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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同人)东宫:假如是李承鄞先想起来(7)

作者: 纸上偷生 阅读记录

宫人递了茶饭进来,不待我们说话,又“啪”一声,瞬间关牢了窗子。

我过去端了饭来,道:“吃饭吧。”

“那后来呢?那个公主怎么样了?”

“后来?忘了……”我把筷子递到她手中,笑起来,“吃饭吃饭,你不饿吗?”

送来的饭菜里有几样是她平日爱吃的,我一打开,她便凑了过来,大约的确饿了。食盒里还有我爱吃的汤饼,可是刚说了那个故事,不知怎么,我一点胃口也没有。

“你怎么不吃?”她一面迅速将饭菜塞进嘴里,一面说道。腮帮子鼓鼓囊囊,瞪圆了眼睛瞧我,像只松鼠。

我忍不住笑起来,伸手取了筷子去她碗里抢炙羊肉。

“李承鄞!”她连夹了两筷子肉,都被我半道截胡,不禁恼羞成怒,“啪”一把搁了筷子,直接上手抢食盒。我端了炙羊肉站起来,她抢去的食盒里便只剩一碗汤饼。

“你还我羊肉,我就给你汤饼!”

我挑眉看她,不紧不慢又吃了一筷子羊肉,道:“我今日不想吃汤饼,就想吃羊肉。”

她放下汤饼,还要来抢,我几筷子下去,那盘炙羊肉已经不剩下什么,“喏,还你。”

我把盘子放回去,伸手又去拿汤饼,她终于比我快了一次。伸手把食盒拎到身后,气呼呼道:“你吃了我的炙羊肉,我就吃光你的汤饼。”

说着跑到殿内角落里的小几上,呼哧呼哧狼吞虎咽那碗汤面。她大约吃得很急,中间呛了一次,我起身道:“你慢点吃,我不抢了好不好?”

她端着大碗,呛得眼泪都出来了,还一面死死盯着我道:“你不许过来,我一定吃光它!”

我止住脚步坐回去,“好好好,我不过去,你慢点吃。”

她吃完汤饼,走过来一脸得意搁下那只大碗,刚要张嘴说说什么,禁不住打了一个饱嗝。面上顿时闪过几丝羞赧。

我递给她茶水,接过喝了几口,才道:“汤饼比看上去好吃。”

我佯装生气道:“本太子的东西,自然很好。”

她见我生气,高兴起来,不再同我斗嘴。在殿内走来走去,一会儿看看那些古董摆件,一会儿去盆景里挖石子,最终自己和自己玩儿起了双陆。

殿里的火盆无人添碳,我越坐越冷,起身想进内殿,她仍蹲着自顾自玩儿得兴起。

“你不冷吗?”

“不冷啊。”说着抬头瞧了我一眼,满面通红,吓了我一跳:“小枫,你是不是病了?”说着就要将人从地上拽起来。

她的身躯发烫,我刚触到她的胳膊,她就浑身一颤,像是打了个冷噤,整个人都不对劲起来。

“你是不是发烧了?”我还要去摸她的额头,被她躲过,道:“你你你你,你不要碰我。”

我正奇怪着,她忽然蹲下去,发起抖来。内殿有榻,我抱她上去,扯了锦被还没盖好,她忽然伸手勾住了我的脖子,“李承鄞,我……我……好难受……你,你……抱我”面色酡红,声音娇媚,目弛神离,微睇绵藐,似醉酒之态。我一下子愣住了,她这是……中了药?

太皇太后下的?这也太太太不合适了吧?

她的手,顺着衣领就往我身上钻,温热的呼吸喷散在我脖颈之间,口中喃喃,尽是我的名字。

“小枫!”我被她弄的面色发烫,但我不想趁人之危。我若真做了什么,她醒来只怕更加无法原谅我。

可是她一听见这声小枫,身子一僵,仿佛受了什么触动,更用力攀住我的肩颈,凑上来就要亲我。

我抓住她的双手,将她从我身上拖下来。榻边搁着半杯剩茶水,我端了来泼到她脸上。被这茶水一激,她陡然睁开眼,像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小枫,你……可清醒了?”

她看了我片刻,忽然笑了,道:“李承鄞。你过来。”

我以为她已经醒了,搁了杯子俯身帮她擦脸上未干的茶水,不防被她一把抱住,咬住了喉结。我浑身一震,再也按捺不住。

软香温玉在怀,况是吾妻!

