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灯
护眼
字体:

投桃抱你/投桃报你(9)+番外

梅楷“噢”了一声,眼睛望望轻抿红唇,对自己爱理不理的孔岫,非常和蔼的问小组长:“来这儿跟你们开会商量的是窦编剧呢?还是这位孔小姐?”

小组长觉得这个问题问得怪,他也看着孔岫,老实的回道:“当然是孔小姐了。”

“原来你很清楚嘛,窦编剧委派了她的经纪人来,那么孔小姐的意思便代表了她的意思,为什么我会听见孔小姐说她的话和她的意见都不作数呢?关于这点我很好奇,请你写一千字的书面报告给我解释解释其中的原因以及道理。”梅楷云淡风轻的说完,然后对孔岫微微一笑,“不知道,孔小姐肯不肯赏光到我的办公室喝杯咖啡?”

那个小组长顿时一脸的屎样,孔岫投去同情的一瞥,转眼看着梅楷娇媚的笑道:“好啊。”

梅楷风度翩翩的比了个“请”的手势,孔岫先走出去,他才缓缓的跟上,礼貌周到得大家都看傻了眼,片刻恍然觉悟这个孔小姐大有来头,否则身为大老板的梅楷对她的态度为何这么恭敬?

梅楷的助手拿过桌上的文件看了一眼,立时暗暗捏了把冷汗,不愧是孔家人,实力果然不容小觑,他心有戚戚焉的低声说:“我们的确太马虎了。”

梅楷的办公室是一间玻璃搭建的房子,屹立水边,视野开阔,低头绿波荡漾在脚下,抬头湖光山色一览无余,间或装饰着复古镂空木质窗格,显得尤为雅致而富有情调,孔岫颇感兴趣的打量着他办公桌上那盏仿造的长信宫灯,古色古香的宫灯跟一堆现代办化公用品摆在一起丝毫不见突兀,她叹道:“果然民族的就是世界的。”

梅楷问:“喜欢吗?”

“不错,挺别出心裁的。”孔岫拨拨可旋转的灯座,里面还真放了一只蜡烛。

“那我叫人包起来送你家去。”梅楷大方的说。

孔岫眼珠子转了一圈,“真要送的话……”她指着角落里的青花瓷瓶,“给我这个吧。”

梅楷瞪眼,“哟,没想到孔小姐这么识货,不行,我亏本了。”漂亮的宫灯是仿冒的,那不起眼的青花却是实打实的明代珍品。

“小气。”孔岫哼了哼,坐到沙发上。

“要不这样,你……”

不等梅楷说完,孔岫截断他,“少来,姑奶奶从良了,记得吗?”

梅楷呵呵笑,亲昵的挨着她坐下,一手攀过她,手指不轻不重的揉捏着衣服下柔软的美人香肩,“瞧你说得我好像只会干不良的事儿似的,我是想请你一起去吃顿饭。”

孔岫打开他的手,“正经说话,别动手动脚的。”

梅楷侧头凑鼻到她耳边,邪魅的嘀咕:“谁让你这么招人喜欢呢?活像一块美味的奶油蛋糕诱惑我一口吞下……”

零玖回

“呕~~”孔岫吐舌头做呕吐状,“你丫可真懂怎么恶心人,硫酸也没你说的话酸。”

梅楷锲而不舍的再度搭上她,体贴的询问:“哪里酸了?我帮你揉揉。”

孔岫不耐烦的推他一把,“滚!少占我便宜,你要实在旱得慌,憋得难受,自己揉自己去!”

“哎,良辰美景,佳人在怀,我用得着那么委屈吗?”梅楷煞是无辜望着她,映着金阳的黑眸流光溢彩,一闪一闪的特别迷人,手指灵巧的挑开她的衣领,有一下没一下点触嫩滑的皮肤,接着故意把嗓音压得低低的蛊惑道:“再说一个人哪有两个人来得快活,你觉得呢?嗯?”

孔岫闻言扬眉娇笑,嘟着饱满水润的红唇凑过去,梅楷一阵得意,浅笑着欣然接受美人献吻,谁知只差临门一脚就要亲上的当口,孔岫使出“一指禅”狠戳他的脑门,戳得他往后仰倒,孔岫鄙夷道:“你个随时随地发情的种马,X虫冲脑大白天的‘良辰美景’也鬼扯得出来。”

接二连三被人甩脸子,梅楷面子有点挂不住,不由得脸色微愠,咂嘴“啧啧”两声,“你到底对我哪里不满意?”

“请问你有哪里让我满意的?”孔岫故意挑剔的上下瞄他,仿佛他是刚从哪个犄角旮旯钻出来的耗子。

她斜眼瞅人的小眼神实在太伤自尊了,梅楷搁在她肩头的大手盖住她半张脸撇过来正对他,“你说想结婚,该不会来真的吧?”

“本姑奶奶一向说一不二,不来真的难道还来假的啊?”孔岫丢了个青白眼,拉开他的爪子,整了整衣领,唰的站起来,忽而脚一跛,立时皱眉咧嘴抽气,“嘶~~”

“怎么啦?”梅楷坐直身子顺眼往下看,发现她的脚型不太正常,赶紧扶她重新坐下,“鞋子夹脚了?”

