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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同人)东宫:假如是李承鄞先想起来(8)

作者: 纸上偷生 阅读记录

如果……她一直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就好了。

可是我不甘心。我们有那么多那么多的回忆和故事,她怎么能忘记我爱上别人呢?

我想起河畔的晚上,她说:“你给我捉一百只萤火虫,我就答应你。”

一百只萤火虫……

我正想得入神,她忽然醒了。从我怀中挣出,一言不发,转身又埋入锦被之中。

我追过去,仍将她抱住。轻声道:“小枫,我喜欢你。”

她在我怀中一僵。

“我喜欢你,我喜欢的一直都是你,除了你,从没有过旁人。”

“小枫,从前我做了很多错事,你能……原谅我吗?”

她仍旧僵硬着身子,半晌没说话。

我又问她,“你能原谅我吗?”

她还是不理。我有些着急了,埋头讨好似的轻轻啃咬起她的后颈脖子。她微微一震,轻哼一声,躲开了去。随即回头来瞧我,眼神里满是惊疑。她大约不信我,道:“你一直对赵瑟瑟那么好那么好,如今……”

我打断她,为自己辩解道:“那是逢场作戏,从未动过真心。”

“做戏也能那样真,叫我怎么敢信你呢?”

“那你觉得她对我,可是真心?”

“自然是。”

我冷哼一声,道:“赵瑟瑟只对太子真心,对我?她是世家之女,父兄皆为重臣,若我今日不是太子,她的眼里只怕看不见我。明知是做戏,但我不得不如此。小枫,人即便贵为天子,尚有诸多事情身不由己,何况我只是个仰人鼻息的东宫太子呢?”

我又说了许多话,但她总是不懂,神色间疏离冷漠不减,又平添了几分厌烦。

罢了,她是如冰壶秋月般娇憨痴顽的女子,我同她说这些做什么?

“小枫,我的诸多不得已,你可以不必知道,也可以不必懂,但是,你一定要知道,我喜欢你,而且只喜欢你。”

“你说的……可是真的?还是因为……”她信了一半,仍是犹疑,道:“是因为我们昨天……你才这样的说的吗?”

她倏然脸红起来,声音愈发小,干脆扯过被角遮住了脸。

我笑起来,拉开被角,看着她那双澄澈的眼睛道:“我从很久很久之前就喜欢你了,只是一直忘了告诉你,你信不信?”

她眼骨碌一转,大大翻了个白眼给我:“不信!这种事情还会忘记说吗?”

我促狭道:“那你喜欢裴照,你可曾同他说过?”

她要跳起来打我,手已经伸出来,露出脖颈几处红痕,才想起没穿衣服猛然又缩了回去,“李承鄞!我不喜欢他!”

“哦?那你喜欢谁?”

她整个人缩进被子里,捂成一团,闷声道:“我不告诉你!反正!反正……不是裴照!”

我假装听不清,连连问道:“喜欢谁?裴照?是不是裴照?我听不清啊……”

她又气急败坏钻出来,冲我大声道:“不!是!裴!照!”

“那是谁?”

“不告诉你!”

“告不告诉?!”

“不告……唔!”

我堵住她的唇,不待她有所反应,握住后脑勺,封死她所有退路。我的手还没钻进被子里,外殿窗户“咔哒”几声响动,我一分神,立刻被她挣开了。

宫人送饭来了。

早不送晚不送这个时辰送??太没眼力见了吧!

待我出去,窗户已经关上。我拿了食盒进去,她正迅速地往自己身上穿衣服,套得乱七八糟,衣带没系好,露出好几处红痕来。她不防我这么快就进来,又急又恼,也不管衣裳如何,迅速裹进了被子里。

我搁下食盒,道:“你是穿了衣服自己吃还是……要不我喂你?”

她没好气道:“你出去,我穿了衣服自己吃。”

“又不是……”我看她神色不悦,改口道:“好好好,我出去,出去……”

内殿在片刻的寂静之后,响起窸窸窣窣衣料摩擦的声响,半晌过去了,还是这动静。穿个衣服而已,要这么久?

