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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养无威
作者:VAINY
第 1 章
到底帮不帮呢?
看着不远处纠缠着的几个人,我皱起眉头。
其中以一敌X的那个,是店里的调酒师,不过现在是下班时间,算了,低头不见抬头见,也可以算是同事一场,想着,我顺手从路边捡起一根铁条走过去。
他的身手本来就不错,刚才也只不过是有些吃力,所以我也只是很轻松地东敲敲西打打,十分钟后战况告结束。
调酒师放倒最后一人后,转过头来向我道谢。
“不客气,分内之事。”我笑说,带点卑躬屈膝。他虽是调酒师,也算店里的大牌,还有个某某后台撑腰,所以他是我“大爷”——在我们这种职业,只要位高,便是大爷。
“现在是下班时间,”他也笑笑,显然认出了我,“要不要我给老板说加你薪水?”
“那就多谢了。”加薪固然是好事,谁都爱钱。
这时,路边挺下一辆名贵跑车,车门开了,下来一位伟岸男子。
“还好吧?”男子问,语气淡淡,但眉宇间确实有担忧之色。
“没事。”调酒师也淡淡,神情却是在见到那个男人时松懈下来,看来两人的关系——呵,可不关我事,也不用猜测什么。
“那我先告辞了。”我向两个男人略一点头,随即转身离开。
不期待有什么报答,早已说过,是分内之事,不过是不是下班时间,当然,所提加薪一事,能兑现固然是最好。
今晚的这种酒会,每隔一段时间便会举行一次,因为不断地有旧人退出,也就不断有新人加入,简单地说,这种酒会的实质,就是新进男孩的开苞会。
我是店里的保安,小角色,属于门岗之类,这次却被调入内堂,不消说,是某位仁兄抬爱了。
上次那个调酒师,这次也参加,不过却是以客人身份,看见我,对我点点头,他身边的,依旧是上次那个男人,这次却是揽着他的腰。
我略低头,表示对客人的尊敬,以前尚有“同事”关系的遮掩,这次是显然的主仆关系。
情况一切正常,今天的正牌出场了。
黑色的舞台,黑色的长凳,黑色的琴键,台上唯一的生物是一身雪白,手指轻巧地舞动,眼神淡淡,却不空洞,似有内容,待人去细细品位。
果然是上品。
没有明显的竟价标物,一切皆在暗中进行,只待店内高层做出决定。
“要我护送?”我惊讶。
“这是Vicky先生有意提拔你,还不抓住机会?”保安部主管对我说。
Vicky便是那位调酒师。
我点头哈腰:“那还要多谢主任的提拔。”
“好,看来你也是懂事的人,我就不跟你多交代什么,你自己做好就是了。”主任拍拍我的肩膀。
这算不算飞黄腾达的第一步?我扫视全场,已不见了Vicky先生的影子。
今日得标的那个人已在某星级酒店星级套房等待,我负责将男孩送过去。
一路无语。不过十分钟的路程。停好车,我下车,打开后坐车门,里面人却不出来。
“先生?”我试探地唤道。
“你不应该扶我下车吗?”车内传来声音,柔柔冷冷。
闻言,我犹豫了一下,伸出手。一只漂亮得不像是人类该有的手覆在我手上。然后整个人下车,对着我的眼眸闪了一下。
他放开手:“很少有人能不被这手吸引的。”
我哈腰笑着,不回话。其实是不敢被吸引,我没有那个资格。
终于将男孩送到那个男人面前后,我欲告辞,却被男孩叫住。
“你包了我半年?”男孩问男人。
“恩?”男人挑眉。
“那我是不是应该也有一些权力?”男孩问。
男人不语,示意他接着说。
“我想要这个人做我保镖。”
“可以。”
……
我该说什么?我不敢相信吗?算起来我也只是很偶然地帮某位大牌小小地解决了一下小问题,实际上并没有出什么大力气,然而命运却如此地回报我,是不是以后要多做些诸如此类的善举,我的出头之日就会离我越来越近?
不管以后怎样,现在我是这个叫清清的男孩的24小时贴身保镖,包养他的男人叫姬养静,中国人,却有一对绿色眼珠。
第 2 章
听罢清清弹完一曲,他抬眼看我,突然问道:“你说,为什么姬养静到现在还不碰我?”
我无话可答,也确实不知姬先生将清清安置在郊区一栋别墅,隔两三天来一次,不为别的,只为听琴。
“那他干嘛花大价钱包我,还一包就是半年?”清清起身,走到窗台边坐下,“难道是我吸引力不够?”
说实话,清清确实很有吸引力,而为什么姬先生——咳,似乎不关我事吧。
“你话很少?”清清看我一眼。
“是的。”我回答。其实不是话少,只是面对这些人,往往是少说话多做事才会少犯错误。
“你看不起我吗?”清清问。
“没有。”
“你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
“我知道我的职业是什么。”
清清不再说话,不久,他才又淡淡地说了一句:“姬养静来了。”
本该退下,却被清清叫住。
“你不是我的24小时贴身保镖?你不在,有人伤害我怎么办?”
这分明不是说给我听,而是说给那个坐在意大利真皮沙发上的男人说的。
于是又只得站在一旁听他弹了半个小时的琴。然后管家才推来晚餐。
很精致的法国大餐,主菜是生蚝。
“多吃点,今晚会有不小的运动量。”姬养静对清清说。
清清有些了然地点点头,却突然对我说:“你要不要也来吃一点?”
很明显这也不是对我说的。
“谢谢,不用了。”我回答,毕恭毕敬,因为现在在我面前的是真正的金主,不敢有差池。
“那算了。”清清没有什么反应,埋头吃了一会儿,又想起什么似的,作不经意地开口,“那说说你背后的伤是怎么来的啊?”
闻言我暗吸一口气,注意到姬先生的眉毛动了一下。
“是不是与人火拼时留下的?”清清似乎很感兴趣。
“不是,是几年前为救一个小孩被车撞的。”我据实回答。现在的小孩,想像力真丰富。
“是吗,那你还真是一个好人。”清清说。
“不过举手之劳。”
“差点陪上性命也算?”
我不再言语,不然,这话题就是扯到天明也结束不了。
夜已深,却没人有要遣我下去的意思。这是在做什么,难道要我观摩他们怎么“做运动”?就算是清清任性,姬先生也不该——有钱人的想法,还真是奇怪。
突然一阵风吹来,我感觉到了一点不对劲的气息。真的很不对劲,包括姬先生。