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分钟后。
沈宴川把她擦干,套进睡裙,抱去了床上。
女孩雪白的肌肤还晕着大片情潮未褪的粉红,林染羞涩得双眸紧闭,不好意思再看他。
虽然和他是这样的第一次,情到深处的滋味依旧销魂蚀骨。
相较于她的凌乱,沈宴川的衬衫西裤依旧整齐,只不过多了许多水渍和褶皱,都是她蹭的和抓的。
他返回浴室收拾散落一地的衣物和瓶瓶罐罐,捡起淋浴喷头重新卡在支架上。
整理完一切,他沉默地站在那面光洁明亮的镜子面前,看着镜中的自己。
身体里那股烧灼的烈火始终灭不下去,这样……完全没办法出门。
顿了几秒,他终究转身关了浴室门,里面重新响起水声。
冷水阀开到了最大,像淋了一场铺天盖地的暴雨。
他一闭上眼睛,脑子里全是林染刚才在他怀中动情颤抖的模样,所有自制力差一点就在那些细碎的喘息呜咽中尽数崩盘。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绮靡的味道,气血仍在沸腾不息,刚刚爱抚过她的那只大手,终究忍无可忍地落了下去……
第085章 煎熬的亲密
从浴室再出来时,林染还没睡。
余光扫过走近的挺拔身影,沈宴川急促而沉重的呼吸好像还萦绕在耳边,想起他刚刚对自己做的事,林染脸上才平复下去的热意顷刻又燃了起来。
她缩在被子里,极小声地问:“我们这算……做了还是没做?”
沈宴川关了天花板的顶灯,只留了两盏光线昏暗的壁灯照明,语气已经恢复了一贯的浅淡温和:“弄疼你了吗?”
答非所问,又好像给了她问题的答案。
林染咬唇,耳根红得厉害:“没有。”
象征女儿家贞洁的东西还在,她怎么会疼,更何况他虽然吻她很凶,却照顾着她的感受,手上一直都很温柔。
“那就好,早点休息。”
沈宴川拍拍她的脑袋,转身打算离开,林染突然从被窝里伸出手来扯他的衣袖,欲言又止几次,还是忍不住想知道:“你和乔薇……打算什么时候领证?”
她眼神认真又澄澈,让人一眼就能将心事看穿。
她是在问他这场婚姻还有多久开始,心里又偷偷计算着可能需要多久结束,她还要多久才能等到他。
沈宴川别开脸,望向了窗外无垠的夜色。
先前在藏书阁得了老爷子首肯,眼下在望月楼有了与她煎熬的亲密,这个夜晚,大概是他这辈子能离她最近的一次。
也够了。
他的喉结轻轻滚动,平静开口:“下周。”
林染彻夜未眠。
天蒙蒙亮时又下了场阵雨,偌大的庭院里到处充斥着草木泥土的清香,佣人过来为她洗漱更衣,她两只眼睛还是肿着的,拿毛巾敷了好大一会儿才勉强消下去。
程龄祭日这天,整个程家庄园一片肃穆,连交谈声洒扫声都尽可能的轻。
祠堂已经点了灯,静谧庄严,仿佛昨夜一场闹剧从未发生过。
林染手伤换药耽搁了些时间,她到的时候一屋子已经人齐,所幸不算迟到。
祭拜过程庄重却不繁琐,程鹤松率先燃了三根香,身后的晚辈一一跟上,乔薇站在沈宴川的身旁,和他并肩在蒲团跪下,磕头上香,看上去琴瑟和鸣,夫唱妇随。
“该您了。”
佣人在一旁小声提醒,林染才意识到她盯着沈宴川的背影出神了许久,匆忙收回视线,跟着照做。
结束后正要起身时,程鹤松拎着拐杖往她背上轻敲了一下:“腰杆挺直了!以后你就是程家名正言顺的三小姐,这里就是你的家,只要你不把我这间祠堂烧了,上天入地,没人敢对你说个‘不’字!”
佣人纷纷恭敬改口称“三小姐”,林染跪在老人面前,奉上一杯茶,唤了声“爷爷”。
她不知道昨晚沈宴川和程鹤松都聊了些什么,明明她被人带走的时候,老爷子还一脸的雷霆之怒,现在却又这么和颜悦色,实在转变太快。
程鹤松接过茶杯喝了一口,视线掠过桌边那本家谱,又波澜不惊地落在女孩稍显苍白的小脸上:“丫头,你是我孙辈中唯一的女孩,爷爷也送你一份小礼物,这尊白奇楠木雕的观音像看看喜不喜欢?”
佣人端在手中奉上,隔了几步之遥都能闻到浓郁醇厚的香气。
奇楠木因为稀有而极其珍贵,古玩市场中一副手串都随便能超百万,而白奇楠更是奇楠木中的极品,更何况这么大一尊完整的观音像,俨然是无可估值的天价宝贝。
林染不敢接:“爷爷,这太贵重了……”
程鹤松眉毛一拧:“一块木头算什么贵重?只要你喜欢,爷爷把月亮都给你摘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