“还没好?”

“你你、你不要进来。”

嗯,晚了呢,我已经进去了。她还在低头拽打了结的衣带子,抬头一瞧见我,立刻又要往被子里躲,慌里慌张,还被那些衣服绊了一跤。

我把人拽到榻上,捡起那些衣服来,“你是不是不太会穿这些衣服?”

“一件一件又一件的,叫人怎么分得清哪件是哪件呢?”

我挑出底衫和襦裙来,“手打开。”给她套上,将她打的死结扯开,终于系好又披上件对襟,拿披帛裹了,理好头发,才道:“现在可以吃饭了?”

打开食盒我就愣住了,和之前送来的一模一样呢,一盘炙羊肉,一份汤饼,还有几样素菜和糕点。

“这……总不会和昨天一样,有药吧……?”

“怎么,你怕了?”我笑起来,□□母可真是……令人拍手叫绝啊,也太狠了吧?!

我问她:“还吃么?”

她定然是饿了,眼巴巴瞧了好几眼,还是收回视线,咽了咽口水装作不在乎道:“我看我还是躺着吧。”

“要不先吃一点点,没什么问题再吃?”

“那要是放了药呢?”

“那就少吃一点,一点点药效,没关系的。我保证不乱来。”

她瞪了我一眼,似被我说动了,凑上前小心翼翼吃了一筷子羊肉。味道很好,她立马吃了第二口。

结果自然是……幸不辱命,我俩都中招了。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是个假车 QAQ

第9章 第 9 章

清云殿的事情,像个美丽又意外的插曲。在年节的繁忙里几乎来不及使人过分惦念和回想。我们从清云殿放出来,她被送回东宫,而我则继续入斋宫准备祭天了。

元辰大典如我所料,高贵妃没有登上她所期望的位置。自皇后被黜,高家好一阵动作,最终却是为东宫做了嫁衣裳。朝中的情势愈发剑拔弩张,人心惶惶纠结着年尾的节日喧哗,令人情不自禁试图醉生梦死在笙歌鼎沸之中。而向来清醒的人,则如藏身暗夜虎视眈眈的猛兽,在众人沉醉之后,愈发兴奋起来。

过了年,一直到上元节,宫里日日都有宴会,不是朝拜,便是赐宴。满身行头便如长在身上一般。小枫大约很累,常常回了宫便睡下了,我也不好扰她。倒是赵瑟瑟,每日都等我回来了,非要送点汤汤水水才肯回去歇息。像是殿前点卯,一连数日应付下来,我也累了,上元节这天便想到街上逛逛。

我到小枫的院子里,她还在梳洗,闭着眼睛坐在铜镜前,任凭永娘给她涂脂抹粉画眉描金。我看了好一会儿,才对永娘道:“今日不必浓妆,淡妆即可。”

她睁眼看我,奇道:“你今日不是应该和陛下同登朱雀楼吗?”

“是啊。”

“那怎么不去?”

“你想去吗?”

她表情颓丧,无精打采道:“坐在承天门上吹半宿冷风,还不得冻死了。不去。”

“我今日不去承天门,专带你出宫看花灯,可好?”

她立刻高兴起来,“当真?”

“当真。你可有很想去的地方?”

她略想了一想,才道:“要不我们去三因山上看看?”

我忽然想起一件趣事,扬眉道:“三因山你年年都去,去年被人踩了好几脚还挤掉了一双鞋子,还去?”

她一愣,讶然道:“你怎么知道?”耳尖微红,脸上现出些不自在来。

我朗声笑起来,道:“我什么都知道。”

“我还知道你刚来生了病迷迷糊糊总是抱着永娘喊母亲,知道你常常溜出宫去,夜深了才回来,知道你一上街便去吃问月楼里吃鸳鸯炙,有时候也去喝花酒,同什么鸣玉坊的月娘相好……”

我还要再说,被她迎面捂了嘴,一脸震惊道:“你……你……”

我拿开她的手,道:“你到底去不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