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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降红雪(原名:无聊,又是穿越)(29)

红雪同样疑惑,他的目的地不是这里,一间布置得喜气洋洋的新房,夏利国问天官兼当朝大宰相荷哑的房间。难道机器被雷打坏了?

“你还好吗?”荷哑问道,帮他倒了杯查,“听说十三日前你独立面对五百死士助静王脱困后就消失无踪。”

“十三日前。”红雪重复,上前坐下,“明日结婚?”

唇畔浮上一抹苦笑,荷哑继续饮茶。

红雪尝试了几下,无奈力不从心,只得将还戴着手套的左手伸到荷哑面前:“可以帮忙脱下来吗?从那个洞着力,别碰其他地方。”

一只血肉模糊的手套,还有些许不明物质在上面 。荷哑遵照指示轻轻剥下来,注意不伤到红雪的手,然后随意丢到一旁,没有一丝或恐惧或厌恶的神色,也没有开口询问什么。

将双手平放在桌上,看着他们不能控制地颤抖,红雪抬头对荷哑说:“看来无福消受你的清茶了。”

“你的手没事吧?”他自然是什么都知道。作为夏利的大公,很多时期他都很详尽地知道。

“没事,养几天就好了。”只是关键是要回他的世界养。红雪几乎用上全身力气,勉强从锦囊中拿出小木盒,里面是一套精细的小工具。

荷哑帮他打开,他却再也无力拿起里面的工具,于是无奈地放弃修理仪器的想法:“你拿着这个东西,”他对荷哑说,指着桌上的仪器,“然后用力摇一摇。”

……

门外有些躁动,大概是有人发现房中的些许异常。

从荷哑手中接过仪器,也恢复了一点力气,至少可以按下按钮,红雪抬头:“告辞,谢谢款待。”

“不多留一会儿?”荷哑看向他。

“我没力气了。”红雪极度疲惫地回答,“舍不得我?跟我一起走好了。”

闻言,荷哑心中颤抖了一下。跟红雪走,他从来没有这个想法,因为从来没有类似可能,穷及天涯海角他也逃不开和玉。但今夜,红雪却出现在这里,莫名地出现又将莫名地消失,而他,可以跟着他消失。可能吗?可以吗?

红雪看着他的眼睛,知道他的想法,难得温柔地笑笑:“你可以考虑一分钟,我需要喘口气。”

一分钟……“不需要一分钟,不过我可以等你喘口气。”荷哑微笑着回答。

下定一个决心,离开这里,一个布满可笑红色的房间,一个滑稽的地方,一个爱他却也永远不能不伤害他的男人,和一个对他来说一团糟的情况,其实也不是难事。

“那你帮忙把旋钮推到‘2’的位置。”红雪说,“然后按下红色按钮。”

第 39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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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完全被忽视的两个人——“旋开那个门把手,对,然后拉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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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卧室,这里应该是客厅,虽然不知道是哪里是哪个年代哪个空间,不过应该是比较现代了。

荷哑看着眼前完全陌生的环境,转向红雪:“这是你的家乡?”

“不是,”红雪回答,“这里应该是你那里的时间的大约四百年后,在我们的时间的,”看见玻璃茶几上的一份报纸,“八十七年前。至于空间,我现在还不知道。可以帮我脱衣服吗?”

接下来,在红雪的口头指令,荷哑的积极配合下,两人分别舒舒服服地在豪华大浴缸里泡了澡,在另一间卧室找到比较合身的衣服换上,然后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边喝刚泡好的西湖龙井边看当天的报纸。

“挖掘唐朝古墓,发现疑是唐太宗李世民遗物。”

“这里是我属于的那个空间。”红雪说,喝口茶,他的手已经恢复些力气了,“饿了没?”

“没有,在那边刚吃过晚饭不久。”虽然也没吃多少,但是现在仍然是没有食欲的。荷哑仍是智慧过人处变不惊。

“我饿了。”红雪窝进沙发,小小叹口气。

“正好,我们要出去吃晚饭,一起去吗?”另外的男人的声音响起。

夏碧手撑沙发,问背对自己的人,上官良则是不当他们一回事的,径自走向大门。

“我走不动,可以的话麻烦带点外卖。”红雪回头,微笑地说。

夏碧耸肩:“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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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他们出门后,荷哑才开口问红雪:“你认识他们?”

红雪摇头,如果不是这次意外打破了时空规则,他怎么可能会在这里。不过,回忆那两个男人的长相,红雪眯起了眼。

荷哑不知作何表情,眼前这个男人大刺刺地进入别人家里还自然地反客为主,而那两个正牌主任又都不太当一回事,尤其还是在那个时刻——荷哑不禁连耳根都红了——这个世界真奇妙……

“不是这个世界真奇妙,”红雪懒懒开口,“只是碰巧遇见了奇妙的人。”

“那现在……”

“别问我,现在没力气思考。”红雪放任全身重量陷进沙发。

“万能的红雪,也有这个状态么?”荷哑温柔地笑笑,“可以允许我为你按摩放松一下吗?”

红雪没回答,只是动动手指头,他是真地没力气了。

荷哑知道了他的意思,起身到他面前,轻轻跪下,轻柔缓和却有力地从手指开始按摩。

半晌,红雪才开口说了一句:“指法很娴熟,要是被你男人知道……”轻皱了眉头,因为正在被按摩的手臂被重重按了一下,刚好可以引起剧痛但又不至于内伤。

……

第 40 章

赵应天一肚子闷气无处发,碰巧遇到前来挑衅的某友国国君,二话不说,抽出佩剑便上前开打,一时间风云突变,飞沙走石。

齐普翻个白眼,自家国君,大概忘了这一争斗甚至可能引起两国纷争。

“应天这两天郁闷至极,心智丧失,对贵国国君失礼了,真是对不起。”应未站在齐普身边,似叹似歉。

“只希望贵国别介意才好。”齐普礼貌地回答。

应未叹口气,事情的前因后果已经搞清楚,他虽对应天防范,但出兵围困静王府的却是一心想助他的三皇子应景,这其中也不乏一些私怨:应景深爱先王的母妃在先王专宠静王母妃后郁郁寡欢而终。虽然后来他赶来解救——其实不用他来,静王已经安全无碍——但大势已去,结局再难挽回,本来他还恐怕应天因此与五皇子联合举兵——就算应天被他软禁不能亲自叛变,但有重兵在手的五皇子也不好惹。但是出乎意料,应天没有表现出丝毫叛变之意,只是每天面无表情地吃了睡,睡了喝,喝了吃。

为了一个男人至于如此吗?当然应未是不敢开口问出的。

赵应天自皇上赶到解释掉一切误会后,回自己房间呆了三天三夜,熬过了一开始的脑中一片空白,什么都不能想,接着又经历了一天一夜的心绞痛,最后坐着发了一天的呆,然后很肯定地得出结论,红雪当日的决绝,绝对不是那么普通寻常。

一个误会,一场闹剧,却让他可能永远地失去红雪?赵应天自己都觉得好笑。而红雪到底又有什么事情瞒着他?这是他决定最难懂的地方。是他做错了什么?或又是他一开始就是虚情假意?红雪从一开始就没有留下任何关于他和他家乡的线索——在沉思了一个星期后,赵应天终于非常胸闷地承认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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