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双手穿过他的腰际,轻靠在他的胸膛之上,眷恋地感受着他的温热,低声引诱:“上次在家,我们都亲过了,摸也摸过了,我们……再要一次好不好?”
女孩的柔软馨香侵袭了所有感官,沈宴川闭了闭眼,锋利的喉结隐忍地滚了几遭:“那次是我失了理智……”
“不想听。”
林染皱眉打断了他的话,循着他的气息,径自吻住了他,深深地攫取:“那次你都已经弄疼我了,我睡袍上都有血……”
沈宴川眸中微震,顿了一下:“怎么可能?”
当时他的确沦陷在了情欲中,但把握了多少分寸还是清楚的,他都没……
心好像瞬间乱了。
不管是那晚的浅尝辄止勾起了贪念,还是此时此刻女孩娇软的唇舌还在放肆入侵,身体里那团火又莫名其妙烧了起来。
林染贴他更紧,在他耳边呢喃吐息:“沈宴川,我已经是你的人了,你不能赖账。”
“染染……”他头一次这么哑口无言,脑子也是乱的,一时想不明白问题出在哪。
直到林染眼眶突然红了,眸中噙着委屈的泪光,就这么看着他,看着他,他才突然意识到不对劲。
“刚刚说谎了是不是?这种事能随便开玩笑?”
积攒了一晚上的负面情绪顷刻爆发,林染眼泪簌簌地掉,带着浓重哭腔的话音都已含糊不清:“我也不想说谎,我就是怕失去你,你要结婚了,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才能等到你,我想和你更近一步,这样也许你才会一直想着我,还记着我,记得我在等你……”
滚烫的热泪流得汹涌,好像她悉心维护的美好梦境突然炸开了裂痕,随时都会坍塌。
沈宴川目光沉沉地望着她,眉目间情绪深重。
他要如何解释,就算他们之间没有更近一步,这辈子她都是他最魂牵梦绕的人,最珍重爱惜的宝贝。
他开始后悔对她说出了那个“爱”字,如果他们还是原来的关系,她只会恼他不解风情,而不会生出这么多的彷徨和难过。
偏偏天意弄人,制造了这一场困局。
上天给他的这一辈子,太短了。
晃神间,林染愤愤地低头咬住了纱布打结的位置,就要撕开,沈宴川一把扼住了她的手腕,浓眉紧蹙:“干什么?你的手不能碰水。”
林染又气又委屈,使劲推他:“我自己洗澡,不用你管。”
她挣扎了几下,没挣脱出去,忽然被他拥进了怀里。
沈宴川抱着她,在她头顶无声叹息。
她总能掐准他的七寸,用他最在意的方式让他妥协。
浴室里雾气变得更浓。
后背的拉链缓缓拉下,那条小裙子堆在了她的脚下,私密的贴身衣物件件掉落,像从荔枝壳中剥出了晶莹剔透的荔枝肉。
女孩望着他的眸子水光潋滟,玲珑有致的小身子白到发光。
沈宴川尽量回避着视线,不往她身上看,用喷头把她淋湿,掌心揉开沐浴露,轻轻涂抹,可清甜的女儿香像是燎原的火种,他每涂抹过一寸她曼妙的曲线,心跳就不可遏制地重一分。
直到手掌滑至她腰后的位置,林染又贴近了些,挺立的胸前不经意刮过他衬衣的纽扣,轻微一阵战栗,他耳畔响起一声短促的喘息。
“还有一个地方你没洗到……”
绵软的嗓音像夺魂的钩子,沈宴川沉沉呼吸,努力压制全身翻涌起来的气血,浓睫微颤,嗓子也像冒了火:“染染,你这样我受不了。”
林染两颊羞红:“那……你现在在想什么?”
她看着他。
他也看着她。
踏入望月楼的那一刻他就知道,是他情不自禁。
起初只想来看看她,忍不住抱了她,吻了她,直至发展到这个地步。
林染不自然地笑了笑:“你不愿意就算了,我也只是随便说说……”
话音还未落,她腰后的手臂突然收紧,身子完全被他带入怀里,男人炙热潮湿的吻迎面落了下来。
不同于刚才的隐忍克制,他吻得很凶,林染被逼得退了两步,抵在冰凉的瓷砖墙面上,动情承受着他唇舌间狂风骤雨般的侵占。
怕她受凉,沈宴川一手挡在她与墙壁之间,另一只手沿着她细腻的长腿缓缓移动,她紧张地攥着他腰际的衬衣,大脑轻微缺氧。
滚烫的指尖摩挲过来的那一刻,她的脑子一下就空了,几乎站不住,只好失力地攀在他的肩上,任他掌控。
沈宴川索性将她放上宽敞的洗手台,铺了浴巾让她躺在上面,按着她吻。
包着头发的毛巾掉了,乌黑发丝散落,缠在了她和他的身上。
他手上的动作也一直未停,注定是诱人越陷越深的沼泽,她和他的心跳都失尽了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