我按住她,迫她睁开眼眸,一字一句道:“小枫,你可看清了我是谁?”

“李承鄞。你是李承鄞。” “我是谁?”

“李承鄞!!”

她的声音带了细细的鼻音,又带了哭腔,像是难受得紧,有几分急不可耐。

“对,你看清了,我是李承鄞。过了今日,你别后悔。”

我低头堵住她的唇,将她抵在榻上,深吻起来。

她的身躯一软,几声婴宁溢出,勾得人邪火立盛只想索要更多。

衣衫一件件剥开,露出白皙细嫩的肌肤,触手温软。我忍不住抚上去,细细流连。沉密的吻落上去,她仿佛经受不住,勾缠住我的腰身,生涩地将自己送到我身前。

……

最后一点烛火烧尽,殿中光影暗淡下去。黑暗中,但闻急促的呼吸交缠,偶然几声绵软的□□,似餍足般长叹,同暧昧的水声交织,抵死缠绵,直至夜深依然。

第二日,宫人们进来收拾的时候她还睡着,迷迷糊糊不知咕哝了一句什么,翻身窝进被子又睡了。我命宫人搁下物件出去,她才在睡眼惺忪之间找回一点昨天的记忆,猛然掀了被子坐起来,尖叫一声发觉自己□□又立马捂回去。

“李承鄞!!!!”

我试图去扯她的被子,她立刻伸出脑袋来,满面飞红,竖起眼睛道:“李承鄞!臭流氓!你你你……你臭流氓!你……”

她“你你你”你了半天,也没想出什么新词儿来骂我,倒是把我逗笑了,“我怎么流氓了?”

“你!你!”她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猛然道:“你对得起你的瑟瑟吗?”

我收了笑意,坐过去,郑重道:“赵瑟瑟是赵瑟瑟,同你我有什么关系?”

“你不是发过誓,一辈子只同她好,绝不辜负吗?”

我轻蔑道:“这话是她说的,我不曾应过。”

“那那那……那你也不能……”她欲哭无泪,“也不能同我……同我……这种事情,不应该两情相悦,才……才……”

两情相悦?

我陡然黑了脸,这种时刻,难不成她还惦记着裴照吗!“什么对不起赵瑟瑟,我看你是觉得对不起裴照吧!”

她陡然愣住,大惊失色,半晌才道:“你……你……”

她说不下去,眼中涌上泪光,又生生忍住,就是不肯叫它落下来。我生起气来,阴沉笑道:“你是不是忘了,昨天是你主动,可不是我……”

“李承鄞!!”她闻言大怒,两眼冒出火来,“你是不是以为我不敢杀你!”

我肆意笑起来,扑过去,一把扯开她捂得严严实实的被子,将她按在床上,一字一句道:“你最好现在就杀了我,否则,你忘记了昨天的事,我帮你再印象深刻一点。”

她拼命推我,又气又急又慌。挣扎不过,反失了力气,不多时,便只能听见呜咽之声,满面都是泪痕。

我心疼了。

恨意顷刻消散,我松了手,将她抱在怀里,有一下没一下抚着她的脊背,就像小时候生病了,母亲抱我一般。

她倒是没再挣扎,哭得累了,就在我怀中缓缓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开了一波车,不要打我,因为……明天还有……o(╥﹏╥)o

第8章 第 8 章

我抱着她躺了很久,我想起河畔的那个晚上。我打败赫失,讨了她阿翁的欢喜。突厥人的祭司选了吉日,要为我们办婚礼。她大约心头犹豫得很,约了我去河边。我很高兴,念着她没怎么吃晚饭,甚至带了块羊排给她。她见了羊排却生起气来,我还担心是自己搞错了她的喜恶。但她坐下吃得满嘴流油,又兴高采烈起来。像所有突厥人一样,神色都挂在脸上,坦坦荡荡。那时候我居心叵测,满心只有复仇和算计。如今想来,忽然觉得也许只有在黄沙莽莽的西凉,我才是我自己。那里风烈马烈酒烈,人人率真热情,大碗喝酒,大口吃肉,载歌载舞,放意肆志,此乐何极!我为自己的算计感到羞耻。或许身不由己只是借口,我其实同自己痛恨的那些阴谋诡计早就融为一体难分彼此,也有着皇后一般的蛇蝎心肠吧。如此污浊阴私的我!如此一尘不染的她!我该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