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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臣命(岳飞重生)(42)

完颜宗望露出几分笑意,带着他打马向前,同旁人隔开些许距离,才道出了自己的要求。

完颜宗弼闻言讶异地扬了眉,般开玩笑地道:“二哥这番盘算……倒险些让我以为,你要的不是江大宋江山,而是赵构这个人了。”

“擒贼先擒王,不管所图为何,总没有错。”完颜宗望轻笑一声,不置可否,只道,“此事四弟可否替我完成?”

“二哥所求,我自然愿意勉励一试。”

*****

无边的黑暗里,赵构霍然睁开了眼,抬手一拭前额,指尖里竟满是汗水。

他已然几日不曾安眠了,方才难得地入了睡,却也不甚沉稳。梦里往昔今日混乱地交杂着,看不清究竟是什么,无数张脸,无数个声音,剪不断,理还乱,成了一团乱麻。

他扬声换来了内侍,让他给自己煮一碗宁神汤来。

内侍应命而去,很快便端着汤药回来。看着赵构慢慢地啜饮着宁神汤,他抬手小心翼翼地替对方拭去了满脸的汗水,心中十分忧虑,却又不敢言说。

这几日赵构的反常他是看在眼中的,实则不仅是最近,他作为赵构身边最亲近的人,对于对方身体一日日的变化,是再清楚不过的了。

赵构对于民间各种偏方的探寻和尝试,已然到了疯魔的地步。

可他看在眼里,并非不能理解。毕竟他虽不知赵构是如何落下这样毛病的,可他毕竟身为一国之君,无后,对他而言,乃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可是他同时也觉得,那些所谓的民间偏方并非那么可靠,相反,极有可能对身子有害无益。

他尝试过暗示,可赵构充耳不闻。说得多了,还会对他动怒。

便终究只能三缄其口。

赵构饮尽了一碗宁神汤,放下药碗,靠上了床头,半合着眼,口中道:“最近,何荣那里可有消息送来?”

内侍道:“暂且没有。”

赵构挣了眼,在黑暗中看着他,“上一次送消息来,是什么时候?”

“回官家,乃是十日前。”

“十日前,”赵构目光略略恍惚了几分,口中喃喃道,“这么久音信无凭……还是头一次。”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逆时针同学的地雷=3333=

为神马乃们都开始质疑二太子和岳飞是不是有啥?我很有节操的好吗!哼!我才不会把持不住乱搞男男关系呢~╭(╯^╰)╮

狗血吗?狗血有神马的难道不好咩?╮(╯V╰)╭

现在就觉得狗血还太早了,因为更狗血的还在后面……

PS写完之后发现有张图太应景了

☆、第十九章:再遇变故

【第十九章:再遇变故】

赵构迷迷糊糊地睁开眼,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竟伏在大片的奏折上睡了过去。

这些时日,他越发频繁地觉出了疲惫,偶尔还会心绪不宁,仿佛是被人用什么绑住了心,生生提在半空中,不上不下,不得安宁。

朝窗外望去,但见天色沉沉,正是一个阴霾密布的午后。

赵构身子站起身来,一面活动着身子,一面朝门外走去。

门被推开,照例守在外面的内侍闻声一惊,忙行礼道:“官家可算醒了。”

赵构“嗯”了一声,步履不停,只看向院中的景致,口中道:“出去走走。”

内侍不敢多言,只小心地跟在他的身后。

赵构一路无言,面色也是苍白中透着深沉之意,仿佛是有着什么心事。二人沿着回廊走了几步,却隐约听闻前方一处角落里,几个压低了的女声,正在窸窸窣窣地说着话。

声音不大,但已然足够清晰可闻。

霍然地,赵构的步子顿住,回身看向那个花木掩映的角落。

隐约间,内侍似乎也听到了什么熟悉的字眼,他忙上前几步,大喝道:“谁在那里?胆敢在宫中私语议论,惊扰官家!”

几个侍女在呼喝声中慌乱而出,齐齐跪了一地,连声称罪。

内侍正想呵斥,赵构一拂衣袖,垂眼看着面前的女子,淡淡道:“把你们方才说的话重复一遍。”

侍女们面面相觑,又抬眼看向内侍,内侍叹了口气,知道官家这显然是也听明白了。便只能道:“官家给你们一次赎罪的机会,还不快说?”

其中一个侍女只能哆哆嗦嗦地道:“女婢们方才在议论、议论岳将军受伤一事……”言及此,她咽了咽口水,偷眼看赵构的面色。

赵构神情如同被冰封一般,丝毫不动,只定定道:“说下去。”

侍女们不敢有所隐瞒,便将在自己所议论的事一五一十和盘托出。

赵构从始至终都没有任何的感情流露,听罢之后,只问:“这件事,你们是从何处知晓的?”

“回官家,奴婢也、也是道听途说来的,但听闻城中都在议论此事……奴婢千不该万不该惊惊扰圣驾,还请、还请官家恕罪!”

说罢,几名女子又伏倒在地。

赵构的目光虚虚地落在半空里,半晌后,轻声道:“你们去罢。”

侍女们受宠若惊,匆忙退下。

待到庭中再无旁人之后,内侍见赵构仍旧是长久地站立着,动也不动,便试探着上前一步,试探道:“官家?”

赵构依旧不动,只是声音幽幽地传出:“宫中之事如何会瞒得过你的耳朵?如今此事侍女尚且议论不休,你……是故意瞒着朕的,是不是?”

内侍闻言大惊,霍然跪了下来,道:“官家恕罪!此事目前不过城中流言而已,无凭无据,官家政务在身,日理万机,奴婢又如何敢拿这样的琐事,扰官家心神?”

赵构缓缓转过身来,眼神过了许久,才聚焦在了一处,才开口道:“岳飞中了毒箭,重伤在身。你说……这是‘琐事’?”

“奴婢不敢!奴婢不敢!”内侍听得他话尾语气骤然变得低沉,心中也略略慌了神。

头顶赵构的声音响起,却问:“何荣那里依旧没有消息送回?”

“回官家,依旧没有。”

内侍战战兢兢的语声落下,便见眼前袍角一晃,却是赵构已然举步往回走去。

几步回到御书房,赵构大力掩了门,背脊重重地靠上了门板。低声喘息,只觉得浑身上下的气力,仿若被抽干了一般。

可抬起手,他却发现自己分明是在发抖。

从五指到小臂,无处不是抑制不住地狠狠颤抖着。

恍惚地,赵构忽然想起了那天夜里,自己案头突然灭掉的烛火,想起何荣一反常态的多日音信无凭,想起自己这些时日毫无来由的心乱如麻……

心头仿佛被人狠狠地攥紧,连呼吸都变得不再通畅。

骤然站直了身子,扬声唤了内侍。

内侍跟随他回到了御书房,在门外小心守候着,此刻听闻呼唤,便深吸一口气,将门推了开来。

赵构背身立在房间正中,只留一个颀长的背影。

“速速派人去前方打探消息虚实……”他的声音飘渺恍惚,犹如梦呓,“务必用最短的时日,探得实情回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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