孔岫小心翼翼的脱了鞋,脚后跟红红一块,打了一个大水泡,“早上贪睡起晚了,没顾上穿袜子,让新鞋磨的,真痛!”

梅楷摇头笑,“你等会儿。”说着起身走到办公桌前,拉开抽屉翻出创可贴,然后蹲下来,捧起她的脚搁在腿上,轻柔的用纸巾摁破水泡,仔细擦拭干净后再贴上胶布,“既然这么重视这次的合作,何不多用点心把人际关系处理好呢?”

孔岫盯着他头顶的发旋,不服软的说:“我的态度往往取决于对方是什么态度。”

梅楷抬头看她,“有时候太被动会吃亏的。”

“吃亏当吃补,我无所谓。”孔岫抖了抖脚,“喂,别又趁机占便宜,可以撒手了吧大老板!”

梅楷握着她白嫩嫩的脚,平滑的脚背,粉红可爱的脚趾,真叫人爱不释手,他忍不住叹息道:“结婚究竟有什么好的?让人管着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没有自由。”

这家伙怎么还揪着这个话题不肯放饶呀?孔岫嗔道:“哈~不好意思,姑奶奶我就是欠人管教!”

梅楷瞪了她半秒,终于放下她的脚,“可惜了,过去咱俩多合拍啊,那夜过后这么久以来,楞没遇上比你更合适的伴儿。”

“谢谢梅大老板的厚爱。”孔岫俯过身去戏谑的亲了亲他的脸颊,一边用手指蹭去口红印子,一边半真不假的说,“女人毕竟跟男人不同,青春有限不能一直游戏人间,趁着芳华正茂赶紧找一好人家嫁了。”

梅楷是完全不婚主义者,唾弃婚姻制度,他握住她忙碌的小手,循循善诱道:“性 行为合法化就是婚姻的全部意义,同时也定死了只能跟一人上床,好好的干嘛把生活搞得那么乏味枯燥?”

孔岫一副“你没救了”的表情,也学他 “啧啧”了两声,“你的思想咋就那么狭隘呢?除了上床就没别的追求了,拉倒,跟你这淫 魔没法沟通,姑奶奶撤了。”

“别急着走动,让你久经折磨的双脚歇会儿。”梅楷压住她,“何况……咱俩‘买卖不成仁义在’,你来公司这么多趟,好歹给个机会让我请你吃一顿。”

孔岫嘲笑他,“你还真舍不得我是咋的?”

“嗯,是挺舍不得的。”梅楷深情款款的凝视着她。

说这厮是女性公敌一点不埋汰他,就这么一两下轻而易举制造出的强劲电流把孔岫电得通体舒畅,若不是太了解他是什么样的人,指定吧唧一下摔进他虚幻的情网里粉身碎骨。

孔岫一手揽过他的脖子,一手绕着他胸口的衣扣,娇滴滴的说:“与其在这儿费劲儿勾引我,不如省点力气去勾搭那些个无知少女,给她们增添点人生阅历。”

梅楷晃晃右手食指,“我可不是在勾引,我说的都是掏心窝子的大实话。”

“怎么着?受我影响你也想从良,跟咱整柏拉图啦?”

“要不到人,要心有什么用?”梅楷退开走回办公桌,“你最近老嚷嚷着‘从良’要结婚,脑子正犯迷糊,等你哪天想明白了,别忘记我家的大门永远向你敞开。”

“是你的床永远向我敞着吧。”孔岫靠着沙发背,他一个劲儿的劝说,基于礼尚往来,她也不甘示弱的反劝道:“瞅你刚刚照顾我那样儿,挺好男人的,只要改改风流花心的性子,离老婆孩子热炕头的幸福日子也不远了。”

梅楷在看文件,听她一说,掀起眼皮睨她,“想我如此英俊潇洒、玉树临风、温文尔雅,能跟‘老婆孩子热炕头’这么庸俗的事物联系到一起吗?”

孔岫立马高举双手制止,“得,得,得,打住!您老当我什么没说,别刹不住车死命往外冒酸水,我大牙都倒了。”

梅楷呵呵笑,“孔岫同志,这两年你荒废了,抗压能力降低得厉害。”

“嗯,我是没您厉害,别磨叽,快干活儿,完事儿早吃早散。”

中午梅楷将就孔岫,开她的车带她去吃饭,吃过又要亲自送她回家,孔岫实在是怕了,攥着车钥匙躲开他的纠缠,“没完没了的搞十八相送啊?”

“哥稀罕你嘛。”梅楷说起肉麻话来驾轻就熟,一点不带含糊的。

孔岫心悦诚服,特肝胆相照的握住他的手,“我感觉你现在‘旱情’的确挺严重,跟你说句肺腑的,‘花前月下,不如花钱日一下’,反正你小子也不差钱儿,为身体健康着想该花的就别省着啦。”

“……”

打发了梅楷,孔岫开车回到家,望着眼前的楼梯,心一横直接脱了鞋拎在手里,光脚丫往上爬,走到半截上面脚步声咚咚的下来一人,紧跟着一双白帆布鞋映入眼帘,孔岫下意识让到一边,突然头顶响起一道男嗓:“鞋子打脚了吧?”

上一篇:婚头转向 下一篇:盛·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