太太一边躺在木头摇椅里吱吱呀呀的晃悠,一边絮絮叨叨的说她年轻时候的故事,久而久之盛家那点陈年烂谷子的事情我一清二楚,倒背如流。

直到有一天——家里来了一个人,西装革履,身材矮胖,谢顶的头上挨近脑门的地方湿嗒嗒的还黏着几根稀疏的毛发。他看起来有很多的心事,神色凝重却很客气,见了老太太不停的点头哈腰,接着两人关进书房里,一呆整整一下午,直到看护姐姐抗议误了老太太服药的时间,他们方才慢腾腾的出来,老太太拉着他的手低低的说了一段话,那男人又鞠了好几个躬,终于离开。

隔天大清早,我请老太太起床用早饭,她盯着我看了很长一段时间,然后轻轻的放下筷子,招了招手,我过去,她道:“小末,我有一件事情想请你帮忙,我有一个孙子,你知道吧,你帮我把他带回来吧……”

chapter001

飞机是一种非常便捷的交通工具,只要所在地和目的地都有机场,那么视相隔距离长短,花上相应的时间就可以“一蹴而就”。不过帮老太太找回孙子的事情明显困难得多,绝不会像“把大象放进冰箱里”那样——打开家门——把他放进去——关上家门——三个步骤这么简单。

小末飞越大半个中国,接着又乘车穿过大半个城市,历尽现代繁华、鳞次栉比的水泥森林;眼花缭乱的广告牌;潮水一般的人和车;辗转进入衰败冷僻的远郊,终于找到据说盛家长孙的落脚处。

一排低矮的民房或该称作窝棚,其中一间大门敞开,里面空空如也,散乱一地糊墙用的旧报纸,一位打扫的大妈偷空对她说,你晚来了一步,前天房主搬走了。

抬头望望帝都苍茫茫的天空,小末呵了一口气,金秋季节北方冷过温暖潮湿的南方,揪高衣领她缓缓的往外走,霍然发现某堵违章建筑的墙壁上被人用白油漆画了一个大大的“拆”。

氏族豪门盛家的长孙呀,身价何止千万,竟甘愿屈居于此果非等闲,大象岂能与之比拟。

哎……小末坐上车,翻看手机,盯着通讯录里的一个号码轻叹,既然山不来就我,我去就山吧。

迷迷糊糊中盛臣祎听见手机一遍又一遍的响起,他重重的翻了个身,探手摸索了好一阵才在被子深处找到手机,他眼睛几乎睁不开,心里赞叹这个打电话的人真有耐性,TMD难道不晓得响这么久没人接代表对方不想接电话吗?

他按下通话键,懒洋洋的哼了一声:“喂……”

对方顿了片刻:“盛臣祎?”

“嗯……”

“请问您在哪儿?”

“在床上,不然还能在哪儿?”

“现在是下午6点,您睡得可真早。”淡然的女声从话筒里传来,结尾部分在“早”这个字上加重了语气。

“呵呵……你傻啊,我没起床呢。”盛臣祎卷了卷被窝让自己缩得更里面点,没注意去听那边说话的人是谁,径自聊了起来。

“那,容我提醒您,”手机里的人平铺直叙的说,“起床吧。”

“你谁啊?”盛臣祎终于感觉不大对劲,勉强撑起眼皮瞪着天花板。

“见面再谈吧,我在XX路的咖啡店。”又是淡得不能再淡的声音。

她的话在脑袋里绕了一周才缓缓的传进神经中枢,盛臣祎抹了一把脸:“这么说我们不认识咯?不认识为什么要出去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